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聰聰坐得住,可是賀良躺不住了。
他坐起來假裝驚訝道:“姚政委怎麼來了哦,我知道了又來切磋武功吧”
姚聰聰似乎有些慍怒:“餵你個大男人總琢磨着和女人比武有意思嗎”
賀良起身穿鞋道:“那來幹什麼來”
姚聰聰站起身走到賀良牀前說道:“我想知道,你架飛機逃到東方國的原因。”
賀良眯起眼睛:“姚政委這算是審問呢,還是調查啊”
姚聰聰短暫的侷促道:“怎麼啦我就想了解一下情況啊,不行嗎”
賀良板着臉道:“如果不是正式審問我拒絕回答”
說來,這人的脾氣也很怪,賀良越是強硬,姚聰聰就越加好奇。
“怎麼,這件事很難說出口嗎”姚聰聰問道。
賀良搖搖頭:“姚政委,如果這是我們私人之間的談話,我是不會回答的。如果是正式審問,最起碼得給我找一個正規的場合,這算什麼”
姚聰聰坐在椅子上:“好吧,你不願意說就算啦,今天上午你把我打了,我想讓你向我當面道歉,這總可以吧”
賀良扭過頭而去沒理會。他覺得這個姚政委真的很纏人。當然,賀良也不是傻子,從姚聰聰的眼睛裏能讀出一些信息的。可他心裏只有夏侯雲,已裝不下別的女人。
賀良皺着眉頭:“我的大小姐,是你先動手的好不好我稍加正當防衛罷了,話說回來,即使我有罪,東方國的法律會處理我,你也不能動私刑,對吧”
姚聰聰揹着手顛着腳,蠻不在乎的樣子:“誰能證明我打你了這裏沒有監控也沒有證人。”
賀良苦笑道:“你手下的兩個兵就看到了”
“對啊,他們是看到了,你看他們能爲你做證嗎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還不認錯,一點兒風度都沒有。”
賀良真想把這瘟神送走,於是妥協:“好吧,我認錯,不該對你動粗,姚政委還是請回吧,太晚了我要休息”
“那不行,態度不誠懇再說了,我問的問題還沒回答呢”姚聰聰彷彿一塊年糕糊在賀良的腳面上,怎麼弄也弄不掉。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不是和你說了就想知道你爲什麼從黑三角駕飛機逃到東方國。”
看着架勢,賀良如果不說姚聰聰很可能要在這過夜。
他轉念一想,告訴她也沒什麼壞事兒,最起碼能讓她死心。
“我的未婚妻夏侯雲被她的親哥哥韓雷劫持到黑三角,我帶着戰友鄧文迪闖進黑三角,搶了架飛機把她救回東方國,就這麼簡單。”
當聽到“未婚妻”三個字,姚聰聰心裏被狠狠揪了一下,臉色大變,一股醋意涌上心頭,她使勁咬着嘴脣控制着情緒。
姚聰聰故作輕鬆:“哦,這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吧什麼女人值得你這樣赴湯蹈火我真想見識見識。”
賀良做了個“送客”的
手勢:“你的問題我都解答了,我想休息。”
姚聰聰紅着臉走出賀良屋子,卻見齊建龍急匆匆的向倉房走來。
“姚政委,這麼晚你怎麼來這兒了”
姚聰聰不好意思,理了理頭髮說道:“哦我隨便看看。怎麼,齊團長找賀良有事兒”
“是的,我找他有點兒事。”
姚聰聰眼睛轉了轉:“我是特戰團的政委,如果是公事,我有知情權。”
齊建龍笑了:“走吧,跟我一起進去。”
姚聰聰跟着齊建龍又重新返回關押賀良的倉房。
剛送走姚聰聰,結果倒黴的齊建龍又把她帶回來,賀良快哭了
齊建龍的神色有些焦急,賀良猜想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
果然,齊建龍開門見山道:“陵南地區有一支非法武裝,首長命我派出一支小分隊進行斬首行動,原因是陵南非法武裝殺害東方國僑民,販賣軍火和毒品,長期盤踞在東方國的邊境上,幹盡了壞事兒。”
齊建龍所說的陵南地區賀良並不陌生。嶺南地區與黑三角相距200多公里,中間是一片原始森林,黑三角與陵南地區,正是以這片森林作爲分界線,各自劃定勢力範圍。
賀良主政黑三角時,與陵南地區並沒瓜葛。
劉聰聰心中一陣發緊,她知道齊建龍這番話是有用意的。一定是因爲賀良的威名,齊建龍有求於他,讓他出徵。
果然,齊建龍緩緩說道:“前些天,我派出小分隊是特戰團一等的精英,出去幾天了仍然杳無音信。帶隊的是特戰團一營營長,我的弟弟齊建華我擔心他們出現了三長兩短。向上峯請示,我親自帶隊去營救,卻被駁回。首長說,特戰團不能沒有主官,我現在分身乏術感覺很無助。聽說陵南地區剛從美國招來了一支僱傭兵部隊,我何小分隊約定十天以後聯繫,現在九天了,如果再不出去營救恐怕時間就來不及了。”
賀良才聽明白齊建龍的用意。
賀良故意問道:“齊團長想派誰去”
齊建龍請求的神色道:“想請你帶隊到陵南地區營救這支小分隊。”
賀良苦笑道:“齊團長,別忘了,我是戴罪之身,現在是身陷囹圄沒有自由啊”
齊建龍鼓着腮幫子,似乎在作心理鬥爭:“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東方國人”
賀良認真道:“當然了,我是純粹的東方國人”
“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爲國盡忠報效的時刻到了你即刻帶一支五人的小分隊去陵南地區營救第一小分隊,我們不能扔下任何一個兄弟”齊劍龍眼中含淚。
賀良忽然想起他和鄧瘸子之間的戰友情誼,深深地被打動了。
他剛要答應的時候,姚聰聰攔住說道:“絕對不行賀良是重刑犯,讓他出去帶隊行動是嚴重的違反紀律,再有,咱們的兄弟能聽一個外人的指揮我是特戰團的政委,我不同意”姚聰聰由於着急紅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