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盼着程素在,又擔心她在,盼着她在是自己也想和她說說話,她在,也是證明她心裏也擔憂在乎自己。可她在,這麼晚了,回家怎麼辦,她一個女人這麼晚他也擔心
懷着十二萬分的忐忑心情,齊泰國將電話拔去了程素那邊的餐館。
嘟,嘟,嘟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裏面傳來焦急的熟悉的聲音,齊泰國眼中一熱,心也跟着發熱起來,笑着開口:“是我”
程素緊緊地捏着話筒:“喂”
“是我”
熟悉的聲音,是齊泰國,程素忍了一天的眼淚立時就撲嗽嗽的落下來,滴落在話筒上。
話筒那頭,程素沒說話,齊泰國皺了皺眉:“素素你在聽嗎”
迴應他的,是輕輕的抽噎吸鼻子聲。
她哭了
齊泰國聽到了,心裏登時軟得一塌糊塗的,也就在這一刻,他才深深覺得,自己以後的責任,大了。
他出任務,會有人惦記着他,擔憂着他,這人就是他的老婆,他的女人
“素素,別哭了,我沒事,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齊泰國聽着那吸鼻子的聲音,將一旁捂着嘴偷笑的萬大河趕開,自己拿着掛着輸液的衣叉子。
程素哭得嘰裏呱啦的,抽着鼻子罵道:“齊泰國,你壞,你太壞了”
“是,是我壞,那快別哭了。”齊泰國連忙道。
“你自己沒遵守承諾,搞得自己受傷,還昏迷了,現在我哭一哭都不準了”程素嗚嗚的道:“你答應了的,說要完整無缺的回來的,現在整這樣算什麼”
程素被他逗得噗嗤笑了,擦了一下眼淚,道:“誰稀罕你,我自己不會擦麼”
“我稀罕,我稀罕”
程素定了定神,才問:“現在怎麼樣好了嗎都好了嗎”
“不好”
程素立即緊張起來:“哪裏不好,醫生怎麼說的,是什麼毒素,萬大河說你被蜘蛛咬了,是黑寡婦嗎做檢查了嗎”
“我的心不好”齊泰國撒着嬌:“我心痛,想你給想的。”
程素一愣,旋即嗔道:“混蛋這時候了還開我玩笑”
“真的,我其他都好,就是想你想得心痛,素素,我好想你。”
“我,我也想你”程素想着,眼淚又要落下來,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醫生說你能走了嗎不許瞞我,齊泰國,你要是瞞着我,我不放過你”
“說是再吊幾瓶輸液就成了估計後天就能到家看到我了”齊泰國說道。
程素沉默下來,半晌道:“你要是騙我,我,我就不讓你上牀啊”
齊泰國笑了,壓低聲音道:“不上牀,那在沙發上”
“混賬”
兩人說了近半小時的電話,要不是齊泰國怕她回去更不安全,真想就這麼說下去,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對萬大河道:“去喊醫生來,我明天就出院”
他等不及了,他要回去見她,抱着她,那纔是他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