蘇向晚的脣瓣輕輕動了動:“是誰?”

    寒澈對着她笑了笑:“你心裏不是有了答案。”

    蘇向晚有些恍惚,輕聲辯駁着:“不可能,他沒有道理……”

    “沒有道理這樣做?呵,那你覺得他發現父親和一個女人不清不楚,甚至有個私生子後會怎麼做?”寒澈譏笑道。

    “你的意思是他是爲了不讓陸女士知道真相,爲了不讓人知道你們的存在,所以痛下殺手?”

    寒澈抿了抿脣瓣,沒做聲,卻是默認了這個說辭。

    蘇向晚隨即搖頭道:“不可能,就算道理上說的通。可我給你和慕鬱笙做過親子鑑定,你不是他的孩子。”

    寒澈眸色微變,盯着蘇向晚緩緩道:“你說什麼?”

    蘇向晚直視着他:“你恨了慕家這麼久,難道就沒有給自己和慕叔叔做過一個親子鑑定?”

    寒澈盯着她失神。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當時他雖然年少,卻記得一直是問慕鬱笙叫爸爸的。

    不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不是他的父親?

    那他的父親是誰?

    蘇向晚轉身回到臥室拿出當初的鑑定結果,遞給寒澈道:“我沒有必要信你,你若是不信,大可找機會再做一次鑑定。”

    寒澈盯着上面的鑑定結果久久失神,對此似乎根本無法接受。

    許久後,寒澈纔將這份文件緩緩放在圓桌上,人看着還有些失神。

    恰在這時,傭人推着寒母進來。

    寒澈起身視線落在自己母親身上,快步上前蹲在她面前,緊緊抓着她的手:“媽,我父親是誰?當年拋棄你那個人是不是……”

    寒母茫然的看着他:“澈澈~澈澈~!”

    寒澈忽然打住,險些忘了每次母親聽到慕鬱笙的名字都會受到極大的刺激。

    盯着寒母看了一會,他垂下眸子,沉默幾秒後對着傭人道:“先送她回房吧。”

    寒母有些不捨的喊着他的名字,在輪椅上轉過身伸手去抓他,嘴裏還不停的喊着澈澈。

    蘇向晚凝視着他,輕聲道:“我想真相到底如何,你應該好好和慕叔叔談談。”

    寒澈沒有做聲,只是沉默。

    “至於前世的事,我不能保證慕北霆沒有做過。可若是你真的如你所說,你已經帶着寒阿姨離開,不曾想過傷害慕叔叔和陸阿姨,那麼他便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寒澈只是沉默。

    前世慕北霆不無意間聽到過他和慕鬱笙說話,隨即查到了慕鬱笙每年的轉賬記錄,而後又查清了母親的境況。

    所以曾經找到他談過。

    他記得清楚,他當時給了他一筆不菲的資產,要求他帶着寒母離開海城,要求他們永遠再也不能出現在慕鬱笙以及慕家人面前。

    否則,他便不會客氣。

    威逼利誘,他只覺得可笑又屈辱。

    譏諷了幾句後,轉身離開。

    慕北霆沒攔着。

    可沒多久,母親所住的房子便失火,母親也被在房子裏活活燒死。

    至於他,決心報復。

    紅了眼找到慕北霆打了一架,卻被人揍的鼻青臉腫。

    回到家不久,喝酒買醉,卻毒發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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