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雷才意識到失態,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我來這兒找你師傅南喜石的,在這裏住還習慣嗎喫的有人送麼”
涅莎娃面沉似水,禮貌地點點頭,她猜想着韓雷的來意,會不會是和自己提親呢
“你師傅南喜石去哪兒了”
涅莎娃搖頭:“他這人特立獨行,像個俠客來無影去無蹤,去哪兒從來也不和我說。”
“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但是晚上之前應該能回來。”涅莎娃低頭看着手錶。
“他現在應該往回走了。”
“哦,你知道的這麼清楚啊”
“是啊,我快一天沒喫飯了,他不回來我就得餓死。”
韓雷怒道:“我早就安排好了人給你們送糧食的,怎麼還會餓肚子呢”
涅莎娃笑道:“你說的大兵是送了幾次糧食,他將近一個月沒來了,那當兵的不會說話,害得師傅不高興,打了他兩次。這小子就不敢來了。”
韓雷咬牙切齒罵道:“雜種,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竟敢違抗我的軍令”
涅莎娃淡淡的說道:“這事兒也不能都怪那個大兵,是我師傅的脾氣古怪吧所以我就得跟着他餓肚子”
韓雷流露出心疼的神色:“那你們在這深山老林裏喫什麼呀”
涅莎娃望了望四周的森林,顯得很自然:“當然是靠山喫山,餓了就喫一些野果子,如果師傅心情好,他就出去抓點野兔和狍子,山雞,我們改善一下生活。”
韓雷自言自語:“所謂的野人的生活不過如此吧”
涅莎娃輕輕一笑,腳尖兒點地,原地轉了一圈兒:“你看我這不是活的很好嗎師傅說了,幹我們這一行必須有超強適應野外生存的能力,關鍵時刻螞蟻和老鼠也可以作爲裹腹之餐只要能活下去就是勝利。”
韓雷心疼俊俏的大妞涅莎娃,憤恨南喜石不懂得憐香惜玉,把這麼一個美人兒飢一頓飽一頓地放在身邊,不懂愛惜
“乾脆跟我回黑三角吧,在這住太受罪”韓雷勸道。
涅莎娃皺眉:“我走了師傅怎麼辦他不走我是不會走的”
“你打算一直在這兒和他學下去了”韓雷不甘心,繼續追問。
她擡眼向千丈崖望去:“師傅和我商定好了,不殺賀良絕不走出千丈崖一步”
“莎娃啊,你別傻了現實一點好吧我知道你想爲卜大天報仇,可你不能把一輩子的幸福寄託在他的身上吧你們的情感真摯我非常感動。一年多過去了,還沒走出情感的陰影。你尚在青春妙齡啊,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必太過執着。”
她腮邊滾落兩滴晶瑩的淚珠,聲音一度哽咽:“我忘不了大天對我的好,相處短短的幾天他融化了我沒有一個男人能像他一樣知我疼我大天離世對我打擊很大,我曾經發過誓,必須親手殺了賀良纔會考慮自己的問題。”
韓雷挑起大指表示讚賞,心裏卻想笑。
這個願望似乎似乎遙不可及
即便涅莎娃的武功再精進,按目前學武時間上她必定趕不上韓雷。
不過從她堅毅自信的目光中韓雷信了,他信的五體投地。
一個癡情女人的能量遠非他想象。秀美挺拔的涅莎娃站在他面前,彷彿一株嬌豔欲滴的霸王花
“看你穿的乾淨利落,倒像個習武之人,誰知道有沒有真本事”韓雷開始。
涅莎娃斜着眼睛看着他,似乎對他的話不屑一顧:“師傅說了,武功不是用來顯擺的,只要出手就得殺人”涅莎娃說出這句話表情很自然,輕描淡寫,像吹過的一陣風。
韓雷卻真實感覺到這話語裏寒氣逼人,不過像他這樣有本事的特戰隊教官還沒服過誰。
他拍拍胸脯:“我就活夠了,你來殺我吧”這分明是在挑釁嗎
涅莎娃怒目圓睜:“韓雷,你很無聊和一個女人比試武功不嫌丟人”
韓雷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出手就殺人你師傅教給你的嗎來來來你把我弄死”
美女眼裏射出陰冷的光:“”既然你苦苦相逼,那就休怪我無情涅莎娃說完馬步站好凝神提氣,拉開架勢準備進攻
握草了這小娘子要玩兒真的啊
韓雷使出激將法,涅莎娃竟然接招了
韓雷沒準備好,涅莎娃就已經進攻了向前一躍,雙拳砸向韓雷面門,韓雷側身閃過,伸出兩手要抓她的拳頭。
涅莎娃迅速抽回招式兩人折騰五個回合,韓雷竟然虛虛冒汗
他心中暗想:這是什麼招式他從來沒見過涅莎娃使用的怪異招式,沒有花架子,招招直擊要害和命門。韓雷不敢再輕敵,更不在躲閃,他要試探俄羅斯大妞的內力究竟如何
兩隻手掌相碰,“啪”
涅莎娃往後退了一步立即站穩,韓雷倒退三步險些摔倒
他一陣驚愕涅莎娃跟南喜石學藝才一年多,內力比他還強
韓雷不敢輕敵,使出十成的力氣與涅莎娃戰在一起
涅莎娃畢竟是女人,雖然武功高強,在體力上還不及韓雷。
韓雷突然使出一招“鷂子翻身”,突然轉身,雙手去抓她纖弱的肩頭。
他的鷹爪功可是名不虛傳,如果被韓雷抓住肩頭,肯定會負傷無疑
千鈞一髮一隻狍子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砸在韓雷的雙臂上
他應聲仰面摔倒
涅莎娃噓噓帶喘跳出圈外。
注視着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
“趁我不在家欺負莎娃”
韓雷喫驚地坐起來環顧四周,根本沒有人影
南希時用內力傳音,足見功力之深厚。
地上的死狍子是他在幾十米以外扔進來的,砸的非常精準,沒傷到他的美女徒弟涅莎娃,只砸到韓雷。
韓雷感到手臂被這隻狍子砸的痠疼,正在愣神兒,南喜石走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