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緋色沒走出多遠，便見到李慕白靠在門旁的石牆抽着煙，剛纔那一幕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對上他那雙幽深的眼，夏緋色心底生出一抹緊張。
幾秒後，她緩緩走向他。
李慕白直起身子，沒有多言，伸手虛攬住她的腰道：“開車了麼？”
“恩。”
“正好，送我回去。”李慕白淡淡道。
“你沒開車。”夏緋色問。
“恩。”李慕白應了一聲，沒有多解釋的意思。
兩人又向前走出幾步，直到燈光下，夏緋色纔看到他額上有一抹血跡，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弄的，這會血漿已經凝結成暗紫色，讓那張本就俊美的面孔變得更加妖冶。
察覺到她的視線，李慕白轉頭看向她，目光幽深：“看什麼？”
夏緋色沉默了一會，覺得這人真是兇。
她不過多看了兩眼他頭上的傷，就像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樣。
夏緋色收回視線，緩緩道：“車我停在停車場了，得走過去。”
“恩。”李慕白應了聲，沒再說話。
雙手插在褲袋裏，走在她身旁，不急不緩。
直到上車，他直接坐在了副駕駛位，夏緋色開車。
李慕白盯了她一會，嗤笑道：“你這是四個軲轆麼？自行車都比你騎的快。”
夏緋色沒理他，她是會開不假。
可一來不算熟練，二來也從沒開過這麼好的車，若是真撞了，別說自己修車的費用，就連賠償別人的她也未必賠的起。
見她不說話，李慕白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脖頸。
夏緋色躲了躲，皺眉道：“別搗亂。”
李慕白笑了笑，收了手倒是沒在欺負她。
車子開的又慢又穩，一路穿行在夜色裏。
見他一直沒了動靜，夏緋色微微轉頭看了他一眼，臉色泛着蒼白的男人微垂着眸子，像是睡了過去。
車外柔和的燈光散落進來一些，籠罩在他臉上，並不刺眼，反而格外柔和。
夏緋色收回視線，想起他剛剛拿着煙的手指上好像還有不少被擦拭過的血跡。
半個多小時，便到了樓下。
身旁的男人還在睡着，呼吸均勻，那雙合上的眼睛少了幾分戾氣，漂亮的像是一副精緻的油畫。
夏緋色等了一會，他還是沒有醒來的意思。
空氣裏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甚至有點越來越重。
夏緋色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靠着車窗那側的肩上滲出一片嫣紅，血跡似乎擴散的越來越大。
夏緋色微微起身，離的近了幾分。
白色的襯衫已經被血水浸溼了一大片，似乎還在擴散。
襯衫和皮肉粘粘在一起，一道被利器劃破的口子皮肉外翻，猙獰不已。
夏緋色的瞳孔微縮，喉嚨發緊，只看着都覺得疼的不行。
她輕聲道：“李慕白？”
他沒什麼反應，夏緋色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昏了過去：“李……”
話還沒落，他已經睜開了眼睛，一手拽着她的手腕，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幽深的目光裏帶着抹輕佻：“想親我？”
夏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