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注意賀良已經回到他們身邊。
焉素衣正坐在牀上見到賀良進屋,迅速拿起溼毛巾擦掉臉上的貓鬍子,表情十分尷尬:“我們我們幾個打一會兒牌。”
賀良面沉似水,毫無表情,既不高興也不憤怒。
焉素衣接着問道,怎麼了遇到什麼難事了看你,兇巴巴的樣子真的嚇人
鄧文迪笑呵呵,手指着賀良說道:“賀良啊,我看你是又接新任務了吧我們幾個早晚累死。”
杜天仇把手指放在嘴上,做個噓的動作:“別說了,隊長啊好像遇到難心事了”
賀良坐在椅子上長吁短嘆:“唉,再怎麼真誠相待咱們就是外人啊”
三個人面面相覷,焉素衣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賀良把他見到總統的遭遇說了一遍。
焉素衣立刻瞪大眼睛:“你懷疑那個女軍官是間諜”
“不知道,直覺告訴我這個貌似涅莎娃的俄羅斯女軍官一定和王妃木乃伊被盜有關”賀良肯定的說道。
焉素衣身子漸漸滑倒,雙眼緊閉
“素衣素衣怎麼了”鄧文迪離她最近,晃着她肩膀。
只見她眼圈發黑,脖子升騰起一條黑紫色的黑線面目猙獰
“快閃開”賀良一聲吼,一躍而起跳上牀。
鄧文迪和杜天仇嚇一跳,焉素衣剛纔還玩的好好的,怎地突然間昏倒
“你們倆快取出櫃子裏的法器”
“隊長,素衣這是咋了,突然變成這樣,病了嗎”
“沒功夫解釋快點拿法器來”賀良邊說邊探出手指迅速封住焉素衣的任督二脈,防止邪氣侵入她原神,控制她的思維。
焉素衣面色青紫,頭髮蓬亂目光呆滯,就像控制不住的精神病患者
賀良手中拿着陰陽鏡,照着焉素衣的眼睛。賀良做這套法術,逃不過杜天仇的眼睛。畢竟焉素衣與杜天仇師出同門,對崆峒派的辟邪驅鬼之術略懂。
“隊長,你這是對付殭屍復活的法術啊焉素衣剛纔還和我們打牌,怎麼成殭屍了”
賀良並不解釋,吩咐道:“杜天仇,快拿一張字符來,貼在她的額頭上,防止她的真魂出竅。”
一張黃標紙的字符貼在焉素衣臉上,不過這字符太大,以至於把耶穌一的整張臉都遮住了。躁動不安的焉素衣終於平靜下來。
鄧文迪看傻了,問道:“賀良,現在我們已經脫離了木乃伊,怎麼還有殭屍附體之說呢”
賀良說道:“我懷疑,焉素衣感染了屍毒,是在接觸沙皇一世王妃的屍體開始的。昨天沒發作是因爲受傷的創口還小屍毒在體內,
還沒形成器後。屍毒經過一晚上滲透和侵入,漸漸控制了她的身體,所以突然發病,確切的說不是發病,而是要變成殭屍攻擊我們。”
鄧文迪喫驚的說道:“太危險了,如果焉素衣變成殭屍,那麼也成了我們的敵人,又要同室操戈了。最關鍵的是我們將失去一位美麗漂亮的戰友啊”
賀良說道:“你們不要說笑,焉素衣的情況很危險,稍有不慎她就變成殭屍,我們就將失去這位戰友了。快尋找她身上的傷口,我估計焉素衣在處理屍體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木乃伊。只要木乃伊劃破皮膚,屍毒就能感染她。趁現在陰陽鏡和符咒能夠鎮住她,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傷口,用硃砂引出傷口裏的屍毒。遇到我也算她幸運,我用內力把她的屍毒逼出來。”
賀良說完,帶頭找焉素衣身上的傷口。
鄧文迪爲難的盯着賀良說道:“隊長,我們三個大男人給她檢查身體不大合適吧畢竟男女有別授受不親。萬一我們從頭到腳給她看了一遍,將來人家焉素衣姑娘怎麼做人呢”
賀良皺着眉頭訓斥道:“混賬話,焉素衣只是幫忙處理木乃伊,她根本沒脫衣服,用不着檢查身體,只看她的四肢就行了。”
三個人先從手部找,焉素衣的手指細嫩,並沒有像一些特戰兵的手那樣粗糙。這說明她平時非常注意保養。鄧文迪抓住焉素衣的手來回的摩擦,甚至把袖子擼到小臂仔細的查找。焉素衣的手臂白皙細嫩,鄧文迪愛不釋手。
賀良低聲喝問:“鄧文迪,你找到沒有啊”
鄧文迪被突如其來的喊聲嚇得一哆嗦,問道:“隊長,你喊什麼呀我這不正在看嗎”
“我讓你尋找傷口,不是讓你檢查衛生。大致的看一遍就行唄。人家是姑娘,你注意點分寸。”杜天仇皺着眉頭說道。
“右手和手臂都沒有傷痕。”鄧文迪回答。
賀良圍着焉素衣走了一圈。他記得焉素衣昨天穿的是特戰服,而且還是皮靴,那麼說明她的腿和腳不可能受傷,手上和手臂上也沒有傷痕。這讓賀良很費解。
鄧文迪突然靈光一閃:“我知道了,她的傷痕一定在臉上。”鄧文迪撩撥開焉素衣臉上的符咒,用手摸索着焉素衣的臉,自言自語道:“這也不像受傷的樣子”
一隻大手粗暴的伸過來,打掉鄧文迪的手。“你小子太不講究了,焉素衣現在昏迷不醒,你竟然對她動手動腳。如果你有心思,你娶了她,我什麼也不說。”
鄧文迪尷尬的笑道:“老兄,你太敏感了,我這是在工作,找她的傷口呢。”
“廢話,她臉上光溜的,有沒有傷口你看不到嗎”杜天仇沒好氣的吼道。
賀良一直拄着下巴在沉思:難道是我判斷錯了嗎他不斷的自問。東方國的鬼點批修上明明寫着,像焉素衣這種情況,就是中了屍毒,慢慢會要變成殭屍的樣子。而且昨天焉素衣剛剛接觸王妃的木乃伊,爲什麼會沒有傷口呢找不到傷口,這硃砂粉就沒了作用。即使她發生屍毒,沒有硃砂的引導排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