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在家裏轉了一圈，就道：“這泰國還沒回來呢”
程素剛送走幫她接人的宋清波，聽到這話，就道：“媽，他要是在，哪還有這麼多的事，你也不用這麼個時間就來了”
“咋的，他在，你就不要我來了”程母瞥她一眼，道：“你婆家裏出了這麼些事，你這肚子都要生了，我不來，誰幫你”
程素只是笑，道：“你這會過來，家裏能安排好吧”
“能。咱們家人少，事兒也少，你爸和你弟，還不能煮兩顆瘦米喫”程母白了她一眼，道：“你弟也考完試了，更不用愁了”
程致也是今年考大學，這考完下來，就更輕省了。
“他考得怎麼樣”程素倒了一杯水給程母遞過去。
程母接過，咕嚕咕嚕的喝了，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看懸，你弟不是讀書的料。”
程素默然，道：“也別愁，要是考上了，那是皆大歡喜，考不上，他要復讀就復讀，不讀，就看他自己有什麼想法”
“還能有什麼想法，心心念唸的想要跟你三叔去撈世界呢，想去廣城”程母嗨了一聲。
程素笑起來：“他倒是心大。”張口就是去廣城。
“聽你爸說，你三叔的裝修隊又壯大了，好像挺混得開的”程母說道。
程素點點頭，道：“三叔有時候也打電話給我聊天來着，是說現在挺忙的，證明生意好”
這話，明顯就是有些酸氣了，程素笑道：“媽，都是一家人，我看三叔不是那種人，現在咱們兩家不是也挺要好的麼。”
“親兄弟明算賬”程母看程素皺眉，就轉了口風，道：“行行，我不說，反正沒你三叔，也還有你這個當姐的，還能提攜不了自己的親弟弟”
她看程素笑而不語，就不再說這個，說起齊母。
“總是親家，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這樣的禍事，不去探望，也說不過去。我昨天就和你爸過去探望了，也是你婆婆福大命大，只斷了腿，不過也是難爲她，這把年紀了，還遇上這種大難。”程母嘆了一口氣：“還是在這個時候，孫子都要抱上了，唉。”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將來她該也有福氣吧”程素說道。
程母點頭，遲疑了一下，道：“你說，咋就出這樣的事呢要我說，該不是之前她那麼刻薄，又做了些亂七八糟的混事，所以遭了老天爺的懲罰吧”
“媽”程素皺眉，道：“這話以後不要說了，尤其在泰國面前。什麼懲罰不懲罰的，人有旦夕禍福，這只是個意外”
因果報應，她信，但不太去想齊母是不是這樣，因爲她出這個事，是因爲自己肚裏的孩子。
程母訕訕的，道：“我也就是在這說說，哪會這麼傻在泰國跟前說哎，泰國啥時候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