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聖殿說道。
“怎麼我們被人打的時候你們在喫喝玩樂,我們正當防衛的時候,你們就來執行公務了”莫筱大聲吆喝,“大家快來看一看哈,這城衛有多麼蠻不講理”
“呼啦啦”塵土飛揚間,他們周圍就圍滿了喫瓜羣衆。
斯連教國雖然有法律,可這個年代的人上哪懂得法律常人會寫自己的名字就不錯了,若是識字,還能討得了一份好工作。
就這羣人,哪裏懂法他們充其懂得道理。
“誒,老伯,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一名年輕小夥子擠了進來,不由好奇道。
“哼你看看你看看,這像什麼模樣這些城衛兵的都快成爲貴族的走狗了我以後絕對不會讓我家小子去當兵。”
“哈”小夥子滿臉懵逼,“所以大伯啊,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身前駝背的老頭突然轉過身來,瞪着大眼睛,氣乎乎的看向小夥子:“你長眼不會自己看啊”
“你看那漂亮的女娃娃。”旁邊有名大嬸接過話。
小夥子聞言照做,當銀色短髮的少女映入眼簾時,年輕人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
“漂亮吧看上人家姑娘了”
小夥子羞紅了臉,不好意思搭話。
“看那姑娘出落的多水靈,屁股大好生養,娶回家肯定能生幾個大胖小子。”
年輕人有點跟不上那位大嬸的思路。
“放屁”身前的大伯又開始狂怒,“長這幅模樣的女娃娃你敢讓你兒子娶回家怕不是天天都是貴族子弟往你家裏跑,和你兒子稱兄道弟”
“我呸你這個老不死的怎麼說話的”
“我說的只是事實”
年輕人徹底懵逼了,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有那漂亮女孩兒前方站着的大叔,是她父親嗎
“咳咳。”一名圍觀的中年人瞥了小夥子一眼,說道:“那女娃娃被貴族看上,上前調戲,女娃娃旁邊的大叔大聲呼叫來城衛兵,結果城衛兵幫助貴族子弟,想要將女娃娃抓起來。”
年輕人瞪大雙眼,咬牙道:“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教國內部已經腐朽成這種模樣了嗎”
“噓小點聲。然後那名男子看不下去,把城衛兵和貴族子弟都給揍了。”
“都給揍了”年輕人驚訝,看向場中指向城衛兵罵人的男子,眼神中充滿了崇拜。
“好當真是條漢子”
接着,中年男子的語調變得古怪起來,“貴族子弟叫來了他哥,他哥叫他爸,他爸叫他爺,他爺不知道託了什麼關係,把眼前這支什麼小隊給弄了過來。”
“這麼無恥地嗎他們看起來像是那些冒險者誒,是不是收錢辦事的”
中年男子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現在那幫人以打人的罪名,要帶走他們倆。”
“絕對不能跟他們走一旦離開鬧市區,天知道他們會怎麼對待那姑娘”
“對啊,前年我領居家的小丫頭當街受到貴族子弟調戲,叫來城衛兵後,反而被安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直接綁到了那貴族子弟家裏”
“後來後來那丫頭懷了貴族的孩子,說是生活有所改善,在之後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沒什麼好下場。”
周圍圍觀的喫瓜羣衆你一言我一語,把一切貶義詞施加在漆黑聖典的幾人身上。
第四席的神聖咒歌小姐姐,更是用耳邊的兩個小翅膀遮住面容,羞得不能自已。
“我就是不跟你們走跟你們走了,我們還能到哪去說理”
持槍男子快要握不住手中長槍,儘量使自己保持微笑,“只是調查,很快就能出來。”
“很快就能出來”莫筱的聲音逐漸升高:“那意思還是要坐牢了”
“不是坐牢。”
“那和坐牢有什麼區別”
“真的不是坐牢。”
“我到牢裏,你們肯定會爲難夏音醬,對她動手動腳,搞不好還會讓那個貴族子弟來羞辱夏音”
周圍混亂的聲音吵的漆黑聖典腦仁疼,他哪裏經歷過這種陣仗被糟蹋大叔流浪劍客一問,就順口答道:“我們絕對不會爲難那名小姐,更不會讓那貴族來羞辱小姐。”
對面的流浪劍客似乎鬆了一口氣,但緊接着面色又紅潤起來,“那你的意思是,我還要坐牢”
漆黑聖典剛想解釋,腦海中回想起之前的對話,隨即身體一僵。
“你你你”莫筱指着持槍男子,“心如蛇蠍避重就輕到最後還是想讓我坐牢”
周圍喫瓜羣衆的聲音更大了,堪比大型菜市場,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想看城衛兵到底會怎樣處理這次事件。
按照普通城衛兵,早就在事情鬧大之前把人扣走,根本不給平民聚集看熱鬧的機會,再嚇唬兩句,誰又敢吱聲
但常年在外執行任務的漆黑聖典,壓根不懂這方面的套路,更別提了對方還有充足的理由,他們更想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的前提,自然是流浪劍客身後站的的那名乖巧少女。
自從他們來後,少女一言不發,放在流浪劍客身上的視線,比放在其它地方要多的多。
而且......那視線中充滿愛慕。
這讓漆黑聖典心裏有無數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一個讓他們全員都有很大壓力的女孩,居然會喜歡上一個只會罵街、顛倒是非的糟蹋流浪劍客。
那劍客很強也就算了,可在他們眼裏,劍客不過是個戰五渣。
“先生,你若是再這樣,我們接下來可能會採取一些暴力行爲。”持槍男子走進莫筱,小聲說道。
“暴力行爲”莫筱不嫌事大,繼續扯開嗓子嚷嚷,“你們不僅想要抓我坐牢,還想要捶我”
“不,我們絕不會捶你。”漆黑聖典耐心解釋,還沒說到下一句話,就被流浪劍客打斷。
“你們又想抓我坐牢”
“不是坐牢。”
“那你們怎麼處理那個貴族我們一起坐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