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向晚也下意識以爲,是不是慕家有人篡改了親子鑑定的結果。
否則,寒母怎麼會如此自然如此歇斯底里的喊出這句話。
慕北霆則是擰了擰眉心,凝視着面前的父親和寒澈的母親,沒有做聲。
慕鬱笙倒是並未因爲這句話有什麼慌亂,只是輕聲安慰着寒母:“阿雲,你別這樣…你冷靜一點,不要再逃避了。”
寒母依舊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嘴裏仍舊喊着之前那些話。
“你爲什麼拋棄我和阿澈…爲什麼這麼對我!”
“爲什麼…爲什麼你走了這麼久!”
……
誰也沒有再做聲,就在寒澈以爲寒母的狀況十分嚴重,甚至需要注射藥劑時,寒母卻忽然平靜下來。
慕鬱笙緩緩起身,看向寒澈和蘇向晚幾人道:“能不能讓我和她單獨說幾句話。”
蘇向晚點點頭,拉着慕北霆起身。
寒澈則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的母親,仔細看了看她,見她這會確實已經平靜下來,這才率先離開包間。
蘇向晚和慕北霆也一道出去,不忘將房門帶上。
因爲幾人身份都不一般,所以寒澈直接開了隔壁的一個包間。
蘇向晚看着垂眸坐在角落一言不發的寒澈,猶豫了一瞬還是主動開口道:“親子鑑定我沒有騙你,我收到的結果確實寫着你和慕鬱笙沒有血緣關係,除非…除非中間有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寒澈頷首,溫聲道:“我知道。”
先不論她會不會騙他,可至少他自己也得承認,他和慕鬱笙在樣貌上並不相像。
他自己比對過自己和慕鬱笙的五官,卻真的難以讓人相信兩人會是父子。
蘇向晚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是顯然,這個見面並未能讓一直被人刻意隱藏的真相浮出水面。
只是蘇向晚忍不住又想起那晚慕鬱笙的話,他說如果不想讓寒澈受到傷害,便不要再執着於所謂的真相。
慕北霆則是始終沉默,不知道在思量着什麼。
直到一個小時後,慕鬱笙推着寒母的輪椅出來。
寒母的神色還算平靜,只是眼睛有些紅腫,可以看出剛剛一定哭過。
寒澈憂心的上前:“媽,您沒事吧?”
寒母並未看他,只是垂下眸子一言不發。
“她沒事,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好,我聯繫了幾個國際著名的醫生,他們說現在神經方面的問題國際上有一些突破,可以安排他們來看一看你母親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有所好轉。”慕鬱笙沉聲開口。
寒澈擡眸直視着他:“你和我母親到底是什麼關係?”
慕鬱笙沉默片刻,緩緩道:“是朋友,也是夥伴,我們一起讀過大學。”
“所以你一定知道我父親是誰?”寒澈凝視着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問出這個問題。
他緊緊盯着慕鬱笙,試圖從他的表情裏窺見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