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野人走進素音的大帳搜了一遍沒發現異常,把目光鎖定在牀下。
此刻素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只要野人稍微用心就能發現地下暗格裏的鄧瘸子
野人蹲下身,看看他牀下什麼也沒有,只是牀下的土很新鮮,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素音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細節,那就是野人敏銳的嗅覺倥地龍族人長年在森林裏狩獵和圍獵,常年的野外生活使他們感官非常的靈敏,聽力、視力、嗅覺都要好於現代社會的人類。
兩個野人內心疑惑,互相看了看,他們同時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素音非常驚慌,雖然他貴爲駙馬,但女酋長若知道他私藏敵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靈機一動,從牀頭的一個木格子裏拿出一隻死野雞。
素音知道兩個野人已經懷疑血腥味的來源,只得拿出死雞掩蓋真相。
野雞是他用夾子捕獵到的,素音經常用這種方法捕獵野生小動物。他在夾子裏面放上幾粒糧食,野雞被誘惑啄食,觸動機關,捕獵夾巨大的咬合力打斷了野雞的脖子。
當他拿出這隻野雞,野人立刻解除了懷疑,素音懸着的心才放下。
素音爲了避免懷疑和族人們一起四下搜尋。
賀良和鄭春焦急地趕回素音大帳時已空無一人。
賀良拿着羊皮酒囊呆呆的發愣,他不知道該如何聯繫到素音。沒有素音的解藥,千辛萬苦弄來的白酒也起不了解毒作用,就是說鄧瘸子依舊是個半死的人。
“隊長,趕緊把鄧團長挖出來吧一會兒這小子悶死了。”鄭春提醒。
賀良趕緊回過神兒,放下酒囊,把素音的牀挪到一邊地下的打開暗格。
鄧瘸子彷彿一具死屍重見天日,他容顏煥發,栩栩如生。其實鄧瘸子就是活的,昏迷的狀況是毒發所致。
賀良,鄭春七手八腳的把他擡出來。
“我去找素音吧怕是鄧團長挺不過去了你看他面色發黑,再不及時治療恐怕”
賀良咬咬牙,他的心裏何嘗不急關鍵時刻他還得當定海神針,起到穩定軍心的作用。
“先不急着找他,素音知道鄧瘸子的病不能耽誤太多時間,他一定儘快返回來呢,再多點兒耐心吧”賀良安慰道。
見血封喉樹的毒只有一種叫七寶還魂丹的解藥才能開解。這種解藥是倥地龍族人部落裏常備的解毒藥品。解藥也來自熱帶雨林的一種樹木,符合世界萬物生生相剋之理,所以有毒物就有解毒的藥物。
倥地龍族羣部落圍獵和狩獵經常使用帶毒的弓箭,有時會不經意地傷到族人,所以倥地龍族人又研製出破解見血封喉毒藥的七寶還魂丹,但是需要用白酒送服。
如今,賀良好一通忙活弄到了藥引子白酒,解藥卻沒在
正當賀良和鄭春一籌莫展。帳簾打開,素音走進來,他回頭警覺地望了望賬外,確定四下沒有人,才走近賀良。
“白酒弄來了”
賀良見素音回來,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可回來了
素音從身上的背囊裏拿出個紅色的小瓶子,倒出兩粒藥丸,自言自語道:“他中毒的時間比較長,要想盡快讓他清醒過來,必須得加大藥量。正常情況一丸就夠了,看來他得服用倆丸。”
素音扶起鄧瘸子,鄧瘸子臉色烏青嘴脣發黑。
鄭春對這種毒藥的毒性比較瞭解,他問道:“他情況挺嚴重,有把握救過來”
素音擡頭看了看鄭春:“信不着我啊你另請高明吧”
賀良連忙說道:“他是着急了,別和他一般見識,我相信你,你就盡情醫治。”
素音拿起兩粒丹藥扔進自己的嘴裏,開始咀嚼
握草了這沒給患者喫是自己造了啊
鄭春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不知道素音玩的什麼把戲,居然把藥扔進自己嘴裏了。
素音也不答話,自顧自的拿起羊皮酒囊喝了一口白酒含在嘴裏沒有往下嚥。
他掰開鄧瘸子烏青的嘴脣,嘴對嘴兒的把這口“獨創藥酒”餵給鄧瘸子。
素音一系列的治病動作,讓賀良和鄭春看得目瞪口呆,陣陣作嘔。可他們又不敢說別的,只能悽慘的鄧瘸子接受這人間的大愛無疆
十分鐘後,鄧瘸子臉上的黑色逐漸褪去,他的胸中翻江倒海。鄧瘸子一歪頭吐出一口黑血。
素音驚喜的叫道:“好啦,這回就沒事兒了多虧我加大藥量了,不然醒不了。”
賀良鄙夷的眼神看着素音:“噁心不這是哪國的醫療方法”
鄧瘸子緩緩的睜開眼睛,先看到賀良:“隊長啊,我這是在哪兒啊”
鄭春聽到鄧瘸子說話,興奮地一把抱住他:“你剛在棺材裏出來,是我們給你挖出來的”
賀良滿眼含淚:“好兄弟你回來就好”
正當他們興高采烈歡聚重逢的時候,素音卻告訴他們一個壞消息:“這位先生中毒很深,體力還沒恢復,不能做劇烈運動,他身體的毒素還沒徹底根除,過一兩天才能恢復體力。”
賀良問:“用內功給他排毒可以嗎”
素音驚奇的望着賀良:“如果用氣功排毒,他體內的餘毒會立刻清除,而且體力恢復也快。”
賀良叫鄧瘸子坐好,他微合二目坐在鄧瘸子身後開始運氣,兩股真氣,猶如兩條蛟龍,瞬間從鄧瘸子的後背涌遍全身
鄧瘸子感覺身上微微的發熱。
鄭春在一旁暗暗稱讚:賀良真是絕頂的兵神他的內力十分的強大,沿着鄧瘸子身上的經脈不斷的循環往復。
鄧瘸子頓時感到神清氣爽晦氣全無
這感覺像武俠小說裏的一幕,其實就真實的發生在賀良與鄧瘸子之間。
素音暗暗稱奇,他沒想到賀良居然有這麼大的功力難怪女酋長被賀良身上的陽剛和英武所吸引這個男人確有過人之處啊
想到這兒,素音居然自慚形穢,覺得配不上女酋長
素音突然動了惻隱之心,他感覺女酋長活的根本就不像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