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程素就接到了鄧偉夏的報喪電話,大姨去了。

    大姨是齊泰國的唯一的親大姨,現在走了,報喪電話也來了,於情於理都要去奔喪,正好,齊鳳蓮那邊也接到了電話,給她來了電話,兩人約定了一道前去。

    齊鳳蓮都只是自己前去奔喪,不帶老公孩子,程素也就隻身前往,把齊小七留在家裏,父母看着,她隔天就可以回來了。

    “真沒想到,還以爲她能熬幾年呢,這纔多久就去了。”坐在汽車裏,齊鳳蓮嘆道:“大姨也沒長媽幾歲,可卻哎”

    程素道:“人各有命。其實說實話,她現在走了,倒也是個解脫,不然,就這麼躺着,人說不了話,也動不了,還得讓人照顧着”

    是啊,這樣的活着,還真叫人憋屈難受,走了,倒是個解脫。

    齊鳳蓮和程素對視一眼,道:“雖說是說得挺難聽的,但你確實說的對,這麼走了,不管對偉夏他們,還是大姨,都是一種解脫。”

    要是家裏有錢,不缺人手幫忙照顧,那自然是能活多久就算多久。

    但鄧偉夏他們家,卻不是什麼富豪人家。

    所以,現在大姨的走,說是解脫,也不爲過。

    坐車的時間時長,兩人說了一會話,就沒再說了,合上眼閉目養神。

    程素從來沒去過大姨所在的村子,齊鳳蓮去過,但也是多年了,好在這麼幾年,除了路修得好了,也沒什麼大變化,挺好找的。

    兩人在城裏下了車,又找到一間買元寶蠟燭之類的店鋪買了這些祭拜必須的,坐着小三輪車,一路進了村。

    “現在發展好了,這路也好走了,我記得從前這路可爛了,得步行進去。”齊鳳蓮說道:“哪像現在這樣好,可以坐車進去。”

    程素道:“要致富,先修路嘛,路不好走,這人外出都麻煩,何談致富”

    “這倒是”

    程素看向外面,這邊兩邊都是山,風景秀美,山下,有一些梯田,此時已經快近四月了,田裏都種了莊稼,綠油油的。

    小三輪大概開了半小時,就來到等偉夏他們家的村莊,由齊鳳蓮帶路,兩人前後腳的走向鄧偉夏家。

    來到巷子,就看到一間刷了泥灰的瓦房前掛了白帆,巷裏有不少人,還擺了一些長春凳,有人三三兩兩的在那坐着。

    程素看了一眼,房子已經有些年代了,有哭聲隱隱的從屋內傳來,想來這就是鄧偉夏他們家了。

    有人在門口擺了銅鑼,看到程素她們拿着香燭,便敲了幾下,以示有人來奔喪弔唁。

    門口處還擺了個桌子,有個頭髮灰白的中年男人戴了個袖套,拿着筆在白紙上寫着什麼,齊鳳蓮上前,報了她和程素的身份,那人就在上面寫了名字和帶的什麼來。

    “一會你跟着我哭兩聲就行。”進了門,齊鳳蓮小聲的對程素說道。

    程素愣了下,還沒來得及應話,兩人就已經走過了作廚房的竈房,來到了廳門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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