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人家還沒讀書,據說就已經學英語,能讀得很流利了,讀書後,三年一跳級,一跳就是兩級,人家還在讀高中年紀,他已經以十六歲的特招尖子生讀大學了。
聽說這還是程素要求的,不讓他跳得那麼快,免得嚴重失去一些談得來的同齡朋友。
齊放自己倒不在意,朋友這東西,不以年紀去論,有忘年交,也有正當時的,最關鍵的還是合得來。
但母親這麼要求,齊放也只有聽的份,所以,安安分分的讀完了四年大學,但很快的就出國去讀什麼研究生碩士之類的了。
齊家長子,也就是齊泰國他們,現在都在廣城定居,這回是老父母過世了,要落葉歸根,纔來到裏辦喪事。
而在生前,老家這邊,也就是老兩口在住,後生們除了逢年過節,是很少回村的。
尤其是這齊放,因爲到處鑽研各國飛,後來又幫家族打理生意什麼的,極少回到村裏。
多年過去,齊放已經長成一年近而立的精英一枚了。
所以聽到齊炎喊,衆人都好奇,又竊竊私語。
眼看着齊泰國的媳婦穿麻戴孝的出來,給兒子的手臂榜上白布條,似嗔似怪的數落他,拽住他進屋去。
齊放也是好脾氣,任母親數落,也只是笑笑,進門前,看大家都看着他,不由含笑點頭算是打招呼,十分的有禮貌。
“到底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咱們村裏的小子們,就是沒法比,人家瞧着跟貴族似的”另有人道。
“聽說還沒結婚呢。”
“沒結婚也輪不到咱們這些閨女丫頭,都是些野丫頭。”
“”
齊放,也就是齊小七在程素的指示下,捻了香,恭敬的磕頭跪拜再奉香,神情肅穆。
他是齊家的長子嫡孫,奶奶去世了,這纔回來,也是因爲他這幾天都在國外談生意,接到電話說奶奶彌留時就馬上趕回來了,可惜也是沒趕上最後一面。
敬了香,又在法師們的安排指使下,做各種他作爲長孫該做的細節。
鑼鈸聲,誦經聲交叉着,齊放做好一切,已經額上見汗了。
程素拿出紙巾,細心的幫兒子擦去汗水,嗔怪的問:“怎麼到現在纔回來不是接到電話就馬上訂機票了”
“準備上機前,有一些小亂,飛機延遲了,抱歉。”齊放歉然。
“這話,你留着在你奶奶身前說,她走之前也挺清醒的,就想看你一眼。”程素輕嘆,因爲過去的種種,齊母嘴上說着不屑,可心裏,還是十分記掛這個大孫子,現在她走了,頗有種一切都落地歸塵的感覺。
齊放看了那躺在雲板上的人,默然不語。
“小七,有客人要走了,你去送一下吧”齊泰國走了過去,吩咐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