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量魔力波動使這片院子颳起狂風
種植的植物被吹的沙沙作響,愛麗絲菲爾那一頭白髮隨風飛舞,像是在預示着什麼。
原本坐在另一邊小道上的韋伯抽起眼角,這股魔力波動超乎了他的想象力
僵硬轉過脖子,才發現自己身後已被黑暗“吞噬”
活像詭異怪物硬生生在此地咬下一口
“咕嚕”
喉間瘙癢,這黑暗中泛着紫光的領域,具有一種吸力如果他一直待在這種地方,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這玩意吞噬掉
至於裏面有什麼,他怎麼知道反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對了
尖叫聲響起,韋伯連滾帶爬的來到征服王身邊,心臟隆隆作響,怎麼也平復不下來。
征服王回過頭,將精緻黃金盃子裏的酒水一飲而盡
“魔女,好手段”
“承蒙誇獎。”
“啪”
杯子被大手放在地上,征服王此時再也沒有之前的不着調感。
眼睛直視狂三,“魔女,你到底想要怎樣”
狂三嘴角噙有一絲笑意,“如你所見,擊殺assassin。”
“聖盃戰爭不屬於你。”
“可聖盃戰爭也沒有明文規定不許外來人員參加啊”
“能說出你的目的嗎”
狂三微挑柳眉,“爲了愉悅”
“魔女,這藉口連你自己都在反問。”
金閃閃那頭金髮被風吹的向一邊撇去,但他卻並不在意,反而緊盯着狂三,抿了一口酒水,“聽起來像是跟綺禮一樣的人。可你,卻不是。”
“好吧,能成爲王者,雄才大略這些東西就不必多說。”
狂三站起身子,風將兩條馬尾打散,就連那斜長劉海,都有被吹散的痕跡。
向後半退一步,閉上雙眼,用手輕提裙角,“那麼,三位王,我們待會再見。”
身子化作一股靈力,快速朝韋伯所說的“黑暗領域”內衝去
韋伯牙齒都在打顫,剛纔那股靈力可是擦着他掠過
在他看來,那種力量,哪怕是不經意間,也能輕而易舉的帶走他那脆弱至極的生命。
saber望向那黑乎乎的領域內,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麼說,那位魔女的本體一直都在其中”
“確實如此。”征服王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後,才恢復了那種毫無威嚴的狀態。
“只是她爲什麼要獵殺assassin”征服王看似不在意,在月光下又重新提起酒壺,“換個說法,她爲什麼要獵殺英靈”
獵殺英靈
saber心中一緊,腦海中浮現那天晚上在港口處的場景。
“教會那邊就沒有說法嗎”
“不知道。”征服王搖頭聳肩,“至今只傳送了關於追殺caster的消息。”
“說實在話。”征服王搖了搖杯中酒水,又看向原本屬於狂三的位置,那裏,酒杯就在原處一動未動。
“我以爲魔女就是caster來着,沒想到她卻給我們這麼一個大驚喜。”
“嘿,金光閃閃的傢伙,別光顧着喝酒啊”征服王用手倒指身後彷彿被黑暗吞噬的領域,“你難道就沒什麼想法”
“妃子幫助本王處理一不小心殘留下的蟲子,有什麼問題嗎”
“果然和魔女說的一樣,與你這種人交談,真是讓人生不起高興的心情來。”
又喝光一杯酒,要不是面前還有兩位王,他都想轉身看向背後,對於他來說,那處黑漆漆的大圓球,可要比這有意思的多。
“魔女怎麼還沒出來以她的實力,解決assassin這種小角色,應該相當輕鬆吧”
saber瞥了征服王一眼,“你可以瞭解一下她的愛好。”
“哦”
這下就連金閃閃也被吸引而來,目光從黑暗領域移到對方身上,等待着她的下文。
“她玩樂心思相當重,我瞭解的也不算十分清楚,但從她戰鬥風格來看,她喜歡與敵方使用一樣的武器、一樣的手段。”
“這次。”saber重新將目光放在征服王身後,“怕是在比拼暗殺手段。”
“兩股不同的暗殺手段,到底誰更勝一籌”征服王咂了咂嘴巴,“不能進行觀看,真是可惜了。”
被韋伯稱之爲黑暗領域的大黑球內,實則爲狂三依照自身天賦,將食時之城的構建框架照搬過來。
不過僅是表面,再深處的吞噬法則一類,狂三雖然能夠理解,但就是無法進行解析
不過僅是如此,也能夠輕鬆將assassin困在其中。
領域內一片昏暗,這裏的土地是黑紫色的,天空是黑紫色的,就連空氣,似乎也是黑紫霧氣。
數十名assassin手握利刃,身材男女老少各不相同,但都在警戒
它們甚至無法跟御主進行聯繫
這裏徹底隔絕了外界,敵人是什麼樣的,它們也不得而知。
“吶你們是暗殺者對吧”
少女銀鈴般的聲音從虛空中響起,暗殺者逐漸靠攏在一起,任何方向都有聲音傳來,即使是它們,也不能夠準確判斷對方位置所在
“這裏的環境不會改變,你們的魔力被封存於此算是一場遊戲吧,還請你們,盡情的......施展才能”
“否則,就只能死不瞑目了喲”
本來魅惑力十足的少女聲,在這裏卻變得驚悚不堪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assassin,此時也不得不小心對待
聚集在一起的assassin逐漸分散成幾小股,它們已經知曉敵人是誰。
魔女的強大不言而喻,但如果真如她所說,它們也不是沒有一點希望
想要調動體內微量魔力,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assassin只有握緊手中利刃,將全身感官放至最大,小心防備着。
而有幾名暗殺者,則選擇了隱藏在黑暗中,黑紫霧氣的遮擋,能給它們形成天然保護屏障。
狂三一身黑色長裙,雖稍有不便,但對於她來說,也算不上什麼阻礙。
從空間揹包中抽出那柄矮人大師的得意之作,牢牢握住柄部。
處在這種環境,哪怕是狂三,也無法感知到這柄匕首
透明匕首在纖細玉手中飛舞,只有從被切割的黑紫霧氣上,才能大致判斷刀刃軌跡。
俏臉上浮現近乎病態的笑容,伸出粉嫩小舌輕舔脣角,手中倒握匕首,上前幾步,悄無聲息的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