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是她們的東西。

    清冷乾淨了不少,好像本就該是這副模樣。

    只是莫名的,讓他有些不適。

    蘇瑾城沒開燈,換了鞋以後走到茶几前的沙發上坐下,整個人置身在一片黑暗中,幾乎要和夜色融爲一體。

    他一個人坐了許久,連晚飯也忘記了。

    直到夜裏九點,蘇瑾城撥通了顧相思的電話。

    梓汐這會已經睡了,顧相思將臥室的門關好,才緩緩接起電話。

    “喂?”

    夜裏的聲音總是格外清晰,帶着莫名的安靜。

    “顧伯父身體怎麼樣了?”蘇瑾城溫聲開口。

    顧相思頓了頓,緩緩道:“還好,現在沒什麼大礙了,只是經不住刺激。”

    “恩。”蘇瑾城輕輕應了一聲。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顧相思輕聲道:“我打算搬回來住一段時間,你要是想梓汐了,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帶她去見你。”

    “你打算住多久?”蘇瑾城問。

    顧相思握着手機的手攥緊了幾分,垂下眸子輕聲道:“蘇瑾城,我的意思是,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一句話清清淡淡的,好似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問候。

    可顧相思只覺得,心口疼的她難以呼吸。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放棄你生命裏最重要的東西,又像是生生從你身上把心剜出去。

    是那麼疼那麼疼……

    可她才知道。

    原來也可以是那麼平靜。

    對面沉默了許久,聲音依舊清清淡淡的沒有半點波瀾:“理由。”

    顧相思喉嚨發緊,緩緩道:“只是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她聲音很輕,輕的幾乎在發顫。

    蘇瑾城緩緩道:“下樓吧,我們談談。”

    顧相思有些失神,掀開窗簾向樓下看去,眼角落下一串淚珠。

    “我等你。”

    話落,他便掛斷了電話。

    顧相思深深吸了口氣,覺得談談也好,有些話總是要說清楚一些纔好,畢竟他還是梓汐的父親,他們總是少不得要時常見面。

    顧相思換了套衣服下樓,直接上了他的車。

    蘇瑾城沒做聲,直接開車離開。

    顧相思皺了皺眉頭,輕聲道:“在這說就好了。”

    蘇瑾城依舊把車子開出很遠,見狀,顧相思索性也沉默下來。

    車子一路行駛了二十分鐘左右,最後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前。

    蘇瑾城率先下車,替她打開車門。

    顧相思看了他一眼,走進了酒店大堂。

    因爲已經是夜裏,所以酒店的人很少,暖黃色的光暈格外柔和,吊頂上的水晶燈也不那麼刺眼。

    兩人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要了杯喝的。

    蘇瑾城眸色淡淡,看着她,溫聲道:“說吧。”

    顧相思沉默許久,緩緩道:“鄭叔叔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蘇瑾城看着她沒說話。

    顧相思再度發問,目光冷了幾分:“或者換句話說,你想讓他被判幾年?”

    蘇瑾城依舊沉默,只是眸色淡淡的看着她。

    顧相思的眼角泛紅,輕笑道:“下一個是誰?是不是就輪到我父親了?然後呢,你打算怎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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