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小悠的情緒一直緊繃着,星星還懷裏哭鬧,小悠只能手忙腳亂的時不時擦擦她的嘴。

    離雅鳳也擔心,一緊張起來就對前面的司機喊:“師傅,能不能開快點”

    前面的開車司機也着急,擦了擦頭上一把汗,回道:“老夫人,你彆着急,我一定儘快。”

    事實上,市區的交通哪裏是快的了的,不堵車就已經很不錯了。

    見離雅鳳還要催,小悠趕緊制止道:“彆着急,媽,你一催他會更着急。”

    起碼,現在她還不想出車禍。小悠心裏也着急,再着急還是知道催不得。

    離雅鳳只能乖乖的閉嘴,不過,她也閒不住,一直在小悠旁邊幫忙照顧星星,見星星又吐了,趕緊又心疼的擦了擦。

    眼眶裏的淚水不禁是在打轉,“我可憐的星星,怎麼能受那麼大的罪。”

    所謂,隔代親,祖孫永遠是最親的,而離雅鳳就只有萌萌和星星兩個孫子輩,就跟個眼珠似的,她們生病比割她肉還疼。

    小悠見狀也想哭了,只能忍着,抱着星星的手也緊了緊。

    “媽,通知梁醫生了嗎”小悠突然想起彷彿忘了什麼事情,這麼一提,離雅鳳一愣,轉而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趕緊說,“對,對,對,還沒通知梁醫生。”

    她給自己腦子拍了一下,怎麼能把這樣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到時候去還得再準備,星星可不能拖。

    趕緊從包裏拿出手機,找到梁斐的號碼撥通出去,“喂,梁醫生嗎,我是離雅鳳,星星出了點事,我們正開車往你診所去。”

    短短几十秒的時間,終於把事情給說了,離雅鳳還說,“梁醫生剛剛打算去白家,幸好我給攔了下來。”

    小悠早就猜到,她跟梁斐也是很久的交情了。

    刺啦一聲,車子穩穩的停在診所門口,梁斐帶着幾個人早就等着了,一看到車子停下立刻下了臺階,接過小悠懷裏的星星,擡頭問:“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在問,倒是腳步就跟帶風了一樣不停地往前走,小悠和離雅鳳跟着進去,小悠一臉愧疚的說,“都怪我沒照顧好她,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這樣了,一直在吐。”

    “我帶星星進去檢查一下,別擔心,會沒事的。”梁斐拍了拍她的肩膀,帶着星星進去裏面檢查。

    小悠兩人一直在外面等着,診所裏的護士給兩個人倒了水,然而,只是拿拿放放,到底一口都沒喝。

    等看到梁斐出來,兩個人立刻同時的過去問:“星星怎麼樣了”

    “沒事。”梁斐首先給她們一劑安心劑,然後又問:“你們家的人,都信得過嗎”

    小悠和和離雅鳳面面相覷,不太明白梁斐的意思。

    梁斐只能說:“跟我進來。”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嗎小悠心裏大大的問號,擔心的不得了,早就把之前沒事兩個字拋之腦後了。

    此刻的星星躺在牀上,睡得一臉的香甜,小悠終於覺得心裏空缺的那個地方終於又被填滿了,憐愛的在星星臉上親了親。

    梁

    斐對她招招手,她趕緊過去,梁斐指着上面的試管說:“裏面是星星的嘔吐物。”

    小悠和離雅鳳各自看着對方,緊張到不行,是說,裏面查到了什麼嗎

    “你們家有人給星星餵了雞蛋清,我想你們應該都清楚,雞蛋清對一個小孩子的危害。”

    叮的一聲,他突然把試管又插了進去,面生怒意,眸光幽冷,語氣中夾雜着唾棄:“居然有人會對一個小嬰兒下手,簡直就是畜生”

    小悠指尖發顫,不敢相信的自我喃喃:“星星一直都是我用母乳餵養的,就算不方便的時候那也是用小嬰兒專用的奶粉,但是現在怎麼會出現蛋清呢”

    這句話也是離雅鳳想說的,很多時候她都看的挺嚴的,幾乎只要是奶粉沖泡她都會在場,就連她都有點匪夷所思。

    “有可能,有人故意而爲之。”梁斐想着還是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並不是他故意挑撥離間白家的那羣傭人,可是現在出現的情況是事實,總不能是他們這些親人乾的吧

    彷彿是一語道破,小悠和離雅鳳的心裏就像是注入水源的泉眼四通八達,將家裏的所有傭人都給梳理了一遍。

    離雅鳳猛然的擡起頭,一臉堅定的說,“是夏秋,一定是那個女人”

    夏秋

    聽到這個名字,梁斐感覺好像是在哪裏聽過,漸漸的腦袋裏形成一個模糊的雛形,越來越清晰,他終於記起來,上一次還去白家給她治燙傷。

    頓眯起眼睛,好像上次的燙傷也不簡單。

    “白家的傭人都那麼多年了,絕對不可能會這麼做的,而家裏也就只剩下她一個嫌疑,否則能是誰”離雅鳳纔不管是誰,反正她排除了所有人,只有她最有可能做。

    “那,媽,她有什麼理由這麼做目的是什麼”小悠追着問。

    並不是她不相信離雅鳳的話,其實是相信的,奈何沒有證據去證明,總不能拿出這個無稽之談的理由吧。

    離雅鳳一瞬間像是泄了氣的氣球,無力的垂着眸子,也是,理由呢,目的呢,對一個小孩出手根本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難不成說遇到變態了,就喜歡對嬰兒出手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如果真的,那麼早就動手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兩個陷入了思考,梁斐也在想着,到底什麼人最有可能對一個嬰兒下手。

    就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是誰下手,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更不清楚從哪裏查起。

    突然有點莫名的煩躁,梁斐突然牛頭不對馬嘴的來了一句:“你們有通知白總嗎”

    小悠一愣,搖搖頭,離雅鳳見狀,嘗試着打給白墨寒,可是結果卻是沒人接。

    兩個皺眉,不知道白墨寒到底是怎麼了,平常都能打通的。

    就在這個時候,梁斐突然幽幽的來了一句:“是她也是有可能的。”

    “什麼可能”小悠追問。

    梁斐突然看着她,那一瞬間,小悠趕緊自己心裏特別緊張,就聽到梁斐說:“會不會,是故意支開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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