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死她了。
竟然讓她幫忙拉線,沈啓正,他是傻的嗎這等於讓她認賊作父有什麼區別
還有寧格,她想把他碎屍萬段的人,都是因爲他的狠毒,自己後來才遭到了地獄一般的折磨。
蔣晴打開酒櫥的一瓶紅酒,連杯子都不拿了,直接拿着瓶子,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口,重重的把瓶子擱在吧檯上,酒液把脣色染成了暗紅,再透過酒櫥玻璃鏡,竟是出奇的詭異。
“就這麼生氣麼”鏡子裏的人,冷笑着開口。
生氣啊,怎麼不生氣
精神病院,至今想起來都是噩夢,你永遠不知道會不會半夜醒來,牀尾站了一個人,又或者門上吊着一個人。
還有在山莊的日子,她比狗都不如。
正因爲受過的苦,沈啓正所說的孩子,自己現在也沒有,也不知道有沒可能會有。
蔣晴再次黯然的摸了一下小腹。
怎麼能不生氣,怎麼能不恨。
“既然這樣,那就殺了他”腦子裏,響起一個聲音,那聲音,直接在鏡子裏的人說出來:“殺了他才能解恨,所有擋在你面前的,擋路的,都殺了”
蔣晴嚇了一跳,搖了搖頭,鏡子裏的自己也搖了搖頭。
叩叩。
蔣晴擦了一下嘴巴,下巴微擡,道:“進來。”
陳罡走了進來,看到放在吧檯上的紅酒,眼神一閃。
“沒有,就是說明天的行程,是不是還繼續”陳罡問她。
蔣晴一愣:“什麼行程”
“就是上方正運輸談收購的事。”陳罡提醒。
蔣晴道:“那自然要去啊,這點還需要問我嗎不都是一早就決定了嗎”
她顯得十分不耐煩,和往日的冷靜自持相比,又跟換了個人似的,陳罡眉頭輕皺。
“好的。那明天我來接太太。”
蔣晴嗯了一聲,揉了揉額角,擺擺手道:“準備好資料合同,姓劉的不識相,他就和蔣大方一個下場。”
陳罡應了是。
見蔣晴沒什麼事,他又退了下去,走到門邊,回頭看了一眼,蔣晴已經走到吧檯,重新拿起酒瓶喝起來了,不禁皺起眉。
這邊的事,身爲老爺子最信任的大祕林彪,自然通過陳罡的嘴給瞭解得清清楚楚,轉身就對沈榮說了。
“對於寧家,三姨太好像有點沉不住氣呢。”林彪斟酌着說。
沈榮正在練大字,聽到這話,也不太在意,道:“年輕人嘛,火氣大也是正常。再說了,那又是她爸的政敵,也是難爲她。”
“老爺子,只怕不是這樣,當初三姨太被送進病院,寧家四少,有插手。”林彪提醒道:“這次那個蔣大方的事,三姨太已經從他那裏確定了,三姨太會不會是想”
沈榮的手頓住了,抿起了脣,半晌道:“讓陳罡多注意一點。”
寧家啊,現在沈家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