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沉默了半晌,隨即道:“好。”

    君了了輕輕鬆了口氣,卻有些莫名的低落。

    大概是因爲知道自己無法實現他的心願吧。

    容琛將她拽到懷裏,溫聲道:“我可以繼續等,但是不管怎樣,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君了了沒做聲,靠在他懷裏心緒複雜。

    容琛將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

    君了了正欲開口拒絕,容琛卻制止道:“我可以等,但是總要先把你圈住。”

    *

    翌日,容琛沒和君了了一起去醫院。

    有個朋友請他幫忙做手術,不在這家醫院,所以他可能要下午纔回來。

    君了了心事重重的和他分開,一整個上午都心不在焉。

    容琛做了一上午手術,直到下午兩點手術才結束,人也累的不輕。

    纔出手術室換回衣服,容琛便見不遠處站了一道身影,目光裏滿是幽怨,像是專門在等他。

    容琛扣好腕錶,穿好大衣朝他走了過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元凱。

    徐元凱的視線落在容琛身上,滿是怨毒,又帶着得逞的快意,複雜又充滿算計。

    “容教授就是容教授,許久不見,真是風采依舊。”徐元凱陰陽怪氣的開口。

    容琛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淡淡道:“你找我?”

    “是啊,我不僅找你我還找了君承恩,怎麼樣,一起出去坐坐?”徐元凱笑着開口,沒了許久前那副乖順的模樣。

    容琛沒做聲。

    他和徐元凱自然沒什麼好說的,可是既然徐元凱敢這麼來找他,想必是有所依仗。

    所以他也沒有開口拒絕。

    “怎麼?不敢?”徐元凱笑着問,笑容讓人格外不舒服。

    “好。”容琛應下。

    徐元凱的目光怨毒了幾分,看了容琛一眼,轉身帶路。

    不多時,兩人一起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君承恩也在這裏,似乎等的有些不耐,低頭看了看錶。

    容琛走上前坐在了君承恩身側,徐元凱則坐在了兩人對面。

    容琛對着君承恩點了點頭,兩人誰也沒多說什麼。

    “真是不容易,竟然有一天能請動兩位重量級的人物和我坐在一起。”徐元凱笑着開口,眼底滿是血絲,有着掩飾不住的狼狽。

    自從上次容琛將他們的房子收走後,他們一家便沒了住所。

    再沒人敢租房給他們不說,就算偶爾租到房子,不出幾天便會有社會人員找上門,將他們轟趕出去。

    “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的是什麼日子?你不過是運氣好點罷了,含着金湯匙出生,有什麼資格主宰別人的人生?”徐元凱紅着眼睛看着容琛。

    容琛眸色冷淡,只是沉默着看着他。

    他知道,徐元凱既然今天敢找上門來,就一定是有所依仗。

    見他不做聲,徐元凱再度轉頭看向君承恩:“還有你,我不過是沒權沒勢罷了,你就這麼瞧不起我?你瞭解我麼?憑什麼就反對我和君了了在一起?”

    君承恩直視着他,聲音低沉:“至少現在證明我沒有看錯。”

    徐元凱愣了愣,隨即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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