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名叫林,乃是疾風道館的學徒,他的父親便是疾風道館的館主索斯特,他的叔叔便是均衡教派的長老索恩特。他乃是內定的知日薔家族族長接班人,因爲索恩特並沒有子嗣。
林自出生便被嬌生慣養,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從小便養成了一副飛揚跋扈、盛氣凌人的脾性。亞索在道館的時候便非常看不慣他,但是礙於他的身份,卻從來都是忍讓。而這一切在林的眼中便成了理所當然,他覺得任何人都必須聽從他的指派。
雖然林的脾性囂張,但是他卻不是一無是處,他的劍道天賦同樣出色,雖然至今還未領悟御風劍術,但他的疾風劍術卻也非常厲害了,更是在去年達到了英雄成就,現如今已是不屈白銀級別的強者了。
當索恩特把亞索謀反的事情告訴索斯特之後,說道:“如今議政廳把追捕亞索的事情交給了我們疾風道館,不知哥哥欲派誰前去捉拿亞索”
林立刻開口請命:“父親,叔叔,不如就讓我去吧”
索斯特聞言訓斥道:“胡鬧亞索乃是榮耀黃金級別,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再說他如今犯了謀反大罪,說不定會痛下殺手。”
林卻完全不把索斯特的話當回事,而是說道:“父親多派些高手給我不就行了。”
索恩特見哥哥還欲反對,急忙勸說起來。
索斯特最終被說服了,他派了一大批高手跟隨林去追捕亞索,其中就有一位榮耀黃金級別的強者。
亞索逃出普雷希典之後一路往北方流浪,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找那個真正的刺客,漫步目的的在艾歐尼亞流浪。
他唯一的夥伴便只有他的劍。
後來又不知從哪搞到了一個酒壺,從此酒與劍便是他的夥伴,陪他一同流浪在艾歐尼亞北方。
在路途中他聽說諾克薩斯北軍被一名劍客與皮爾特沃夫人阻在了一個小村莊,他想去那裏看看,他想在自己的通緝令傳到北方之前趕到那裏,也許自己還能最後爲艾歐尼亞盡一份力。
而亞索卻不知道他的目的地,那個小村莊,此時已經被佈置成了一個伏擊圈,伊澤他們正在那等着諾克薩斯人進入呢。
就在伊澤他們佈置好伏擊圈的時候,銳雯提出了離開的請求。她不想看着自己的同胞們步入這個圈套,四位英雄的聯手,威力必然不同凡響。饒是她如今已經晉級榮耀黃金級別,也是感到刺手,更不用說那些諾克薩斯軍隊的士兵了。
易有些不想讓銳雯在這個時間點離開,他怕銳雯會把這裏的一切告訴諾克薩斯指揮部,那樣的話他們做的這一切就全部會成爲徒勞。
私下裏,易與伊澤、娜美還有凱特琳四人就銳雯離開的問題展開過一次討論。
易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當時伊澤就說易這完全是杞人憂天。
 娜美幽幽的插了一句,“還能爲什麼,不就是因爲那是一個美女嘛。”語氣中透露着濃濃的不滿。
伊澤極爲無語,不知從何解釋。
凱特琳竟然真的相信了娜美的話,她與娜美的關係現在是極爲要好的,兩人現在在很多事情上都是統一戰線,特別是在女人這個話題上。
在娜美的眼中,伊澤是塊寶,是塊值得所有女人哄搶的寶貝,在她的潛意識裏,所有與伊澤接觸的女人,都是她的威脅。這種想法漸漸的感染着凱特琳,凱特琳現在對這方面的警覺性也是非常大,甚至對她來說,更是有着娜美這個前車之鑑。
因此在銳雯的問題上,凱特琳與娜美一致同意銳雯離開,只是銳雯必須要保證不能把這裏的一切告訴諾克薩斯軍方。
此時的伊澤並不知道他在凱特琳和娜美的心中已經被打上了美女殺手的標籤,他聽到二女也同意銳雯離開,還以爲她們是出自對他判斷的信任呢。
討論的結果便是可以讓銳雯在此時離開,但是銳雯必須保證不會把這裏的一切佈置泄露給諾克薩斯人。
當伊澤把這個消息告訴銳雯的時候。
銳雯略帶自嘲的問道:“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只是”
“好了,不必說了,我銳雯在此鄭重承諾,不會把這裏發生的任何事告訴指揮部。”
伊澤聽到銳雯如此說,也是有些無奈,不過這樣一來易他們就可以完全放心了。當伊澤準備離開之時,卻聽銳雯幽幽嘆道:“我不會往那個方向走,我想去東面看看,也許那裏有我能夠自我救贖的機會。”
當天夜裏銳雯悄悄的出了學館,往學館後山走去。
伊澤站在銳雯經過的崎嶇山路上,望着銳雯略顯消瘦的背影,輕嘆一聲。
銳雯知道身後有人在爲她送行,她卻只是頓了頓腳步,隨後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伊澤忽然想起徐志摩的詩: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當伊澤回房之後,悄悄的返回二女中間,左手抱一個,右手摟一個,他的動作非常輕微,也非常溫柔。他努力的想要假裝自己沒有出去過,殊不知那滿身的寒露早已經出賣了他。
伊澤剛剛躺下,只見凱特琳睜開惺忪的雙眼,說道:“我忽然想吟詩,
悄悄的她走了,
正如她悄悄的來,
她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伊澤一聽便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誰知就在這時娜美同樣睜開了惺忪的雙眼,幽幽的說道:“只帶走了無數的生命。”
伊澤滿腦子黑線,心道:老婆太強大也不是什麼好事,完全沒有祕密嘛。特別是這個一臉天真的娜美,她總能一句話戳破意境,把自己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