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很明白,有些事,不能急,也急不來,自己這邊急着先亂了,反而會自亂陣腳,更讓對方有機可乘。
有時候,一場仗,誰的忍耐性好,誰就會贏。
穩字,很重要。
“飯要一口一口喫,步要一步一步走蔣從河都五十了,你才三十不到,我也是,還能磨不過那個老東西”寧格冷笑,道:“現在首要的關鍵是,咱們手上捏着的底氣足夠,到時候,將他們一擊即中,還怕看不到他高樓塌”
“我知道,是我急了”齊泰國道:“只要想到他們在後面虎視眈眈,我就覺得如鯁在喉。”
“那也只能忍,雞蛋碰石頭,是快哉,但犧牲的是自己,對方一點事都沒有,得不償失,何必”寧格道。
齊泰國點頭。
“現在,他們都暴露出來,只要往深裏挖,任他是口古井,越往深挖,總會挖出水來”寧格滿臉自信。
齊泰國看過去,道:“不管你要做啥,需要我配合的儘管出聲,尤其是在這家的事上,算我一份”
寧格挑眉,故意道:“那我要你去接近蔣晴那瘋子呢”
齊泰國臉色一變,道:“你想說什麼”
“放輕鬆點。”寧格看他的氣息都變了,連忙壓了壓,笑道:“我就是說說,開個玩笑。之前出了那麼大的事,我可都記着呢,又怎麼會要你去接近她”
“這一點都不好笑,以後不要再說。”齊泰國冷道。
“誰”
“蔣大方”
蔣大方齊泰國眼裏露出一絲疑惑來。
“那是蔣從河前妻生的兒子,也就是他的長子,碰巧的是,他對這蔣從河還有魯家的下臺,也很有興趣。”寧格靠在沙發後道。
“你的意思是”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寧格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齊泰國皺起眉來:“可他們終究是父子。”
“假如你的父親爲了攀龍附鳳,拋棄母子,母親爲此過勞早逝,但凡你有點血性。你還會認這個父親嗎”寧格道:“我查過了,蔣大方和人合股的運輸隊,就是要打壓蔣天的,不但如此,他還對蔣從河多有孝順,靠着蔣從河,得了不少生意,一副要認回父親的樣子,過去幾十年都不認,現在才認這裏面就沒鬼”
齊泰國沉默下來。
“蔣大方,是打破蔣從河和魯家的一個很好的平衡點,那魯淑芬,可是恨透了這個所謂賤種,而蔣從河想要認回這個兒子,魯家會答應魯家不答應,以前可以,但現在,蔣從河可不是當初那個仰人鼻息,要靠岳家發達的小班長了,他可已經是個羽翼豐滿的司令官。風水輪流轉,該仰鼻息的,是魯家。你覺得,要是這兩家掐起來,這熱鬧會有多好看”寧格說着,一雙桃花眼熠熠閃爍。
齊泰國看着他的眼睛,心想,從前咋不覺得這人的心裝了這麼多壞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