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聽見動靜的徐元凱電話都沒來得及掛,狂奔到病房門前。

    看着病牀上已經閉上眼睛的君了了,整個人都懵了。

    君承恩眼角落下一串淚珠,緊緊抓着君了了的手:“了了,你醒醒,你再看哥哥一眼,再看哥哥一眼好不好!”

    容琛脣瓣輕顫,臉上也沒有什麼血色。

    脣瓣動了動,半晌,才艱難的開口道:“她走了。”

    “你給我閉嘴!”君承恩怒聲開口,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容琛緩緩垂下眸子,一滴眼淚緩緩落下。

    “了了,你不要嚇唬哥哥好不好?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君承恩聲音沙啞,趴在牀邊哭的像個孩子。

    容琛看起來則很平靜,他只是靜靜的看着君了了的那張臉。

    少女的臉龐純淨柔和,帶着一點小小的嬌氣和任性,此刻卻又被那抹蒼白所沖淡。

    她一如既往的乾淨,像是從來不曾受過欺負的模樣。

    沒有悲天憫人,也沒有滿腹怨言。

    活的糊塗,卻又一直善良。

    “了了,下輩子,下輩子我會早點和你表白。”容琛輕聲道。

    君承恩搖頭道:“了了不會死的,她沒有死,她不會死的!”

    容琛沒有做聲。

    君承恩擡起猩紅的眼,上前一把抓起容琛的衣領:“你不是說有辦法治的麼,你不是說有辦法的麼!”

    容琛眼底也滿是血絲,任由君承恩抓着,沒有什麼表情。

    他聲音很輕:“是有辦法治,只是東西在徐元凱手裏。”

    君承恩笑出聲,胸腔都好像在震動:“哈哈哈哈哈!我竟然信了你的鬼話,我竟然信了你的鬼話!你爲什麼阻止我去找徐元凱?是捨不得你那項破研究?還是爲了你那狗屁崇高的理想!”

    容琛垂在身側的手攥的緊緊的,輕顫道:“我已經找到了對抗這種病毒的抗生素,只是需要時間…再有半個月,我就能研製出這種抗生素,我只是沒想到,沒想到了了竟然這麼快……”

    ‘砰!’君承恩一拳揮在容琛臉上。

    “你放屁!你TM到現在還在找藉口,我真是看錯你了!”

    容琛嘴角溢出一抹血跡,也紅了眼,一把將君承恩推開怒聲道:“徐元凱明明說過她能撐兩個月的,那TM怪我麼!我怎麼知道…怎麼知道了竟然會這麼快…這麼快就去了……”

    說到後面,容琛的語氣又弱了下來。

    “你特麼就不是個男人,到這種時候還在推卸責任!懦夫,孬種!”君承恩又是一拳揮在容琛臉上。

    容琛跌坐在地上,背靠着牀頭櫃,喘着粗氣不做聲。

    君承恩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強忍住心底那錐心的痛意看着容琛道:“下輩子你給我離了了遠一點,你和徐元凱有什麼區別,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和了了在一起的!你這種孬貨,根本配不上了了!”

    君承恩雙目充血,一想到是自己將了了送到容琛面前的,他便止不住悔恨。

    不對…不對。

    錯的是他,是他沒有將用君家和徐元凱交換。

    錯的是他!

    他把錯都怪罪在容琛身上,又和他有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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