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方纔她對孟筱蘭的維護，她看的清楚。
分明是真的動了讓她給她做孫媳婦的心思。
老夫人啞然，半晌說不出話。
蘇向晚終究是顧念她的身體，不想再同她多言，垂下眸子緩緩道：“從今往後，我可以尊您，您畢竟是家裏的長輩，可您也不用再指望我會敬您，畢竟不是誰都擔得起這一個敬字。”
話落，蘇向晚便不再作聲，老夫人怔怔失神，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一手把北霆帶大，可北霆如今卻不認她，她器重兩個兒子，可兩個兒子卻埋怨她，她氣惱蘇向晚的作爲，可她卻言辭鑿鑿成了有理的那個，甚至她真心待孟筱蘭，可她卻只當是在哄着她玩？
老夫人的視線落在慕邵白和慕紹冉身上，有些恍惚。
到頭來，連這小孫子和小孫女也不肯幫她說上一句話。
她還真是失敗啊……
老太太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失神，不多時，陸女士從廚房裏出來，看了蘇向晚和老太太一眼開口道：“準備開飯了，晚晚，上樓喊他們下來吧。”
“好。”蘇向晚起身上樓。
老爺子和慕家的男人們都在樓上書房，不知道在商議什麼。
蘇向晚敲門後，慕北霆過來開門，身上還帶着淡淡的煙味。
蘇向晚蹙眉道：“你少抽點菸。”
慕北霆彎了彎脣溫聲道：“我抽的二手菸。”
“二手菸那更不好了，多虧呀。”蘇向晚皺了皺眉頭。
他今天又仔細看了看慕鬱笙待陸女士的細節，可以說是事事周到，格外仔細。
尤其是眼底那抹寵溺更是騙不了人的。
所以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他又和寒澈母子是什麼關係？
蘇向晚琢磨着有時間自己還是想找慕鬱笙談一談，只是想想又覺得希望渺茫，畢竟他連寒澈都不願說，告訴她未免有些荒誕了。
“在想什麼？”慕北霆牽着她不滿的開口。
蘇向晚笑了笑，輕聲道：“我剛剛和奶奶嗆聲了好幾句，不知道她會不會氣壞了身體。”
聞言，慕北霆的視線淡淡掃過坐在樓下的慕老夫人，溫聲道：“沒事，她心裏其實都清楚，不過是面子上下不來罷了。”
蘇向晚輕嘆一聲，還是忍不住道：“不過你說奶奶爲什麼不喜歡我啊？”
蘇向晚有些鬱悶，原本上次遇到雪崩那會，她還以爲慕老太太對她有所改觀了呢，沒想到……
慕北霆想了想，溫聲道：“她這個人喜歡把別人都拿捏在手裏，她知道你好，卻又拿捏不住你，心底自然是有氣，再加上當初我先斬後奏，她心裏一直有諸多不滿。而孟筱蘭表現出的性子柔軟，她自然更喜歡一些。”
蘇向晚不滿的扁了扁小嘴，和慕北霆坐在沙發角落，仰着小臉看他：“那你呢，你就一點不喜歡？”
慕北霆她耳垂上親了親，聲音低沉道：“她軟不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腰也軟腿也軟，身上就沒一處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