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良和南喜石坐在龍頭上,打碎了這兩條石龍的眼睛。這下可壞事兒了,龍頭裏噴的水更旺了。涅莎娃和三個摸金校尉徹底絕望了。坑底下的四個人因爲水的浮力,腳都已然離地了。
三個摸金校蔚稍識水性,在水裏面撲騰着。涅莎娃就慘了,她不會游泳,喝了好幾口水。三個摸金校尉還是憐香惜玉的,三個人合力把涅莎娃托起來,讓她的頭部離開水面。
南喜石驚叫道:“龍眼睛不是機關的命門”
賀良仔細查看發現,在石牆的下方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帶孔的石頭縫,這個縫是個菱形的,活像一把寶劍插上去的形制。
賀良向坑裏的三個摸金校尉叫到:“快把桃木劍扔上來。”
賀良飛身飄落,他在深坑的邊緣呼喊着摸金校尉。三個摸金校尉正亂作一團,突然聽到賀良的喊話,微微一愣。
老三平埋伏比較機靈喊着:“大哥,你背的桃木劍呢”
“在我身後的揹包裏。”
老三放開涅莎娃迅速到火金睛的身後打開包袱抽出那把桃木劍,使出喫奶的力氣扔向坑邊兒的賀良。南喜石從龍頭上下來,他不知道賀良又發現了什麼祕密。
南喜石驚問:“這水能治住嗎涅莎娃快要淹死了。”
賀良也不答話,他一把抓住平埋伏扔上來的桃木劍,轉身插入菱形的石縫中。這柄劍與這個石縫正好吻合,正是一柄劍的形狀。桃木劍插入進去,一直插到根部,兩條石龍傳來一聲低沉的怒吼,口中湍急的水流戛然而止。
南喜石興奮得手舞足蹈,這個怪人此刻像一個孩子。賀良脫下衣服道:“快把衣服繫上,把他們都拉上來。”
說起這地宮中的設計確實怪異。兩條石龍停止出水以後,坑裏的水慢慢的在下沉,不到五分鐘的功夫,坑裏的水幾乎一滴不剩,驚奇的是這個坑根本看不到排水口。沒等賀良和南喜石把衣服繫好,這個大坑底部緩緩的上升,像一部升降機,把涅莎娃和三個摸金校尉齊整整的升上來。
墓道地面恢復了原樣,看上去只有些泥濘。賀良和南喜石暗自驚奇,這個墓葬的機關設計真是精巧啊這是出自2000多年前的古人之手,這些石制的機關精巧得嚴絲合縫,反應之迅速令人猝不及防,瞬間恢復至原狀則令人歎爲觀止。凹陷的地面兒剛剛升至水平,墓道里發出隆隆的聲響。面前石壁竟然緩緩的移動,透出一股陰冷的涼氣這座厚厚的石牆竟然緩緩的向上退去,裏面的火燭
瞬間被點燃。
墓室正中央擺着一副棺槨。棺槨上放着一個巨大的石龕,這個石龕雕刻精美,上方供着一頂皇帝的紫金冠。老二敲門磚眼睛放光,這麼精美的皇冠,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過。以往的棺槨裏,皇冠不是被壓扁了,就是缺失了珠寶,保存這麼完好精美的皇冠絕無僅有。他快步走到棺槨旁邊,伸手就要拿那頂皇冠。
賀良正在欣賞皇冠,沒留神這個摸金校尉已經奔皇冠而去了。盜墓賊的本性暴露無遺。賀良大喝一聲:“不要亂碰”
敲門磚的手剛剛觸及到皇冠,一道金光擊中敲門磚的手臂,強大的電流瞬間涌遍全身。敲門磚身子抖動了幾下,一聲不吭的栽倒在地。老大火金睛和老三平埋伏焦急地跑上前就要去救治。
賀良大喊一聲:“都回來老二已經死了,你們不要過去湊熱鬧。”
評埋伏指着賀良道:“二哥沒事,憑什麼不讓我去救”
賀良說道:“這皇冠上有觸發的機關,誰動誰就得死。”
評埋伏不甘心,二哥就這樣死去,他定要看個清楚明白。不顧賀良的勸阻,他三步兩步走進二哥身邊準備施救。敲門磚的面容已然有了變化,他的頭髮被燒焦,臉部的皮膚幾乎被燒沒了,露出猙獰可怖的骷髏面相。平埋伏向後退了幾步,嚇得撲通一聲坐在地上。“二哥他他”平埋伏說不出話來。
火金睛急切地問道:“你二哥他到底怎麼了”
話音未落,墓室周圍的幾十個陶俑發出隆隆的作響,從四面八方向賀良他們發動攻擊,這些陶俑動作迅猛剛勁猛。賀良和南喜石根本沒把這幾十個俑人兒放在眼裏。剩下的三個人就慘了,涅莎娃,平埋伏和火金睛被俑人們團團圍住。
俑人們沒有思想感情,動作卻協調一致,這些俑人被一雙無形的手操控着,對於涅莎娃他們大肆砍殺。賀良打倒了兩個俑人,可是這俑人特別頑強,自己居然還能站起來繼續進攻。南喜石見寶貝徒弟涅莎娃被俑人圍困,他打碎了兩個俑人,碎裂的俑人無法再復原,終於停止了進攻。涅莎娃趁機從間隙逃出來,不過迅速被撲來的三個俑人再次圍攻。
火金睛和平埋伏忙於奔命,忽然聽到賀良的一聲大喊:“快把地藏王菩薩的符咒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