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說把兩個孩子塞給我說去找喫的,可你晚上也不回來,想餓死我啊,再說,這倆孩子我也看不過來呀”鄭春滿腹牢騷。
鄧瘸子藉助火光纔看清,鄭春身後還揹着一個小孩,這小孩就是酋長的小兒子,他過度的驚嚇緊張酣然入睡了。
鄧瘸子解釋:“別提了找你找了半天走迷路了不知怎麼地跑到你的對面去了先別墨跡了,我後背中箭了又疼又麻,野人的箭頭可能有毒”
鄭春拔出弓箭撩起鄧瘸子的衣服大驚失色後背的傷口形成一個血洞,冒着血水,孔洞的周圍呈青黑色,鄭春用手指沾了點兒血,拈了一下湊近鼻子嗅一嗅。黑色的血液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兒像膠皮燃燒的味道
鄭春對這個味道一點也不陌生。當年在黑三角的叢林裏作戰,他的手下有兩個兵就專門製作這種毒箭。毒藥是一種產自熱帶雨林的樹木叫“見血封喉”樹。
割開見血封喉樹的樹幹,會流出白色的汁液,用箭頭沾着這些汁液,就能製成毒箭。只要箭頭刺破人的皮膚就會紅腫潰爛半身麻木,兩天只內得不到治療人就會死去。
由於傷口毒血的味道比較特殊,所以鄭春能清晰的分辨出用的什麼毒。
“沒事,你老兄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這點兒小傷不算什麼”鄭春不敢告訴鄧瘸子實情,怕他背上心理包袱。
“不對呀,老弟如果是冷兵器的傷,傷口部分有點疼罷了,現在整個後背都是麻的,動不了”
鄭春不屑:“你太嬌氣我們都是出生入死的人,你把這點小傷看的太嚴重了。”
鄧瘸子強忍着痛在地上爬起來。
“先別動,我給你清理清理創口。”鄭春伸出兩隻手在他後背傷口處來回的擠壓,黑色的血液一滴一滴的從傷口裏涌出,像一座噴涌的墨泉,黑血順着他的脊背流到褲腰裏,治療的條件十分簡陋。
鄧瘸子不耐煩了:“行了行了,趕快救賀良”
鄭春沒着急,他知道鄧瘸子的傷更嚴重,關乎到戰友的生命,他必須認真對待。傷口裏滲出殷紅的鮮血,鄭春鬆了一口氣。他把頭湊過去用嘴吸住傷口再次清理。
“我說你小子刷牙沒有啊,這樣做會把我的傷口整感染地”鄧瘸子毫不領情。
還真別說,鄭春在他後背的傷口鼓搗了一陣,鄧瘸子感覺後背輕鬆許多,也不那麼疼了。
鄧瘸子穿好衣服,在霧氣昭昭的大帳裏尋找着。
忽見牀上躺着一個赤條條的男人
“哎~你看,這不算是賀排長嗎”鄧瘸子用手一指。
鄭春也看到了一絲不掛的賀良了:“握草了,是不是被這幾個娘們兒給身上連衣服都沒穿啊”
“你別胡說了,一看就是洗澡了,應該是主角還沒到位,這種事情男人不想做的時候是做不了的”鄧瘸子分析。
“矮
油看來你老兄有經驗吶”鄭春好奇地打量着鄧瘸子,彷彿要重新認識一次。
鄭春望着澄茄子:“”賀隊好像被施法術或者是被什麼迷藥弄暈了
鄧瘸子一拍腦袋,他恍然大悟:“我說嘛,這幫野人沒安好心,剛纔我從祭祀廣場邊上溜過來發現他們正在舉行什麼典禮,是不是酋長今晚要把賀隊長睡了”
“別說的那麼難聽吧人家那叫婚禮慶典,和咱們的儀式不大一樣那也不對呀,聽素音的意思,他纔是酋長的老公啊”
“看來女酋長看上賀隊長了對事不宜遲趕緊把他弄醒一會兒酋長就回來要和他成親,你看隊長這成什麼樣子了讓個狒狒樣的女野人給睡了,以後他還怎麼在特戰界混”鄧瘸子倒是很在意戰友賀良的名譽。
他們七手八腳搬動,賀良也沒有醒的意思。
鄭春咬咬牙:“那只有強迫了叫醒了”他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涼水潑向賀良的臉瞬間冰冷窒息的感覺把賀良從睡夢中驚醒。
“誰”賀良喫驚地在牀上坐起來。
鄧瘸子滿臉無奈的說:“能有誰,是我們來救你排長啊,你這赤條條的是幹嘛”
賀良低頭一看下身,一覽無餘當即羞愧難當,急忙拿起旁邊的衣服胡亂的起來:“你們怎麼逃出來的”
“沒功夫說這個了,咱們趕緊逃吧一會兒酋長的婚慶典禮,完事兒了,他就要進來睡你了。”鄭春說道。
“排長,都是我們倆個壞事了,對不起你啊飛來的豔福被我破壞了”鄧瘸子一本正經,又有點無奈。
“別放屁你要願意嫁給女主長,我給你說說去”賀良對鄧瘸子說道。
鄭春把門外的兩個女侍衛拖進大帳:“咱們走吧”
“卡爾在哪兒呢”
“隊長啊,你還想着他,你們可是敵人啊”
賀良面色凝重:“要想運回寶藏,沒有卡爾怎麼能行呢我恨不能馬上就殺了他,可是爲了基地存放的東方國的寶藏,必須考慮後果。”
鄧瘸子不同意賀良的做法:“咱們回基地一樣能把寶藏弄出來。”
賀良搖搖頭微笑道:“你太小看安勒夫的智商了他親侄子卡爾在身邊,他都覺得危機四伏,更不要說我們幾個外人了現在他的貼身機要祕書夏侯雲和我確定了戀愛關係,他更不放心了,再多你們兩個新兵蛋子,他必定懷疑身邊突然一下子出來這麼多陌生人,安勒夫肯定會有戒心的,到時就無法接近文物寶藏了。”
鄭春鼓勁兒道:“人手多了不更好嗎都是我們自己人,乾脆把安勒夫一起做掉算了重演黑三角的歷史”
賀良還是不同意:“事情沒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即便我們奪得了基地軍權也調動不安勒夫的海陸空部隊。他有專門的調令,如果沒有這些調令密碼,海軍空軍陸軍部隊有權利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