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良擡頭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大兵。
齊建龍一揮手:“你們先下去吧,在醫院的門口等我。”
夏侯雲見他們似乎有很多心裏話要談,於是轉身離開,坐在離他們很遠的椅子上。
賀良長嘆一聲,說起他和夏侯雲之間的戀情,還有他與黑三角韓雷之間的恩怨。
齊建龍歪着脖子:“怎麼評價你“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最合適不過。”
“爲了個人私事竟然連累了我的弟兄鄧文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輩子心裏不安了。”
齊建龍神色凝重:“賀良,這次禍闖的不小啊你知道嗎你駕駛國外的飛機逃到東方國,有幾項罪名:一是非法越境,還有就是危害東方國的領空安全,也可稱做入侵邊境。又把飛機迫降在鬧市區的醫院,你想沒想過後果”
賀良說道:“任何罪名我都認領,只要我的兄弟活過來,做什麼都值了”
正說着話,手術室的門燈亮了。
賀良的心開始狂跳。手術室的燈一亮,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生,一個是死,機率各佔50。
他“騰”地站起來,迎着戴口罩的醫生急切問道:“他怎麼樣了”
醫生摘掉口罩,推了推眼鏡:“病人的左肩胛處有一處子彈的貫通傷,我們清創縫合,取出體內的骨頭碎屑進行骨骼修補,他剛來時失血性休克,剛剛輸了1800毫升血,目前脫離危險,需要幾個月的靜養。”
賀良喜極而泣。
夏侯雲走過來扶住賀良肩頭:“我願意跟你一起接受懲罰。”
賀良擡起頭,突然發現夏侯雲的眼裏流出淚水,他心疼的一把抱住她柔弱的肩頭:“別說傻話”
齊建龍就要帶走賀良,夏侯雲是被救者,免於處罰。
夏侯雲神情悲慼,像是被拋棄的小女孩般無助,她拉着賀良的手遲遲不肯放開:“你走了我怎麼辦”
齊建龍遠遠的看着這對情侶心生同情,可他也沒辦法。
賀良觸犯了東方國的法律,但是目前還不清楚賀良這種行爲應該負什麼法律責任。他只能待在基古省特戰團監獄裏聽候發落。
此時他最擔心的是夏侯雲的安危,如果他進了監獄,夏侯雲誰來負責呢因爲賀良的特殊身世和傳奇經歷,作爲女友的夏侯雲也成爲炙手可熱的人物。
誰都知道,只有捉到夏侯雲,賀良才能露面。不過這次賀良入獄,夏侯雲的處境越發的危險,他不能掉以輕心。
無論耿長福還是瑪麗和韓雷都在虎視眈眈。賀良越想越頭疼,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囑咐夏侯雲幾句。
夏侯雲點頭,梨花帶雨:“我等你出來”說完抱着賀良痛哭起來。
賀良笑着,用手指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你可不要有別的想法哦可能過幾天就出來呢”
夏侯雲被他的幽默逗笑了。
“好吧你最好儘早出來,如果出來晚,別怪我不等你哦”
他們都在努力地控制着情緒,生怕給對方帶來銘心刻骨的傷痛
齊建龍催促道:“走吧”
賀良戀戀不捨,放開夏侯雲的小手兒。
東方國暫時沒能給賀良定罪,只把他羈押在基古省特戰團。
在齊建龍關照下,賀良獲得了很大的自由空間。齊建龍專門兒給他收拾出一間倉庫,讓賀良住在這裏。雖然設施簡單,倒也清靜,每天三餐都有人來送飯。
他的活動區域也僅限於倉庫大院子。
兩天過後,倉庫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說話聲:“賀良押在這裏嗎我看看到底是什麼貨色,能讓齊團長高看一眼。”
賀良正在拿着一本軍事科學翻看,賀良手機被沒收,通訊聯繫都中斷了,齊建龍怕他寂寞,給他拿了幾本軍事方面的書籍。
賀良一擡頭,只見一個漂亮女人一身戎裝站在門口正在盯着他。從肩章的官銜來看還是中校。
此時的賀良脫掉了軍裝,穿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女人上下打量賀良的身材和長相,揹着手在屋走了一圈兒:“不錯,是個特戰的好材料聽說你是~什麼特戰兵神,還獨闖過伊斯塔爾和黑三角,有這事兒嗎”
賀良斜着眼睛沒答話,聽着女人尖酸刻薄的口氣,心裏格外的反感。女人一身軍裝,膚白貌美,但這談話方式讓她心情很不爽。
這女人似乎被賀良的沉默激怒:“你裝什麼裝啊我在例行問話,你有什麼權利不回答要懂得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戴罪之身”
兩個當兵的站在一旁幫腔:“賀良,我們姚政委問你話呢”
賀良慢慢的時合上書本,笑了笑站起身:“”哦原來是姚政委姚政委是少校軍官,不管是對犯人還是對待同事,應該更有禮貌,女人嘛,就應該有教養
姚政委也是火爆脾氣,聽賀良一番話火往上撞,平日裏她仗着在部隊了官職高,又是年輕女人,所有人都讓她三分,哪裏受過這種氣
她迎着賀良就是一拳,賀良不躲不閃,輕輕的伸出一隻手,抓住女人的拳頭,大手緊緊的包裹住這隻粉嫩的小拳頭,女人儘管使勁往回抽,卻怎麼也抽不回來。
賀良微笑看着她的窘態。忽然,女軍官飛起一腳,踢向賀良的腹部。
賀良抓着她的拳頭並未鬆手,而是一轉身,後背向女軍官,女軍官這一腳來勢兇猛,正踢在他腿彎處,賀良就勢屈腿夾緊女軍官的小皮鞋這下子樂子大了女軍官的一隻手和一隻腳都被賀良控制住,整個人歪斜在賀良懷裏
賀良覺得一陣香氣撲鼻
他笑道:“姚政委,你功夫是和師孃學的看來還得練吶”
姚政委滿臉通紅:“賀良混蛋,你放開我”
兩個當兵的也不敢笑,可是見到政委這副模樣,他們還不得不過來解圍。
當兵的很識趣兒,並與賀良很熟了,他們知道,即使三個人捆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拉住賀良勸解。
賀良放開了政委說道:“政委大人這樣做有失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