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城直視着她，緩緩道：“哪句？”
短短兩個字，顧相思便又陷入了糾結，猜測着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看了他一會，她忽然又泄了氣，原本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忽然一空，有點蔫蔫的開口道：“沒事。”
“嗯。”蘇瑾城的目光裏噙了抹淺笑，很淺很淺。
“那我……先回去了。”顧相思指了指家的方向。
“嗯。”
他依舊只是淺淺的應了一聲，顧相思不由得生出幾分挫敗，整個人看起來都頹廢極了。
“拜拜～”顧相思同他擺了擺手，輕聲開口。
花落，便有些不捨的轉身離開。
蘇瑾城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忽然開口道：“相思。”
“嗯？”顧相思轉過身來，眼底帶着點疑惑。
下一瞬，她便被帶入一個溫暖懷抱。
緊接着，脣上一涼，帶着絲絲溫涼的氣息。
蘇瑾城一手圈着她的腰，低頭輕輕吻上了她的脣。
顧相思的大腦一片空白，傻傻的看着他，青澀的連呼吸都忘記。
他輕垂下眸子，溫熱溼軟的舌頭試圖撬開她的脣齒，顧相思沒有抗拒，輕易就被他闖進了城池。
她的臉頰火燒般灼熱，柔軟的舌直接糾纏在一起，溼濡觸感像是一簇電流，從指尖蔓過，一波一波的涌過全身。
顧相思渾身都僵硬了幾分，幾乎完全由他在掌控着節奏。
他動作很溫柔，試着吸吮她的小舌，可那份輕柔卻更是激起一陣陣酥麻感，顧相思的腿都開始發軟。
顧相思的睫毛輕顫了顫，胸口也還在微微起伏，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全然沒有平素那副囂張清高的模樣。
她的視線落在他晶瑩的脣瓣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方纔的吸吮，他的脣這會有些粉紅，晶瑩剔透，比平素少了幾分清冷和仙氣，反而像是偷食了什麼靈丹妙藥的妖孽。
蘇瑾城單手輕挑起她的下巴，緩緩道：“就算知道我是爲了復仇，也要跟我在一起？”
顧相思微怔，漸漸回過神來。
復仇……
她失神的看着他，而他目光清淡平靜，顯然在等着她的答案。
半晌後，顧相思垂下眸子輕聲道：“要，最後怎樣我都認。”
活該是被始亂終棄還是被利用還是被傷到遍體鱗傷，活該是她自己選的路，她都認。
只要在一起過，她願意承受後果。
顧相思擡頭看向蘇瑾城，輕聲道：“你想我怎樣都可以，但是我父母不行，爸媽已經老了。”
蘇瑾城沉默着看着她，眸色淡淡，讓人看不出情緒。
顧相思的眼角微微泛紅，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輕聲道：“好不好？”
女人身上帶着淡淡的香，絲絲縷縷涌入鼻息。
他輕輕擡手撫摸着她的髮絲，並未給她一個迴應。
不過顧相思也沒有真的想從他嘴裏得到一個答案，畢竟很多時候事情沒有發生到那一步，沒人會知道當自己處在那個境地會做出怎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