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點頭:“年輕人,祝你好運”
賀良長舒一口氣,走出克里姆林宮,焉素衣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總統只接見賀良,其他隊員無緣宴會,偌大的克里姆林宮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它昭示着俄羅斯的最高權威。
“豬喫飯吃了三個小時”焉素衣劈頭蓋臉一句。
賀良一愣:“說誰是豬沒喫幾口,還沒有咱家的大蔥蘸醬好喫,剛纔和總統說話耽誤了。”
“沙皇夫婦屍身還查不查了”
“剛纔就是和他談這事”賀良說道。
遠處跑來一人,總統府衛隊攔着他,不讓他闖進院子。這人看到賀良高喊:“隊長”
賀良一驚,這不是杜天仇的聲音嗎他怎麼跑來了
焉素衣茫然搖頭:“我一直在院子等你,快餓昏了,不知道杜天仇來幹嘛。”
賀良一溜小跑,門崗警衛熟悉賀良,知道這是總統的座上客,沒人敢得罪。
杜天仇上氣不接下氣:“快快小吳瘋了”
賀良大驚,這個小吳是他多年的弟兄,與鄧文迪和他都是戰友,這次應賀良之邀參加發掘小組,小吳作戰勇猛,特戰技能高超,不在鄧文迪之下,這樣心裏素質極強的硬漢怎麼會瘋掉賀良首先表示不信。
“跟我回去就知道了”杜天仇十分着急。
三人跑回別墅。別墅就在克里姆林宮,但是與總統府一牆之隔,有警衛把守。
別墅前,隊員們都跑出來議論紛紛,房間裏傳來陣陣哀嚎和狂笑。
賀良跑進屋子,發現小吳正在他住的那間房裏
“求求你饒了我我幫你解救出去”小吳自言自語喊着,像有人和他說話一樣,一問一答。
戰友們七手八腳把小吳拷在防盜窗上,只留下小吳一人在屋子裏叫喊。衆人跟着賀良進屋。
“誰讓你們把他銬起來的”賀良問道。
鄧文迪說道:“這小子非要住你房間,攔也攔不住,說是要體驗一下“鬧鬼”,還沒到2小時突然就這樣大呼小叫的,誰說話也聽不見,不是中邪就是瘋了,我讓隊員們拷上的。”
“就他自己在屋子裏麼”
“可不是嗎,他說累了,洗漱休息,就這樣這小子平時膽子挺大的,怎麼嚇瘋了”鄧文迪百思不得其解。
賀良觀察5分鐘,拿過鄧文迪手中的鑰匙打開小吳的手銬:“胡搞小吳根本沒瘋他身體被邪靈侵襲,與鬼魂對話,能救過來,再晚恐怕他撐不住了焉素衣快去取法器”
鄧文迪和隊友們傻傻地看着小吳,只見他臉色烏青,頭髮蓬亂,嘴脣咬出血跡自言自語。
焉素衣出自崆峒派,每次執行任務都會帶着一些做法的器物。這是一種習慣,就像有人出門喜歡戴手錶,有人喜歡戴太陽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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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素衣把黃裱紙符咒、桃木劍、硃砂、陰陽鏡、香爐等擺在茶几上。賀良讓鄧文迪帶着大家出去,屋裏只有焉素衣賀良和小吳。
賀良手指捻着硃砂點在臉色鐵青的小吳眉心上,說來也怪,小吳渾身猛地一抖,竟然不說話了
焉素衣拿着陰陽鏡:“賀良我記得師傅金光道長說過,陰陽鏡不可照人的眼睛,如果鬼魂進入軀體,可以用桃木劍的靈氣逼出。這樣直接照眼睛,萬一小吳定力不夠,真魂出竅那就徹底瘋了,他會變成一個魔。”
賀良斜着眼睛:“你看小吳身上的邪靈鬼魂這麼厲害,不下點猛藥還有得救嗎救過來要比我親手殺掉他強得多”
這句冰冷的話使焉素衣打了個冷戰。是啊,小吳這狀態是邪靈附體病入膏肓,桃木劍的功效太慢,不可能一下子徹底根除,不如直接用陰陽鏡,不成功則成仁
香爐插着三炷香,煙霧嫋嫋升騰,整個房間瀰漫着檀香的氣味。賀良在蠟燭上引燃一張符咒,符咒上紅色字跡並沒燒掉,賀良託在手上,翻過手掌,這幅字跡落在小吳蓬亂的頭髮上,小吳安靜下來,一道耀眼的亮光,射入他渾濁的眼眸陰陽鏡在焉素衣手上發出橘紅色光芒,沖刷他眼睛中的髒東西。
小吳大叫,身子向後直挺挺倒下去
“臥槽糟糕藥勁太大了不能啊,我這感覺這小子能承受陰陽鏡的法力啊”賀良自言自語。
“自信哥,誰說話你信過”焉素衣冷冷的斜視。
小吳沒有死,賀良用手指放在他鼻子下,感覺道微弱的呼吸,脈搏跳動正常。
“這小子急火攻心,被陰陽鏡的陽氣所傷,雖然驅除了邪靈鬼魂,陽氣太猛也能傷到他。”
“趕緊想辦法啊”焉素衣着急道。
賀良扶起小吳,小吳身體僵硬,焉素衣過來幫忙。長時間的搭檔,焉素衣已經知道賀良要做什麼了。
“小吳被陽氣衝撞,我用五陰懸魂掌的陰柔之氣化解,就這樣簡單”賀良得意地看着焉素衣,他感覺治療這種病不在話下。
小吳後背升騰起白色的霧氣,他臉色漸漸紅潤,恢復到正常顏色。突然,他身子一震,向前傾,一口黑血噴涌而出
賀良滿頭大汗:“累死寶寶了他沒事了”說完,收起雙掌。
小吳微微睜開眼:“隊長,你倆幹嘛呢我怎麼在你們房間耽誤你們好事了麼”
焉素衣眼睛溼潤了,捶打小吳:“該死的嚇死了你差點就”
“你小子瘋了怎麼敢私自決定住我房間”賀良問道。
“都說你這屋子鬧鬼,我好奇,就想看看鬧鬼到底啥樣子,趁你不在偷偷住進去。剛睡着,油畫裏的國王就和我說話,我嚇壞了,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小吳戰戰兢兢回憶着。
“原來如此對視惹的禍我和焉素衣也遇到鬧鬼,遇到這種情況,不可對視,否則,鬼魂趁虛而入,對視者會被鬼魂控制,迷失心智”賀良說出小吳發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