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斯本來都已經不跟船了,他本來都已經把這些交給了自己的兒子託尼來打理,託尼這些年來也做的非常好,甚至都把生意做到了艾歐尼亞的首都普雷希典,而桑吉斯本人只負責制定一些大的策略就可以了,可是昨天他被邀請參加皮爾特沃夫議政廳的特別會議,按說在皮爾特沃夫桑吉斯可以算是比較有錢的了,甚至可以說是人上人了,但是他的身份還不夠資格參加議政廳會議,他能夠坐在議政廳中跟一羣皮爾特沃夫的政治家們說上話,主要是由於諾克薩斯發動的對艾歐尼亞的侵略戰爭。
桑吉斯是一個商人,他本身是非常討厭戰爭的,他覺得戰爭給自己的船隊帶來了巨大的風險,他本來應該對諾克薩斯抱有憎惡之感,但他不得不承認就是因爲諾克薩斯發動的這場侵略戰爭才使他能夠坐在議政廳,這可是極大的榮耀,因此,他對諾克薩斯是又恨又愛。
在皮爾特沃夫港口停靠的一艘巨大的商船有三層樓那麼高,此刻正是暮色剛去,朝陽欲升的時間,桑吉斯站在甲板上望着大海深處陷入了回憶,旁邊侍立着他的兒子託尼,託尼自小便在船上打滾,長的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但認識他的都知道託尼可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是個傻大個,與他打過交道的商人都說他實在太聰明瞭,這也是桑吉斯早早的就放心的把生意交給託尼的原因。
託尼靜靜的侍立在父親身邊,他知道父親已經有幾年沒有上過船了,他也知道父親此次如此重視這趟船是因爲什麼,他也知道這些都意味着什麼,因此他對諾克薩斯也是又愛又恨,當然如果他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沒有這場戰爭。這並不是說他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商隊遇到諾克薩斯的軍隊,在看他來,那一定是一場噩夢。雖然託尼對商隊的護衛有着充分的信心,特別是最近幾年更是招募了好些個實力強大的護衛,但他知道他們的實力在諾克薩斯軍隊面前簡直是不值一提。
“你說這場戰爭會持續多久”桑吉斯隨口問道,他也不指望能夠從自己兒子口中得道答案,因爲他知道這已經超出了兒子的能力,即使這個兒子從小便讓他驕傲。
“如果艾歐尼亞毫無準備的話,也許連一年都堅持不下來。”
“哦爲什麼這麼說”
“前陣子就一直有消息說諾克薩斯正在厲兵秣馬,好像集結了好幾個集團軍。”
“如果那樣的話真是太可怕了,希望艾歐尼亞早有準備吧。不然也許瓦羅蘭又要少一個國家了。”
“也許結局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託尼忽然說道。
“艾歐尼亞可是有着好幾位實力強大的存在,而我得到的消息是諾克薩斯此
次侵略軍中並沒有出動太多強者。”
“可是據澤洛斯隊長說此次有祖安的影子。”
“祖安的人雖然喜歡發瘋,但這場戰爭是諾克薩斯與艾歐尼亞的交鋒,祖安就算出力,估計也不會盡全力吧。”
“有道理,看來這場戰爭不一定誰輸誰贏。”
“父親,其實兒子想說的是您沒必要親自走這一趟的。”
“非走不可,以你的聰明才智難道還不明白有多大的利潤就有多大的風險”
“這個我知道,父親可以以年老體弱爲藉口,讓兒子代行。”
“你雖然出色,但畢竟名聲不顯,又怎麼能讓那些政治家們放心呢。”
“吉娜沒必要去。”託尼有些不滿的說道。
吉娜是桑吉斯的小女兒,如今也不過二十歲的年齡,長得花容月貌,性格活潑,古靈精怪的極惹人饞,桑吉斯非常疼愛她,託尼也把這個妹妹當寶貝。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昨晚開完家庭會議,她便知道了,鬧着要去,我不答應也不行啊。”桑吉斯有些憂心的說道。
“其他事情都可以由着她,但這次實在太危險了。”
“我說了,沒用的,那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決定的事情不容改變。”
“您還是太慣着她了。”
“那你怎麼不去阻止”
“呵呵,我哪敢。”
“你不想得罪那丫頭,我也不想啊。吉娜說是特別想與凱特琳小姐見見,她還從沒有與凱特琳小姐近距離接觸過呢。”
“凱特琳小姐可是皮爾特沃夫的英雄,我也很期待與凱特琳小姐同行。”託尼有些高興的說道。
“哎,喜歡可以,暗戀也行,但你要有自知之明。”桑吉斯心情有些複雜的說道。
“這個不用父親提醒,託尼知道自己的情況,我對凱特琳小姐只有傾慕之情,並沒有其他的想法。也許只有他能配得上凱特琳小姐吧。”
“知道就好,英雄可不是那麼輕易的能夠成就的,要知道到目前爲止整個瓦羅蘭的英雄可沒有多少。凡是能夠成就英雄的,天賦可都是絕佳的,那都是天之驕子。”
“這個兒子知道,也不知道那個伊澤瑞爾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上次回皮爾特沃夫的時候,我剛好出海,不然說不定也能認識認識呢,他可是我們皮爾特沃夫所有青年的偶像,當然也是我們更加努力的力量源泉。”
“那時我倒是去了,可也只是遠遠的看到個人影,畢竟身份差距太大了。就因爲那次,你妹妹一直還抱怨我呢。”
“吉娜真是,哎”
“她要是有你一半的自知之明就好了,可她還幻想着嫁給伊澤瑞爾呢,她也不看看她與凱特琳小姐之間的差距,還說要超越凱特琳小姐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