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俊威臉上不好看,只得把雙手收了回來,七嫂笑着對柴俊威說:“你沒喫晚飯的吧,到我家裏去,我給你做好喫的,好不好我老公去打工半年多了,一直還沒有回來,喫完飯了你今晚住我家裏。”
我考這都是些什麼話
柴俊威搖了搖手說,天黑了,我還是明天再去吧,別壞了七嫂你的名聲,七嫂一聽就瞪起了眼睛,五嫂說:“你這小混蛋,鬧了半天是在戲弄我們姐妹呢。”
說着,不再理柴俊威了,向橋頭走來,看到勾福生站在橋頭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和七嫂,五嫂又開口說:“我認識你,你是勾莊的勾福生,這小混蛋不去七妹家喫飯,你去好不好”
勾福生剛想開口,柴俊威已經跑過來了,搶着替勾福生開口說:“勾老闆也不去,一會兒他要給我管飯呢。”
“又有你的事”五嫂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和七嫂一起向左邊的大路上走去。
勾福生看着兩個女子的背影,心裏還在想着這兩個女子是誰家的媳婦,耳邊忽然傳來了柴俊威的聲音:“別看了,都走遠了。”
柴俊威的聲音爲何和剛纔有些不一樣,勾福生回過頭來時,忽然發現沒有月亮,柴俊威的臉在夜色中看起來很模糊,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是看不清再一低頭,看到自己分明是站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再向前走一步,就是能淹死人的河水。
小橋的前面,依然只有一條路,和白天看到的一樣,直着延伸出去,根本不是和剛纔勾福生看到的那樣,一條路向左一條路向右。
小橋的前面,無論是向左還是向右,沒走幾步就到能淹死人的河裏。
勾福生的後背上有一股寒意涌起:自己剛纔若是再走一步,就進入河裏去了,是死是活,還真不好說,剛纔那樣的情景,不是說你會游泳就沒事的。
河裏有“嘭嘭”的弄水聲響起,勾福生擡頭向河裏看去時,看到河裏有兩個黑乎乎的影子,好像是兩個女子在河中間洗澡,天色很黑,勾福生只是依稀的看出兩個女子好像身上沒有衣服,一身皮膚色澤青灰,長長的黑髮,半掩着兩張慘白的臉,旁邊有兩個大木盆,每個木盆裏各有一個呀呀學語的小孩子,一邊揮動着手腳一邊呀呀的學說話。
勾福生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遇到鬼了,快跑,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跑多遠跑多遠,但這時候柴俊威還在拉着他的袖子,他根本就跑不了。
柴俊威對着河中間叫喊說:“五嫂七嫂,河裏不好玩,你們上來和我玩嘛。”
河裏忽然沒有聲音了,只有河水在靜靜的流動着。
“回家喫飯去。”柴俊威忽然說了一句,說完,拉着勾福生走上大路,向勾莊走去。
柴俊威說今天出去收穫不小,也弄清了不少事,在失蹤的人當中,除了你的兒子勾明華和趙莊的趙小亞兩人之外,你們村裏一個名叫勾妍芬的姑娘,也還活着。
一邊說着,一邊不客氣的在飯桌前坐下。
“大師,你這話說得太滿了吧勾妍芬從失蹤的那一天到現在,已經二十三天了,怎麼還可能活着她沒有飯喫,怎樣活着”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回答了柴俊威的話。
柴俊威擡頭時,才注意到勾蘭生的屋裏多出了一個高挑的女子,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樣子,正向餐桌走來。
“是香妹子。”勾福生說了一句,算是對那女子打了招呼了,那女子叫了一聲福生哥。
“這人是勾莊的一個仙女,名叫勾妍香。”勾福生壓低聲音,悄悄的告訴柴俊威。
“仙女”
看到柴俊威一臉的茫然,還重複了一下仙女兩字,勾福生猜想柴俊威不知道仙女是何物,便又悄聲的告訴柴俊威說:“神婆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仙女。”
直接說她是神婆不就完了麼
看到柴俊威只顧和勾福生交頭接耳,沒有回答自己的話,也沒有再說失蹤人的事,勾妍香有些尷尬,開始埋頭和大家一起喫飯,沒有再開口說話。
勾福生又悄悄的告訴柴俊威說,勾妍香是自己的一個堂妹,估計沒少關心勾明華失蹤的事,所以也被勾蘭生請來喫飯了,她沒有真本事,你別和她一番見識就是了。
勾妍香人長得很漂亮,三十出頭的樣子,長胳膊長腿的,小腰細而纖長,胸口上份量很足,一身的短袖短裙,看起來比村裏的女人時髦很多,只是柴俊威很快發現她的一隻眼睛一直不動,半晌後才明白這個女人是個瞎了一隻眼的獨眼鳳,心裏很奇怪:醫學這麼發達的今天,爲何還有獨眼女人
勾蘭生問起今天都有些怎麼發現,勾福生就把剛纔在小石橋上遇到的事說了一遍,柴俊威調戲女鬼的那些動作,自然是忽略不說了,勾蘭生夫婦聽着頭皮發麻,又不敢問這些事是不是真的,柴俊威還注意到勾妍香的雙腿在裙子下發抖。
至於柴俊威如何得知勾妍芬還活着,勾福生不知道,自然就不用說了。
在勾蘭生的家裏喫飽飯回到勾福生的家裏,柴俊威把身上的一支鉛筆給了勾福生,嘴裏說你把這鉛筆放在枕頭下睡覺,就不會有任何事了。
其實那只是一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鉛筆,任何作用也沒有。
今天遇到這麼多事,不給勾福生一件小東西,壓壓他的心緒,他會睡不着覺。
勾福生把柴俊威帶進一個很大的房間裏,有熱水也有空調,柴俊威對勾福生說早點去睡,明天還要再上神龍山上去呢,勾福生就告辭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