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保溫瓶廠的廠長,只怕也當到頭了吧
朱阿生機靈靈的打了個冷顫,擡頭看天空,黑沉沉的,一股好日子到頭了的涼意襲上心頭來。
“爲什麼,你還好意思問爲什麼你惹誰不好,爲什麼偏偏要去惹那應小雅,你明知道她爸是縣長,你這是找死”朱阿生恨恨地指着他道:“你自己找死就算了,還要連累我,你這混賬”
張玉軍皺起眉,扣着身上衣服的扣子,慢條斯理的道:“舅舅,你怕個什麼勁兒事都到這了,應縣長還不是隻能乖乖把女兒給我,不然誰敢要她,就一破鞋”
“放你孃的屁都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人家有權有勢,要整死你這混賬東西,就是一句話的事。王八蛋,你害死老子了”朱阿生髮動車子,一邊罵罵咧咧的道:“你馬上給我走,滾回鄉下去”
“舅舅,現在是法治社會,他應縣長再有權,也不能瞎用吧”張玉軍看自家舅舅一臉嚴肅,心裏也跟着有點忐忑起來。
“你知道個屁,人家不瞎用,就暗示一個,沒人給他鞍前馬後你不短個胳膊少個腿的還肖想美人呢,你是吃了大頭蔥菜,想的美”朱阿生將車子開得飛快,若仔細看,那根本就是去汽車站的方向。
張玉軍聞言有些慌,有些害怕的道:“不,不會吧我,我也沒做什麼”
“舅舅,那,那怎麼辦”張玉軍害怕起來。
“現在就知道怕了遲了反正你現在就給我回鄉下去”朱阿生瞪他一眼,心裏想着,要買些好煙好酒上去應家賠罪才成。
王八蛋,偷喫還抹不乾淨嘴,還要他給他擦屁股,媽的
程素再次回到應家屋內,應主任正攬住哭個不停的應小雅在柔聲安慰,應簡則是拿了根菸在屋內走個不停。
見她回來,他們都看了過來。
“那朱老闆將他帶走了。”程素說道。
應主任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就又怒起來:“那小子,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程素心裏嘆氣,道:“阿姨,當心身體。小雅,你進去休息一會吧,這幾天別上班了,我想那張玉軍不敢再來,等這事淡了,你再來公司上班。”
應主任接到程素丟過來的眼色,連忙哄着女兒將她帶進房。
“應叔,這事你看怎麼處理”程素問。
應簡用力捏斷了手中的菸頭,道:“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們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本事。敢欺到我應簡頭上,這事,沒完”
程素看他目露狠意,不禁在心裏嘆口氣,這事,擱在那個父母身上都不好受,尤其小雅還是他們的掌上明珠,獨苗苗一根。
現在,那張玉軍他們,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起應縣長的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