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國和程素寬慰了齊鳳蓮許久,兩人才回到家中,這屁股都還沒坐下,程素就先拿了一瓶白醋兌水,叫來齊泰國洗手洗臉。

    不是她嫌棄誰,而是齊鳳蓮得了那個病,必然是張計生給染過去的,兩人都帶了病菌,那家裏的東西呢

    雖然這東西是通過性傳染,但不怕一萬最怕萬一,還是謹慎一點好。

    齊泰國見此,臉色更陰沉了,兩片脣瓣抿成了一條線。

    程素以爲他覺得自己大驚小怪,就道:“我們去過醫院,又去過大姐他們家,就算不會就這麼傳染了,正常的消毒也是要的。”

    齊泰國知她想多了,就道:“我知道,我就是心裏不舒服,我想到大姐這樣,就恨不得殺了那張計生。”

    程素心裏一顫,執着他的手,弱聲叫:“泰國”

    “沒事,我就是一時生氣。”齊泰國知道嚇着她了,連忙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兩人洗過手臉,也都沒什麼心思煮喫的,就讓哨兵從食堂了給他們打了兩份飯回來,將就着吃了。

    “泰國,出了這種事,大姐以後會怎樣”程素躺在牀上,突然問。

    其實她想問的是他們會不會離婚

    齊泰國雙手放在腦後,頭枕在上面,眼睛盯着帳頂,說道:“我也不知道,大姐的性格你也知道,她唉。”

    “那你的意思呢”程素身子半起,一手撐着頭問。

    “我自然是想他們離婚。”齊泰國說道。

    程素默然,半晌道:“大姐會想嗎”

    “不知道”齊泰國搖搖頭,說道:“張傢什麼情況你也知道,大姐嫁到張家,我還真沒看到她有舒心的一天。從前張計生人是膽小懦弱了點,但對大姐好歹是一心一意,但現在呢,哼。這樣的話,還在那個家有什麼意思這日子過得沒盼頭,也就是苦熬而已,大姐,才三十多歲,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

    程素說道:“這個世界誘惑太多了,他從一個小城來,見識了這個世界的花花綠綠和誘惑,激發了內心的慾望,又或者他早就有這樣的慾望,只不過膨脹擴大了而已。”

    齊泰國不說話。

    “一個人學好要三年,學壞只需要三天,張計生就是這一種,興許是潛移默化,興許是受的誘惑大了,所以變了。”程素又道。

    “一個人的變化,真的會這樣大嗎”齊泰國喃喃地問。

    程素拍了拍他的手臂表示安慰,道:“他會變,也是他心志不堅定,纔會有今天的事。”

    隨着一個人的見識和閱歷,人都是會變的,看是好與壞而已,有的人,會變得更好,而有的人,則是滑下坡,端看一個人的品性和心志。

    顯然,張計生並不怎麼聰明。

    “所以我寧願大姐離開他,離開那個家,或者會是一種新的生活。”齊泰國說道。

    “這就看大姐自己的選擇了,我們不是當事人,這每個人的路,也必須自己去走,去選擇。在我們看來是好的,別人未必會如此認爲。泰國,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要記得這個道理。”程素默默地道。

    齊泰國長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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