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大義凜然,一副爲了玄月國可以奉獻一切的樣子。

    梵靈樞冷冷看着她,四面八方,無數弓箭和武器對着她,只要她一動,就是萬箭穿心的局面。

    在她眼裏這些不過是雕蟲小技,獨闖鹿仙台都沒有怕過。

    可是如今衆目睽睽之下,要怎麼脫身

    這個碧綾仙子爲了置她於死地當真是不顧一切了

    碧綾仙子不打算猶豫,看着梵靈樞冷冷一笑,擡起手正要下令。

    忽然,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驚破了幾十萬人屏息的安靜。

    “西域大都督到不得擋路”

    整整齊齊的黑甲鐵騎飛奔而來,黑色旗幟上鮮明的印着慕字,蒼冷的字體,彷彿被西北風霜浸染得無比鋒利

    廣場上熙熙攘攘的百姓一看這旗幟便紛紛讓路,誰也不敢阻擋。

    沒有見過西域黑旗兵在戰場上的血腥廝殺,但是赫赫威名卻是每一個玄月國百姓都如雷貫耳

    其中一匹馬越過鐵騎隊,直接衝上臺階,到梵靈樞身邊勒住繮繩停下,黑色駿馬揚起前蹄長鳴一聲,馬背上男人的鐵甲在陽光下反射着森冷的光。

    這舉動嚇得一名拿着弓箭的祭司一抖,已經搭在弦上的箭忽然脫手,朝着梵靈樞的方向疾射而來。

    咔

    陽光下只見白光一閃,那支箭還沒到梵靈樞面前,就被斬斷,落在地上。

    耳邊只聽見兵器緩緩入鞘的聲音。

    梵靈樞擡起頭,馬背上的男人也低頭低下頭,麥色肌膚,五官冷硬俊朗,線條十分嚴肅,眼睛裏刻着風霜和西域的血性。

    在此之前,西域一直戰事不斷,黑旗軍反反覆覆和西域各國交戰。

    聽說戰事並不順利,西域太多國家,大多是蠻荒強悍的民族,打敗一個又來一個,循環反覆,防不勝防。

    在慕含嫣的記憶中,常常爲舅舅擔心,她最怕的事情就是舅舅倒下了,她唯一的依靠也沒有了。

    “舅舅。”鼻子微微泛酸,血緣的吸引力一下子讓她情緒無法控制。

    慕驍從馬背上下來,摸了摸她的頭髮,才把她抱入懷中。

    “別怕,一切有舅舅。”

    如此簡單一句話,好像能安撫她的靈魂一樣。

    慕驍的懷抱堅實寬闊,像她想象中的父親。

    她是如此感動,在她被所有人指責,詛咒,恨不得她去死時,他就趕到了。

    沒有早一秒,也沒有晚一秒,一出場就讓她覺得再也不怕了。

    慕驍是內斂的男人,抱了她一會兒便鬆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站在自己身後。

    “臣慕驍回京給皇上請安。”他對着祭臺上揚聲道,不卑不亢。

    在他身後,一隊黑旗軍整整齊齊站着,鐵甲森嚴,氣勢如山

    碧綾仙子只能被擠到一邊,那些祭司哪能跟西域黑旗軍的精銳相比

    她恨恨瞪着梵靈樞,她就不信,一個凡人,她以後對付不了嗎

    皇帝看着下方,臉色有幾分蒼白,冰涼的手指放在脣邊,輕輕咳了一聲。

    “西寧王回來了,剛好趕在祭天大典這一天,真巧。”

    舅舅出場啦~小靈樞終於有依靠了~

    釋辭:我們之前算什麼

    舅舅: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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