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良帶着田二和焉素衣,沿着戴維斯博物館的圍牆一直繞到它的排污口。這個隱蔽的排污口雖說是防汛抗澇的出口,但生活污水也摻雜其中從這排出。不過博物館的環保做的非常好,賀良仔細趴在窨井蓋上聽流水的聲音。
“就是這裏,快換衣服吧”賀良拿出三套防水的衣服和鞋子命令道。
焉素衣捏着鼻子說道:“這味道我又點兒受不了啊”
賀良望着臉蛋擦得蒼白的焉素衣:“你身上那香水味兒,我還受不了呢,不是一直在忍受嗎”
“賀良你有病啊竟然用下水道里味道和我香水味兒比,是不是腦子有點短路”焉素衣生氣的說道。
賀良見美女殺手急了,討好地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型的防毒面具:“唉,還是我憐香惜玉啊,給你拿了一個這東西。”
焉素衣狠狠的瞪着賀良,一把搶過來戴在臉上。
賀良又取出來一個面罩自己扣在嘴上。
田二問道:“隊長啊,我的防毒面罩呢”
“哎呀不巧啊,就剩兩個,你一個大男人沒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吧”
田二不高興了:“我怎麼大男人我一朵花還沒開,你都結婚兩次了,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焉素衣喫驚地望着賀良,似乎要重新認識一次
“你結過兩次婚”焉素衣渾身一陣發冷這個男人讓他愛得如醉如癡,沒想到竟然有兩次婚姻的前科。
焉素衣喫醋地說道:“成天就知道搞對象結婚,把心思全用在女人身上是哪個女人這麼不開眼偏偏看中了你”
賀良回頭盯着焉素衣,眨了兩下眼睛,焉素衣頓時覺得臉有點發燒,是啊,她也是喜歡賀良的人,一不小心,捎帶腳兒把自己都罵了
揭開蓋子,進口處井壁上安裝着梯子,直通下水道的底部。
賀良拿着強光手電照了照,下水道的底層暗河涌動,牆壁上有幾隻水老鼠肆意的亂竄。
“我先下去,如果沒事,隨後照三下手電你們再下來。”
賀良順着梯子慢慢向下爬去。下水道里潮溼陰暗晦氣撲鼻,排出的地下水與生活的污水混合,沒有什麼異味兒,比想象中的要乾淨。
賀良從兜裏拿出微型裏研。
田二從沒見過,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小玩意兒叫做裏研,能探測水溝裏或者的井下的甲烷氣體,也就是瓦斯。這種氣體極易燃燒爆炸,也容易引起窒息。在煤礦井下監測網瓦斯經常用到。”
田二說道:“這都是盜墓小說寫的,比用蠟燭安全多了。”
“嘿嘿,用蠟燭去探測一氧化碳和瓦斯濃度,是用生命在感知危險一旦裏面有害氣體達到爆炸濃度,誰也出不來我說啊,你少看盜墓知識吧,那東西多半都是用來蒙人的。”
三人打着手電沿着下水道一直向博物館的
方向走去。
焉素衣走在最後,賀良與田二說邊往前走,把焉素衣落下七八米的距離。
突然從水裏跳出一隻巨大的水老鼠這隻老鼠站起來足有一米高兩隻眼睛通紅,張的大嘴咬向焉素衣的咽喉
這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焉素衣見眼前騰起一陣水浪,一個黑影向她撲來,焉素衣本能的反應,加上訓練有素,向前揮出拿着刀的右手刀尖正紮在老鼠的嘴上。
這隻大老鼠疼的翻滾,再次撲向焉素衣。
賀良聽到身後有響聲,猛地回頭,發現一團黑影正在水面上掙扎。
“不好焉素衣有危險”
他拔腿就往回跑,去救焉素衣。這隻老鼠是鼠王,在這條地下暗河裏是絕對的霸主它狠命的咬向焉素衣的咽喉。
黑暗之中,焉素衣連驚帶嚇亂了方寸。雖然受過特種訓練,但是對付野生的大老鼠還是頭一次,心中難免有些懼怕。畢竟殺人和殺野獸感覺是不一樣的。
老鼠的嘴剛要碰到焉素衣的脖子,一把鋒利的尼泊爾軍刀橫着砍過來大老鼠當即被砍成了兩截,鮮血噴濺在焉素衣臉上。
“素衣,你沒事兒吧”賀良問道。
賀良及時趕到,化解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襲擊戰。
焉素衣的腿瑟瑟發抖:“沒沒事,你要不來,我就把大老鼠殺掉了”
賀良心裏暗笑,心說,這女人也能吹牛逼啊,都要嚇尿褲子了還顧及臉面他不好當面戳穿。
田二跟過來,把手電遞給焉素衣說道:“到你的手電掉了吧用這個吧,賀良我倆用一個”
焉素衣的手電是在與大老鼠搏鬥時掉在水裏的,隨着暗流不知衝到何處。
賀良回頭囑咐道:“跟上我們的行進速度,如果落單,非常危險。這裏的水老鼠沒有天敵長得也非常的大,會襲擊我們這羣不速之客。”
就在他們向前走的時候,一會功夫,死老鼠的屍體被岸上那羣紅眼睛的老鼠喫得精光
這裏的老鼠食物匱乏,甚至生食同類,非常殘忍。
一道鐵柵欄攔住去路。
賀良用手電上下照了照,這個護欄做的非常結實。比大拇指還要粗的鋼筋密密麻麻排列整齊。
賀良從兜中拿出一件小巧的,像鋼筆一樣的東西。
他按動鋼筆的開關,鋼筆的前端接觸到柵欄的鐵條後,冒出五光十色火焰,發出一陣噼啪的響聲沒到半分鐘,賀良就割開柵欄上的一根鐵條
田二和焉素衣都看呆了,焉素衣問道:“這是啥東西這麼厲害”
賀良舉起鋼筆:“最先進的離子切割筆,前端的兩個金屬頭是用鑽石做成的,異常的堅硬耐高溫。別看這隻筆小巧,裏面融合了高科技含量,用脈衝電流深入鐵離子之間,利用鐵原子之間電子運動產生熱量熔化自身。這支筆只是一支催化劑罷了,只裝了一枚鈕釦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