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此妃不淑 >55.和好
    “郝總管,像她這樣手腳不乾淨, 敢偷盜主子娘娘財物的奴才, 依宮規該如何處置啊”

    “回娘娘的話”郝運來一派低眉順眼地說道:“當斬其雙手。”

    “那還等什麼”烈明豔輕描淡寫地說道:“證據已然確鑿, 拉下去吧”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晴芳哐哐地往地上磕頭,口中道:“求娘娘饒了奴婢這條賤命吧,奴婢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是, 是我的那位乾孃, 她許奴婢錢財, 讓奴婢在暗中偷偷監視蘭貴人,至於那,那淫藥,也是奴婢那日趁亂偷偷放到蘭主子的衣櫃裏面的,奴婢什麼都說了, 求娘娘饒命啊”晴芳的話無疑是承認蘭秋容是被栽贓陷害的, 事情往往就是這個樣子, 如果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個缺口, 那麼很容易就會動搖人們對整個事件的看法, 蘭秋容明顯是被某些人在暗地裏盯上了, 那個人既能收買奴婢在她房間裏放那些髒東西,或許就還能五陷蘭秋容的清白, 而這個所謂的幕後黑手,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 最有可能的就是

    “伺琴”杜嘉柔豁然起身,她面色蒼白,眉宇間有着不容忽視的僵硬之色,只聽其道:“你親自回去,把那個刑嬤嬤給本宮帶過來”

    伺琴急急匆匆地到了聲是,火燒火燎的急走了出去。

    然而,不過是區區半刻鐘的時間,她就滿臉驚恐的回來了。

    “人呢”杜嘉柔皺眉。

    “主,主子”伺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說道:“刑,行嬤嬤她咬舌自盡了。”

    “什麼”杜嘉柔本就蒼白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刑嬤嬤是她宮裏面出來的,舉報蘭氏的韓珊珊也是她的人,這本來就夠說不清楚的 ,現在又來了個突然自盡,這簡直是,簡直是

    “瞧這臉白的,可是嚇着了”便在這個時候烈明豔卻露出一臉淡然的表情,她先是有些憐憫的看了伺琴一眼,搖頭道:“聽說咬舌自盡的人,死狀都十分恐怖,也難怪你會害怕了。”

    伺琴低着腦袋,使勁兒的咬了咬自己的下脣。

    她想着:不管怎麼說,那個王延之已經死了,死前自己也認罪了,蘭秋容的事情也算是板上釘釘了,這件事情皇后娘娘佔據着道理,就算那個該死的晴芳不再胡亂攀扯,這件事情怎麼也咬不到娘娘的身上。

    “淑妃娘娘素來膽子奇大,自不是奴婢之流可比。只是奴婢覺得,這個晴芳性子奸佞狡詐又油嘴滑舌,說出的話實在不能讓人相信。”

    “唉”烈明豔低聲一嘆,只見她轉過身對着皇太后俯了俯,苦笑道:“太后娘娘您法眼清明,現在想來也能夠看出來,此事說來說去,不過都是那王延之的一腔妄想,與蘭氏分明毫無關係,更甚至那蘭氏都是不知情的,但可恨的是,偏偏有人,要把這種緊緊片面的愛慕定義成污穢的通姦,蘭氏受此無妄之災又如何的無辜,所以臣妾覺得,那蘭氏不但不可恨,反而還十分的可憐啊”

    不得不說,烈明豔長了跟靈巧的舌頭,這般言語一出,杜太后也不禁覺得,那蘭氏好像是有一些無辜,你想啊,長的漂亮又不是她的錯,被人偷偷在心理愛慕上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夠控制住的啊,而且話說回來,這後宮裏面漂亮的女人多了,如果被人偷偷把小相畫出來,那能說她們也通姦了嗎

    所以這千錯萬錯的,還不都是那個王延之的錯。

    當然,至於烈明豔說的幕後推手嘛杜太后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角的餘光卻看向了皇后。

    由不得人不懷疑啊

    “可那手帕又是怎麼回事”杜太后問道。

    手帕是蘭氏祭奠母親的那晚丟失的,這一點,烈明豔心理一清二楚,但是她卻不能說出來

    “晴芳是玲瓏閣的二等丫鬟,她連主子的首飾都敢偷,就更不用說區區一條錦帕了。”烈明豔不顧那邊瘋狂搖頭,急切想要否認的晴芳,張口便道:“依臣妾看,這晴芳,定然是在偷了那錦帕後,就悄悄交給了刑嬤嬤,再由那個刑嬤嬤給了什麼人,最後那個人方纔成功的做出了構陷之事。況且,皇后娘娘臣妾敢問,您讓人去搜王太醫家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搜出的那些畫像”

    杜嘉柔看了底下的伺琴一眼,後者知機,代爲回答道:“是在牀板的一處暗格裏。”

    “那個王延安自己應該也知道,這些東西若是被人發現,會有什麼後果,所以他纔會把這些畫像仔細隱藏了起來,由此可見,他也算是個謹慎心細之人,可是爲什麼,對於一條更加危險的手帕,他就能夠放心大膽的隨身攜帶着了呢他難道就不怕被人發現嗎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惠妃聽到這裏,微微倒吸了口涼氣,她四下看了一圈,小心翼翼地又把背脊往後縮了縮。

    倒是林雪桐,眼睛一亮,開口便是:“本宮記得,是那個韓氏,口口聲聲地說親眼見到那手帕是從王延之的身上掉落下來的”

    “親眼所見”不見得吧”烈明豔一笑:“本宮已經着人詢問過當天在場的所有人,她們只說,那帕子是從地上撿起來,而不是親眼看見從王延之的身上掉落下來的,太后娘娘,依本宮看,之所以會造成這種情況,無外乎兩點,第一個是那帕子卻實是是王延之所私藏,然後在衆目睽睽卻不約而同的一起忽視之下正巧掉落,第二個,便是那帕子事先由某人藏起,而後趁人不注意之時,假裝從地上撿起,再把這帕子說成是王延之身上掉落的,以好栽贓陷害”

    “奴婢記得,第一個發現手帕的是趙貴人吧”跪在地上的伺琴輕聲說道。

    “不錯”烈明豔一點頭,慢條斯理地說道:“本宮已讓人去傳那趙,韓,二人,想來她兩個一會兒便要到了。”

    杜太后眉頭輕皺,無論如何皇后總歸是她杜家的人,烈明豔如此咄咄逼人,讓她心中不喜,可杜太后也知道,烈明豔今天是擺足了氣勢來的,不揪出個一二三四出來,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杜太后這個時候開始有點後悔自己的病好的有些早了。

    趙,韓二人進來的時候,俱都是低眉順眼,特別是後者,舉止神情間看上去頗爲緊張。

    “把那天撿到手帕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再給太后娘娘講一遍。”烈明豔淡淡地說道。

    韓氏有些膽戰心驚,頭顱低的死死的,不敢擡起來半點。先開口說話的是趙曼婷,她堅決的說,那帕子的確是她從地上撿起來的,但卻不知道是誰的,也沒看見究竟是不是從王延之的身上掉下來的。

    韓氏聽到這裏卻有些發急,忍不住插嘴道:“你當時不是說那繡帕就是王延之的嘛,你還讓身邊的丫鬟追上去,要把手帕還給他呢”趙曼婷尷尬地看了她眼,低聲道:“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啊,倒是妹妹你,當時看上去好像十分興奮的樣子,也不跟我多說什麼,拿着那繡帕,急急忙忙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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