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卡爾巴拉的最愛。他背對着保姆。
賀良發覺保姆神態特別異常,他有一種說不出的預感
在靠近卡爾巴拉的一瞬間,保姆有一個及其微小的動作引起賀良的注意。
她的圍裙抖動一下,保姆用一隻手端着托盤兒,一隻手伸向圍裙。賀良猜測這圍裙裏裝的什麼,是咖啡伴侶,還是方糖呢
保姆的眼神變得越加陰狠,她緊咬着嘴脣,臉漲得通紅,眼睛的注意力全在卡爾巴拉的身上忽見寒光一閃,圍裙下露出一把尖刀劃出一道厲閃直奔卡爾巴拉的脖子
保姆凶神惡煞般咬着牙,揮刀刺殺。此時卡爾巴拉毫無防備,根本不知道大難臨頭,還在興致勃勃與賀良說話。
賀良反應神速,他擡起手打飛了刀子,結果出手還是慢了一點。其實他本可以保護卡爾不受傷害的,賀良一想卡爾巴拉做的壞事太多,他又不是保鏢,遲疑瞬間,他出於本能打飛了保姆手中刀子。
哈爾巴拉脖子上一涼,鮮血噴涌而出他疼得大叫,他拼命掙扎,一擡手打翻了咖啡壺托盤,這壺熱咖啡飛向了駕駛艙,“譁”的一下,不偏不倚砸在駕駛員的肩膀上。
煮沸的咖啡冒着熱氣,順流而下,駕駛員被燙的嗷嗷怪叫。
飛機隨即像無頭的蒼蠅,在天空中跌跌撞撞,搖搖欲墜
卡爾巴拉本能的捂住脖子,飛機的後艙竄出一名保鏢,他掏出手槍向保姆射擊“砰”的一聲槍響,保姆應聲倒地,她嘴角上掛着鮮血。
臉上的笑容凝滯了。賀良眼見飛機失控,來不及說什麼。緊跑兩步進入駕駛艙,抓住衣領把駕駛員薅出來。
賀良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拉動操縱桿,重新調整飛機的姿態,約莫兩分鐘,飛機就恢復了正常。
這一切突如其來。卡爾巴拉的脖子,只是被劃了一刀,割斷了兩根靜脈血管,並沒有傷及太深層動脈。
他拿着毛巾捂住傷口,一腳踩住保姆:“誰指使你暗殺我的”
保姆被打中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保姆笑道:“沒人指使,我要爲丈夫報仇十年前是你殺了他今天我就來索你的命”
卡爾巴拉一愣:“十年前我才十幾歲啊怎麼可能殺你丈夫”
“當初,我丈夫在你父親的軍營裏當一名軍官。因爲我們祕密幽會被你父親發現,他竟然把他抓起來執行絞刑。後來你父親爲了訓練你殺人的膽量,竟然拿了一把大砍刀,你這個滅絕人性的傢伙活生生的砍掉他的腦袋”
卡爾巴拉回想起第一次殺人事,心有餘悸,自從有了一次親手殺人的經歷,他才變得麻木不仁,表現出對人生命的漠視。使他更加殘暴和瘋狂。
他第一次殺人的經過和女人描述的一模一樣,爲了這事兒,女人竟然
保姆掙扎着去撿掉在機艙的刀,保鏢迅速反應開了兩槍,保姆躺在那兒不動了。卡爾巴拉大爲驚駭。
初次殺人的事情隨着時間流逝他已經淡忘,沒想到保姆像冤魂一樣,十幾年來,一直琢磨想要他的性命
駕駛員躺在機艙不住哆嗦,身上被大面積燙傷,咖啡的溫度足以使他的表皮大面積脫落。這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如果不是賀良果斷處置及時掌控了飛機,這架小型飛機,現在已經墜毀了。
“卡爾先生沒事兒吧人生在世,錢不是第一位,還是要多做善事,否則就會有報應的。”賀良在駕駛室回頭說道。
保鏢拿出醫藥箱給卡爾巴拉受傷的脖子包紮。他痛苦的閉着眼,剛纔保姆刺殺他驚險的一幕,使他嚇得魂不附體。多虧賀良及時出手才使他大難不死,刀子再深一點,他脖子上的動脈被割斷了,必死無疑。
賀良果斷的處置救了飛機上的人。
卡爾巴拉驚魂未定。他怒罵保鏢:“保衛是幹什麼喫的連隨行人員的身份都搞不清楚,這回好了,貼身保姆變成了貼身殺手我看你是幹到頭兒了”
“卡爾先生,這個人是前一個保姆推薦的,老保姆幹了十幾年了,也沒出什麼差錯,我們就信任她了。”
卡爾巴拉踢了一腳保姆的屍體:“把她扔下去”
保鏢說道:“恐怕不行,把人扔在他國領空,如果被發現了,咱們的飛機要受到管控。”
“我他媽的說話你還敢反駁,讓你怎麼幹你就怎麼幹”
賀良通過對講麥克:“卡爾先生,前面再有100多公里就到法國境內,無故把屍體扔下去,可是犯了國際法呀這個地方是法國的景區,貿然扔下去會引起國際爭端。”
卡爾巴拉不顧賀良勸告,命令保鏢:“快扔一分鐘也不也不能讓她留在飛機上”
保鏢無奈,拖着保姆的兩條腿走近機艙門,打開艙門,大風把保姆吹成一片飄落的樹葉,距離飛機越來越遠,變成一個小黑點後來,完全看不到了。
飛機繼續飛行50公里,迎面飛來了兩架戰鬥機攔住了去路
戰機通過耳麥命令賀良的飛機,跟着他們,要引導到指定機場上接受檢查。
卡爾巴拉一把搶過耳麥:“混蛋,我的飛機是有航行許可的早就獲得了通行證,在你們法國經常出入。你們敢攔截,我要到當地政府控告你們”
“先生,請息怒,你的飛機符合飛行程序,你們進入法國領空時在飛機上,涉嫌一樁兇殺案,請接受調查。”
賀良摘下耳麥看了看一臉懵逼的卡爾:“我說話你不相信,一定是人家發現保姆屍體了,如果保姆的屍體落在地上砸死人,那事情就更大了。”
卡爾巴拉不耐煩的一揮手:“不管啥事情有錢就好辦這都不算事兒”
賀良問:“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