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文迪上下打量着這個陽光的女孩:珍妮長相俊美,穿着十分普通,就像鄰家的小妹妹那麼和藹可親。怎麼看,珍妮和這豪宅也沾不上邊。
珍妮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怎麼了用這眼神盯着我身上髒了嗎”
“沒什麼,只是覺得咱們倆有點兒門不當戶不對呀雖然我也是生意人,可是我只開了一家小旅館,只夠維持生活。”
珍妮大眼睛盯着他那張陽剛的臉:“笨蛋,真正的愛情沒有門第之分沒有愛,即使有再多的錢也等於零兩個人真正的相愛,是心在一起,喫糠咽菜也是快樂的”
鄧文迪拉住她的手:“走吧,先見見你的父親吧和你說實話吧,我沒抱太大的希望,也許咱們倆的愛情就是一場美麗的邂逅。我實在太普通了,而且身體還有殘疾。你家是豪門啊伯父能看上這樣的窮小子嗎”
珍妮堅定的說道:“你沒去怎麼知道不行呢”
“好吧,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鄧文迪無可奈何,既來之則安之吧只有順其自然方爲上策。
這座別墅前是座小型花園,黑漆大門緊閉,氣派莊嚴。
珍妮按響門鈴,保姆通過視頻攝像頭看見門口的情況,從對講機說道:“是小姐回來啦,還有客人嘛”保姆打開電動大門迎接。
珍妮的豪車瑪莎拉蒂像一條聽話的狗,乖乖跟在珍妮身後,不遠不近。珍妮按了一兩下遙控器,這輛車子自動進庫了,連倉庫的大門也是感應的。車子進去之後車庫立刻落鎖這絕不是一般的富豪家庭
同時,他也懷疑珍妮的真實身份。鄧文迪心存一份僥倖,因爲珍妮的父親有可能是這個大宅子裏的高級打工仔。
別墅金碧輝煌,吊燈都是用純金打造的。別墅內部是歐式的裝修風格。進入大廳是個天井,金燦燦吊燈從樓頂一直垂到半空中,彰顯豪華和氣派。一樓是僕人們住的房間,二樓由一圈迴廊圍成,每間屋子的房門上都有主人名字。
鄧文迪的眼睛特尖,他看到二樓的第三間房門上真的寫着珍妮的名字僥倖心理蕩然無存。
原來,珍妮竟然是這座豪宅主人的千金小姐
鄧文迪腦袋發脹我擦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一不留神被富家的千金小姐愛上了這是傳說中的童話故事嗎鄧瘸子掐了一把自己的右腿,因爲他的左腿是假肢,右腿是正常的纔有知覺。
天上掉下的一張巨大的餡兒餅,真的掉在他的碗裏
珍妮不僅人樣子長的漂亮而且非常的懂事乖巧,雖然身在豪門之中,並沒有小姐脾氣。看來這回喫喝不愁了,用不着跟賀良拼死拼活的東奔西跑了他胡思亂想着。
他突然有一絲隱憂,這麼大的家業,如果珍妮移民東方國,她父親一定會阻攔的
鄧文迪突然笑了,他覺得這場愛情就像一場風花雪月的邂逅罷了,太不實際,以後成家更不現實有點癡心妄想的節奏。
保姆領着他們來到第六間,房們上竟然寫着格林先生
珍妮說:“這是我父親的房間。”
鄧文迪心裏猛然一驚從前,聽賀良說過格林這名字,西格瑪鼎鼎大名的幕後老闆也叫格林,也是齊建龍的老闆。所以他印象比較深刻,他自問:難道是巧合嗎
“珍妮,你父親的公司叫什麼名字啊”鄧文迪投石問路,他想進一步瞭解這個格林與賀良說的格林是否爲同一人。
“我父親的公司叫西格瑪公司”珍妮似乎不願意多說父親公司的背景。如果說多了,她怕這個善良的男人背上太大的心理負擔。
鄧文迪的腦袋嗡了一聲完了尼瑪一不小心,竟然成了賀良仇家,格林老闆的女婿他的幸福感和好奇感馬上變成焦躁不安
格林正在辦公室裏喝下午茶,保姆敲了敲門,說道:“珍妮小姐有事兒找您。”隨後保姆轉身離開。
格林的家規森嚴。無論是傭人還是珍妮想要見他都要事先通報。
格林高聲說道:“女兒回來了快進來”
珍妮大方的拉着鄧瘸子走進屋子。
格林坐在老闆椅上,見女兒拉着一個陌生人進來,就是一愣。
隨即呵斥道:“珍妮,不准沒禮貌爲什麼要拉客人的手呢”格林這是在批評女兒和陌生人的親暱舉止。
他上下打量鄧文迪,詢問的目光望着珍妮:“這位先生是”
“這是鄧文迪先生,我男朋友。”
珍妮拉過鄧文迪:“我父親格林先生”
出於禮貌,鄧文迪走近格林,伸出大手,想要握手問候。
格林陰沉着臉,沒有理會他伸出來的手,比劃了一下,說道:“鄧先生請坐吧”
他轉臉對珍妮說道:“什麼時候處的男朋友怎麼從沒和我說起過”
鄧文迪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他覺得這位格林老闆相當的牛逼,十分有派頭,看不起他這個鄉下土鱉似的東方國人,這一點他一點兒也不意外,甚至突然間釋然。因爲剛纔試探性的禮節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格林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他看着鄧文迪粗糙的大手佈滿老繭,說道:“想必這位先生是行伍出身吧你這手都是練槍練的”
鄧文迪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說道:“是的,格林先生,我從前當過兵”
格林搖頭:“你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兵而且,現在還從事這項危險的工作,我說的對嗎”
不等鄧文迪回答,他接着說:“如果早些年退伍,你手上的老繭這兩年慢慢的就消退了,可見你乾的工作是玩命的行業。”格林陰森森的眼睛盯着鄧文迪,似乎要在他的臉上找出答案。
珍妮見父親格林咄咄逼人,立刻解圍道:“哎呀,這是我帶來的朋友,你幹嘛這樣對人家呀”
格林訓斥道:“我們談正事,女孩子不準插言”
事已至此,鄧文迪乾脆直接了當:“伯父,我這次來府上就想向珍妮小姐求婚我想徵求您的意見,希望您能玉成我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