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了麥團長全軍訓話的事後,似乎再也沒有人再來送禮託情,就是大院裏的閒話,彷彿一下子就消失了似的。

    華玲偷偷地和程素嚼舌根,說只怕是那些個男人都約束了家裏的婆娘,就怕着連退役的那點子補貼都沒有呢。

    程素一笑置之。

    日子就這麼恢復了平靜,波瀾不驚的過下去。

    程素整理了家中的產業估價,給填了個申報材料,讓齊泰國遞了上去備案。

    而進了四月,她的肚子就跟吹皮球似的,一下子就漲得老大,食量也驚人,但奇怪的是,程素這人,反而沒胖多少,光長在胎上了。

    春花她們瞧得驚奇又羨慕,她們生的時候,可都是長人上,生完後,肉和大肚腩久久都收不回去呢。

    程素也覺得奇怪,時常摸着肚子說寶寶疼她。

    四月清明一過,這新老更替的名單就定了下來並公佈在公佈欄上,程素也從齊泰國帶回來的名單上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名。

    其中,他們隔壁的陳守望就在其中。

    雖然華玲他們早已有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名單時,還是有點傷感。

    尤其是陳守望,他當兵也二十多年了,這一下子就要離開軍中,箇中失落自是難說。

    所以,陳守望罕見的拉了齊泰國出去吃了個小酒,直喝了個伶仃大醉纔回來,讓要伺候他的華玲一餐好罵,但罵歸罵,也始終得要服侍。

    “喝兩口馬尿就了不得了,咋沒把你喝死。”華玲一邊罵,一邊用熱毛巾把陳守望的臉使勁的擦着。

    陳守望卻是搶過她手上的毛巾,一把抱着她哭道:“老婆,我對不起你啊,是我沒本事,我對不起你啊,你跟着我喫苦了”

    華玲一怔,眼淚淌了下來,推他:“滾滾,別給我在這裝瘋賣傻的”

    “我不。我不爭氣,讓你喫苦了,都是我不好,我就他媽是個混蛋,一個混蛋”陳守望緊緊地摟着她不放,一個勁的說着醉話。

    華玲推不動,只得隨他去,眼淚不住地滑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兩口子哭成一塊。

    而程素那邊也沒好到哪去,齊泰國雖不至於像陳守望那爛醉,可這喝得也多了,倒沒像陳守望那樣哭,而是撒嬌。

    “哎喲我的媽,這酒氣可薰死我了,齊泰國,今晚你睡廳,別薰着我和寶寶都睡不好”程素兌了一杯蜂蜜水去扶他,一邊捂着鼻子道:“趕緊的把這蜂蜜水喝了”

    齊泰國笑了,還調皮的衝她吹了一口氣,那酒味,薰得人都有點暈了。

    程素忍不住掐他幾下。

    “你餵我才喝”齊泰國道。

    程素瞪他幾眼,見他一臉委屈的樣子,只得送了過去,讓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了幾口。

    齊泰國一下躺在沙發上,又說着醉話:“程素,我一定要出人頭地,不會讓你失望的,也不會像他們這樣,這個時段了就被退役,我會出人頭地的,一定不行差踏錯,不步人家後塵”

    程素愣了愣:“好好,我等着。”

    齊泰國卻沒了其他聲音,一看,已經睡着了,呼嚕聲都開始發起來了,程素只得從房裏拿出毯子蓋在他身上,看着他的眉眼,嘆了一聲,只怕這傢伙受了陳守望的刺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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