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輕笑出聲,又在他的小臉上親了兩下。

    慕北霆輕哼一聲,這小混蛋這麼大點,就會爭風喫醋了。

    “給軟軟起的什麼名字?”蘇向晚追問道。

    慕北霆的視線落在軟軟的小臉上,輕聲道:“慕錦玥。”

    蘇向晚想了想:“慕錦年,慕錦玥,年月年月好像不錯……”

    *

    翌日,蘇向晚給寒澈打了個電話,轉達了慕鬱笙的意思。

    寒澈只思忖了片刻,便同意了。

    上午十點,蘇向晚和慕北霆一道來到了君威酒店的一個包間,包間是簡單的歐式風格,因爲沒打算在這喫飯,所以只是上了些茶水和果汁。

    蘇向晚和慕北霆到時,寒澈和寒母已經到了。

    見到兩人後,蘇向晚點頭打了個招呼,溫聲道:“寒阿姨最近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寒澈淡淡開口。

    蘇向晚知道寒母這病已經十幾年了,沒有越來越嚴重便是好的,怕是難有什麼起色。

    蘇向晚和寒澈簡單聊着寒母的狀況,慕北霆的視線則落在了寒澈身上,不動聲色打量着這個男人。

    男人一張臉看起來倒是純淨無害,一雙狐狸眼卻有些深沉。

    每每視線落在蘇向晚身上時,總會溫和幾分,卻也同樣的,始終沒有理會他,像是並不待見。

    慕北霆收回視線,薄脣輕抿。

    一想到就是這個男人把她從他身邊帶走那麼久,甚至想把他搶走,他的臉色便也沉了幾分。

    寒澈洗了條溼手帕,半蹲在寒母身前仔細替她擦着手。

    而後她又倒了些溫水餵給她喝,溫聲道:“還認不認識晚晚?”

    寒母看見蘇向晚,似乎格外興奮:“阿澈媳婦~阿澈媳婦~!”

    蘇向晚的眼角抽了抽,明顯察覺到身旁的男人氣息更冷了些。

    慕北霆黑眸直視着寒母,冷聲道:“她不是寒澈的女人。”

    寒母卻好像完全聽不懂,兩隻手舉了起來翻轉着,似乎格外興奮:“阿澈媳婦阿澈媳婦~!阿澈媳婦生寶寶!”

    慕北霆的臉色一時間更黑了:“她不是寒澈的女人,是我的!”

    他的聲音極冷,寒母倒是不怕。

    只是卻像受了委屈一樣,轉頭去扯寒澈衣角:“阿澈~阿澈!”

    寒澈擡眸,視線落在慕北霆身上,譏諷道:“堂堂慕少卻和一個病人斤斤計較,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慕北霆冷笑出聲:“有人尚且能趁我病重強行搶人,我不過陳述一個事實,怎麼也令寒先生不快了。”

    “哼,慕少也就是和病人一般計較的度量了。”寒澈反脣相譏。

    慕北霆的眸色陰冷了幾分:“總好過有人背後盡是做些雞鳴狗盜的事。”

    眼見兩人又嗆聲起來,蘇向晚只覺得一陣頭疼。

    這兩人別是八字不合吧,怎麼一見面就打。

    蘇向晚正愁着要怎麼辦纔好,畢竟一句話說錯慕北霆回頭可不會輕饒了她。

    好在這時,門被人從外推開。

    慕鬱笙到了。

    看見慕鬱笙那一瞬,蘇向晚只覺得熱淚盈眶,忍不住想喊一聲親人吶……

    “爸。”慕北霆沉聲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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