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叫她知道了,她撕了他,敢對她女兒不好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魯淑芬匆匆回到家,餐廳的飯桌上,傭人已經準備晚餐,見她回來就迎了上去,恭敬地叫了一聲:“太太”
魯淑芬脫了大衣交給傭人,朝客廳走去,丈夫和兒子都在,歐式的沙發上,一個在看報紙,一個半躺着,坐沒個坐相。
“老蔣。”魯淑芬一屁股坐了下來。
“回來了”蔣從河眼睛沒從報紙上移開,反而翻了一頁。
“哎喲,你還看報紙,出大事了”魯淑芬嘖了一聲。
蔣從河從報紙後露出一雙滿是精光的雙眼:“啥大事”
他年紀不過五十,頭髮已經有些稀疏,梳在腦後,身材卻是挺高大的,五官端正,可以看出年輕時也是個美男子。
蔣天,也就是蔣晴的弟弟,就接過話道:“爸,我媽屁大點事兒都大驚小怪的,能有啥大事,您就聽聽就好”
“死小子,你給我坐好”魯淑芬一拍他的頭。
魯淑芬身爲文工團的導演,身材和氣質都是上乘,年紀也不過四十七八,可因爲保養得宜,看着就跟四十出頭的樣子,電了捲髮,穿的呢子羊絨裙和羊毛衫。
“媽,我都二十好幾了,是做大生意的人了,您還拍我的頭。”蔣天坐了起來,很是不滿。
他深得父母的基因真傳,生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理着時尚的西裝頭,穿着西褲背心,薄脣紅潤,一看,就是個偏偏貴公子的氣派。
蔣從河一愣。
蔣晴是他的長女,是他的驕傲,他和老婆都是千疼萬寵的,程度半點不輸兒子蔣天,這聽到女兒哭了,就有些奇怪。
女兒一向高傲,好好兒的怎麼會哭了
“怎麼回事”
“電話裏頭,也說不清楚,問她也不說,就哭得傷心,好像說是看上了一個小子,那小子欺負她了。”魯淑芬皺眉道。
“啥誰敢欺負我姐我弄不死他”蔣天一聽就擼起袖子,蔣家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魯淑芬瞪了他一眼,道:“我說要她調回來吧,她還死活不肯,老蔣,我看,咱女兒是不是在清城那邊看上哪個小子了”
“不會吧,我姐的眼光能這麼差那麼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也能搞到對象”蔣天誇張地叫。
“閉嘴”
蔣從何皺起眉,道:“你說的,估計也沒錯,當初要去那清城下基層,還是她自個兒主動提的要去那邊。”
兩口子對視一眼,那麼說,是早已蓄謀,而蔣晴這麼哭,是真在那邊被誰受委屈了
“是誰敢這麼作我女兒”魯淑芬大怒。
蔣從河就道:“快過年了,等她回來,一問就知道了,她自己都不要回來,說明情況也不怎麼嚴重。兒子信不過,女兒你還信不過麼”
蔣天抗議。
魯淑芬只得歇了氣,憤憤地道:“要讓我知道是誰,我非要他跪着賠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