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良解釋道:“哥窯和龍泉窯一脈相承,他們的時間年代相差無幾,工藝和製造水平各有千秋,不會影響你這隻瓶子的價值。”
耿長福不服氣。賀良這番話像是挑戰他的權威,讓心裏失衡。
如果賀良是個外界人士,有不同的意見也屬正常,可現在賀良是他的下屬,歸文物局管轄。局長鑑定的結果,他竟敢輕易翻盤,的確爲有點挑戰權威的嫌疑。
爲了挽回顏面,耿長福對賀良的解說的也不認可:“這怎麼能是哥窯的作品分明是龍泉窯的綠釉,顏色非常經典。”
賀良閉着眼睛不作聲。
耿長福以爲他認輸了,詞窮。
面對着這隻磁瓶,賀良用體內的真氣感知文物的年代
一道電光火石般的真氣隨之而來這隻瓷瓶似乎打開了它塵封的記憶,沿着時光隧道向賀良娓娓訴說着由來。
賀良突然睜開雙眼:“這隻瓶子確實是哥窯牡丹紋青釉瓶。公元1017年,北宋皇帝送給徵東大將軍楊延昭的封賜之物。後來北宋敗落,這隻瓷瓶遺落民間。明朝永樂年間,被皇帝朱棣收藏至後宮,一直在皇宮大內流傳幾百年,直至清兵八旗入關以後,牡丹紋青釉瓶子倖免於難,又被清朝大內收藏。牡丹紋青釉瓶的神奇之處在於,瓶子的底部寫了一個“楊”字。要知道這麼細的瓶口要在底部寫好字,那絕對是見功力的,也說明這件文物的珍貴之處。”
耿長福瞠目結舌賀良這番話,彷彿瓷瓶一千多年的經歷都被他親眼見證耿長福懷疑瓶子內底部有字跡。賀良看也沒看,瓶子的裏面黑洞洞的,他是怎麼知道有字呢
耿長福拿過隨身的小手電。這是考古必備的微型強光手電筒。考古這麼多年從未遇到過在瓶內底寫字的。
一束強光,照亮了瓶子的底部果然出現了一個“楊”字耿長福驚愕的不知說什麼好。曾經叱吒江湖的京城四少,就這麼敗在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兵手下
耿長福近多見廣,非常辣手。他大笑道:“賀專員後生可畏啊你也太神了,我信了,這瓶子是哥窯的瓷器。”
賀良謙虛道:“局長高擡,我瞎懵的。”
“哎~你這可不是瞎懵,有理有據,有時間年代,而且這瓶子的來歷你都摸的一清二楚,我這個專家成了門外漢,我只知道它的真僞,不知道它的來歷啊難怪邱局長極力的舉薦你啊,看來你真是一個文物鑑定的奇才”
小夥計在一旁都聽傻了文物鑑定爭論是有的,但沒人說清具體的年份和文物流傳的經歷。
賀良提供的信息太精準了,彷彿看到這隻瓶子的流轉這太可怕了
賀良兜裏響起急促的電話鈴聲,夏侯雲在電話裏焦急的喊道:“阿良,快回來救我”
賀良腦袋“嗡”一聲眼前一黑,他最怕夏侯雲出問題
“你到底怎麼了快說呀”電話一端傳來桌椅摔倒的聲音。
賀良放下電話:“耿局長,我愛人出事兒了,咱們趕快回去吧”
心有不甘,他本想再比試一次。見賀良非常焦急,只得作罷。
“咱們下次再比試。”耿長福很友好地着拉着賀良,他從心裏敬佩。
白色的寶馬x五一路飛馳兩個多小時後,終於到達。
賀良來不及告辭,關上車門飛身上樓。
女生宿舍樓門緊鎖,賀良破門而入。
夏侯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轉眼,賀良和夏侯雲回東方國已半月有餘,夏侯雲在伊斯塔爾接受特殊的藥物治療也是有周期的。自從賀良用內功給她療傷,她的病比以前好轉了不少,可每個月依然發作。
兩個多小時的行程,耽誤了夏侯雲的病情。只見她面色青紫,病入膏肓的樣子。
賀良一把抱起嬌弱的夏侯雲搖晃着:“小云醒醒啊”
用手指試着夏侯雲的鼻息,微弱的呼吸,氣若游絲。賀良立刻脫掉夏侯雲的外衣,一雙健碩手掌放在她纖弱的脊背上。
五陰旋魂掌聚斂真氣,把夏侯雲的寒毒漸漸逼出體外。
大約一刻鐘,夏侯雲的身體開始發熱,臉上的青紫色開始退去。賀良一直在查邱局長死亡的原因,忽略了愛人夏侯雲的病。見到心愛的人奄奄一息,他心如刀割。
半小時以後,賀良渾身大汗癱軟在夏侯雲的軟牀上。
夏侯雲甦醒過來,見到自己只穿了一件兒貼身的小背心兒。
她害羞地抱緊肩膀踢了賀良一腳:“流氓又扒我衣服”
“姑奶奶啊,我都累死了,你讓我歇一歇吧”賀良滿臉愁雲。
夏侯雲穿好衣服洗了熱毛巾給他擦汗,心疼的抱着賀良:“讓我死了算了何必這麼受累我會拖累你一輩子的”
他鼻翼微微的煽動,眼圈兒微紅,可愛的姑娘如此的善解人意。
“我就是累死也要救你。”賀良一把抓住拿毛巾的小手。
“你這個病是怎麼得的”他突然問道。
夏侯雲長嘆一聲:“說來話長啊我小時候特別頑皮,經常趁大人不注意就跑街上去玩兒。有一天,一個漂亮女人給我買了好喫的讓我跟她走。我不認識,剛開始我猶猶豫豫的,後來看女人很喜歡我,似乎沒有什麼惡意,我就跟去了。哄我喫完小食品,又給我一枚黑果子。這黑果子又苦又澀,我不想喫,於是就大聲的哭鬧,結果這個女人原型畢着我吞下那枚果子就走了”
賀良驚問道:“那是什麼樣的果子”
“形狀嘛,大約和橄欖差不多,周身長滿肉刺可是味道太難聞了現在我還記得那個味道。”
賀良突然想起幫助夏侯雲治病時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就是一種神祕的香味兒。
“是不是有一股怪味兒的果子啊”
夏侯雲伸出一根手指:“對對對,就是這個味道”
賀良的心裏猛然一沉。夏侯雲說的這個果子應該就是龍膽果。這種果子浸泡了一種毒藥,那麼就是純正的苗疆的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