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主意,要搶在妹妹瑪麗前面把這樁生意做成,高興之餘,他見街邊有家星巴克咖啡廳,轉身進去,正遇見賀良向夏侯雲求婚。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賀良想起夏侯玲慘死,他的妻子就是被韓雷派人擊殺的。韓雷也沒料到能在這兒碰見他的師兄兼戰友賀良,想起父親庫山昆被殺,他燃起仇恨烈火,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賀良的殺妻之恨也絲毫不遜色。
所以這兩個人拼盡全力打鬥,絲毫不給對手留餘地。直至夏侯雲突然出現在賀良面前,擋住了他對韓雷的絕殺。
賀良心中不解:“你爲什麼要攔住我他就是殺你姐姐的仇人,我非宰了他”
夏紅雲滿臉淚水:“不要再打啦親人之間,何必有這麼殺來殺去的”
賀良聽完,捋不出個所以然:夏侯雲這句話是從哪兒來的
韓雷抱着夏侯雲:“一菲妹妹,你怎麼出現在這裏爲什麼與賀良在一起”
賀良簡直三觀被顛覆了原來,韓雷和夏侯雲早就認識
韓雷激動地抓着夏侯雲的肩膀:“小妹,終於又能看到你了我和媽還以爲你”
賀良心頭涌現出十萬個爲什麼,他不理解韓雷爲什麼與夏侯雲變成了兄妹難道她不是夏侯玲的親妹妹嗎他發現韓雷並沒有傷害夏侯雲的意思,兄妹之間的感情特別真摯。
最奇怪的是,夏侯雲竟還有一個別的名字叫做什麼“一菲”的賀良此時徹底懵逼。
夏侯雲流着淚拉着賀良的手:“別再鬥下去了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的原名叫韓一菲我們是一個母親所生,從小都沒見過父親。母親也從不敢提起父親的名字。就這樣,我在三四歲的時候被一個女人騙到了山上吃了一枚毒果子,至今我們才見面我記得哥哥脖子上有一塊紅痣,剛進來,我還沒在意,後來看到這塊紅痣,我才知道他就是我的哥哥韓雷雖然十幾年過去了,長相有些變化,但是紅痣的位置卻永遠也不會改變”
賀良怒氣衝衝的看着韓雷,夏侯雲夾在他們中間,賀良只得聽夏侯雲娓娓訴說。
夏侯雲眼圈溼潤:“我吃了女人給的那枚毒果後昏死在山上,家人也找不到我,幸虧夏侯媽媽上山挖野菜把我救回家,可是我中毒太深,幾天神智不清也說不清回家的路和父母的名字。夏侯媽媽把我寄養在家裏,所以我從小是在夏侯玲姐姐家長大,夏侯家把我當做親生女兒來養,又給我取了名字,叫夏侯雲。等我長大去尋找母親和哥哥時,我家的老宅子已經搬走,鄰居們四散都沒了音訊。母親以爲我死了吧也一直沒有來找我。”
韓雷滿眼含淚:“是啊,小妹,我和媽媽以爲你不在人世。”
賀良猶如萬箭穿心此刻的愛恨情仇在內心交織,形成了一個打不開的結,這張親情的網像食物鏈一樣,在親人之間充滿着血腥的殺戮,在快意恩仇的背景下融入着血濃於水的親情。
裏不知怎樣解脫
賀良的第一任妻子夏侯玲爲救出賀良,殺了黑三角的將軍庫山昆,隨後,韓雷反手一擊,派人追殺了夏侯玲。
等到賀良與仇人韓雷巧遇時,夏侯玲的妹妹又與賀良相愛,而夏侯玲的妹妹纔是韓雷的親妹妹,原名叫做韓一菲這關係亂嗎其實一點兒都不亂。
賀良腦子清醒地意識到,他愛着的這個人正是庫山昆的二女兒,也就是與瑪麗同父異母的妹妹
賀良狠命的抓着頭髮,他感覺無論怎樣神通廣大,卻也逃不出庫山昆家族的怪圈,轉了一大圈,最終又成了庫山昆的女婿
他不禁讚歎庫山昆基因的強大。
韓雷突然明白過來:“小妹,你與賀良定親了”
夏侯雲含淚點頭。
“你糊塗賀良是我們的殺父仇人你決不能嫁給他”
夏侯雲喫驚的擡起淚眼:“你說什麼”
韓雷吼道:“因爲你是庫山昆的女兒,賀良就是殺死咱們父親的仇人”
賀良沉浸在這場愛恨糾葛裏透不過氣來,他彷彿快要被這巨大的壓力擊垮,窒息而死
韓雷接着說道:“你走丟的時候是四歲半,少不更事,母親沒有把父親的情況告訴你,所以你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究竟是誰你就是庫山昆的二女兒,你還有一個姐姐叫瑪麗。”
夏侯雲絕望的搖着腦袋:“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在騙我”她撕心裂肺的痛哭,絕望的跑出咖啡廳。
人世間的愛恨情仇都加在這個弱女子的身上,夏侯雲幾近崩潰。
賀良顧不得韓雷,追出咖啡廳:“小云,等等我”
夏侯雲心頭蒙了一層陰影,任何女人也不願意把自己嫁給殺父仇人。如果韓雷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和賀良的姻緣也就戛然而止了。
夏侯雲一把甩開賀良:“滾開”
與賀良相處以來,這是夏侯雲第一次對他說粗話。
此時,夏侯雲迷茫悔恨,痛恨自己是庫山昆的女兒痛恨與賀良相遇。她的哥哥韓雷又親手殺她養母夏侯家的獨生女兒夏侯玲,姐姐夏侯玲從小就對她關愛有加,像親生妹妹一樣照顧呵護。
可就是這樣一個溫婉美麗的姐姐卻殺了她親生父親
虐心的愛情和親情攪得夏侯雲痛不欲生。
她喜歡的男人卻是她的殺父仇人最愛她的夏侯家姐姐被親生哥哥殺掉了,親情的虐殺形成一套完整的食物鏈。
夏侯雲不知該何去何從,她瘋了似的跑回女生公寓把房門緊鎖。
賀良瘋狂地拍打着門:“小云,開門讓我進去”
絕望的哭聲響徹整棟大樓,在空氣中悽婉地飄蕩着
賀良只得坐在門口,靜靜的聽着屋裏的動靜,他堅信夏侯雲還愛着他,不會自尋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