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看賀良的神情,不再敵視,而是好奇。
女酋長眼睛裏流露出一種微妙的情愫,這種男女之間能解讀的信息讓賀良不寒而慄:握了個草難道看上我了
賀良腦袋發漲,被彪悍野性女酋長喜歡上那就不好玩了弄個半人半猴女人當老婆還不如娶了庫山昆的混血女兒瑪麗呢瑪麗雖說性烈如火,好歹是個正常的女人吧
賀良不懂“倥地龍族”部落的婚配製度。女酋長上任後,改了以往男性老酋長“一夫多妻”制,變成“一妻多夫”,當然這種規定僅限於她自己和幾個擁戴她的頭領。
“倥地龍族”部落酋長和頭領擁有幾個配偶,而其他的家族或者地位卑賤者就沒有這種特權。族人到了婚配年齡,男性族人一般用繳獲獵物去求婚。當然,如果女方不同意獵物會如數奉還,留下獵物意味着求婚成功。
如果酋長看上誰,那纔是他她的福氣,家族沾光,本人也不用參與狩獵和護衛任務,還能發號施令。
女酋長有4個孩子,但是這些孩子的父親她從來不會提起,族人也不敢過問,四個孩子膚色長相都不大一樣,說明孩子不是一個父親所生,這一點與東方國摩蘇族“走婚”大致相同。
女性酋長爲了絕對權威,不允許配偶在族羣中參與管理,但女酋長也是人,同樣有七情六慾,她只能選擇這種婚戀方式。
賀良感覺很準。女酋長的確對他產生好感,下屬小頭領“豹皮裙”也喜歡上了涅莎娃,剛纔他苦苦求情就是想得到涅莎娃。
女酋長思來想去,覺得小頭領對自己一直擁戴,死心塌地跟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幫手,她自己也喜歡上了賀良。賀良沉穩老練,人又帥氣,是那種相當有女人緣的小夥。女酋長乾脆順水推舟,各取所需。
她想的挺美,沒問問人家賀良幹不幹。在“倥地龍族”人看來,獵物沒權利講條件,只有服從才能活命。
涅莎娃裹在野牛皮裏哭喊,她罵道:“什麼特麼特戰隊簡直窩囊廢安勒夫基地高手雲集,那麼牛b都能幹掉,遇到幾個野人認慫了”
韓雷最冷靜,他知道賀良一定有辦法能逃出去。卜大天表現狂躁,他擔心涅莎娃變成“人肉燒烤”,毀了他期盼已久的姻緣。
“良子,酋長看上你了,要不你留下,叫她放我們出去。”韓雷看出門道試探着說。
“呵呵,哪有那美事怎麼說咱們戰隊是一個整體,要嫁娶也要一起來師傅入贅徒弟們必須沾光”
“我還是別了吧口味沒那麼重,你留在這享受異域風情原始野味吧”
小頭領“豹皮裙”走過來打斷了他們談話,他蹲在地上解開捆綁涅莎娃的棕繩,愛憐地盯着她。涅莎娃擡起手要打小頭領,小頭領一把抓住她手腕,她疼得大叫,豹皮裙聽到尖叫聲馬上鬆開手,涅莎娃回手一抓,小頭領臉上立刻出現幾道血痕,他捂着臉大叫。
樣,痛苦地閉上眼睛。
卜大天看出“豹皮裙”的意思,向涅莎娃喊道:“他喜歡上你了,你願意和猴子一起生活”
“閉嘴,誰喜歡猴子我寧可嫁給你這樣的花貨也不要猴子”
卜大天一陣竊喜,涅莎娃關鍵時刻說出心裏話。
“說誰是猴子”一個男性野人一臉不悅,端着一隻空血碗,手裏領着一個2歲孩子。
“小姐,請叫我們龍族人”男性野人居然說的一口流利的東方國話。
賀良覺得眼前一亮,終於能和野人溝通了
從頭髮和眼睛顏色判斷,拿着碗的野人是黃種人,手裏牽着和他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小男孩。
男人叫素音,他是女酋長的男人,領着的是他和女酋長的孩子。素音原是東方國地質勘探隊工程師,受邀來伊斯塔爾草原勘探鑽石礦藏,一次野外迷路被“倥地龍”部落抓到,成了女酋長的第四任“老公”。
賀良注視男人拿着的這隻空血碗,突然發現:在女酋長帳篷外有4只馴鹿在喫着草,4頭馴鹿只有12條腿
賀良被綁着,他歪着頭用胳膊揉揉眼睛,以爲眼睛看花了。再看馴鹿,真的只有12條腿每隻馴鹿只有三條腿4頭馴鹿同時都缺少右後腿
兩個野人走近馴鹿,從腰裏拔出鋒利的刀子,割開其中一頭馴鹿的右後腿。馴鹿右後腿只剩下一個怪異的臀部,野人割開後臀結痂,血液流出,另一個野人用陶碗接住,每隻馴鹿各取一碗新鮮鹿血。
馴鹿並不驚慌,像例行“擠奶”一樣,從容淡定。受虐久了,就連人類殘忍的行爲也習以爲常。
大帳外站着3個孩子,加上素音領着的是4個。女酋長給她每個孩子每天喝一碗鮮鹿血,鮮鹿血使他們強健體魄野性十足。
素音對賀良淡淡地說到:“她看上你了,看來你得留下了。”
“笑話,我和你侍奉同一個女人”賀良朝女酋長方向努努嘴。
“是的,你沒有其他選擇”
“哈哈我怎麼能和野人一起生活”
“聽你的口音應該是東方國人,我能愛她,你爲什麼不能”
賀良對素音的胸襟肅然起敬:“你既然愛她爲什麼還勸我對她好”
“愛她就要讓他高興,支持她喜歡做的事”
“哦,愛情原來是這樣,這麼說,愛情不必在意第三者了”素音奇葩的想法讓賀良哭笑不得。
素音3年前被捉,女酋長喜歡上了他,發動野性的愛情攻勢,最終如願。他和龍族人相處久了,自然入鄉隨俗,曲解現代社會人類愛情,把原始氏族公社婚戀觀灌輸給賀良,素音從女酋長神色中發現她已經喜歡上這個東方大兵。
涅莎娃還在掙扎,野人看管的更加嚴格,“豹皮裙”一時興起,不容分說扛起涅莎娃走向自己帳篷,根本不在意涅莎娃哭嚎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