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完修萊茵的血淚史,均皆有些唏噓,就連伊澤和託尼也不再說什麼了。
修萊茵問道:“現在毒氣已經散去了,爲什麼大家不搬到村子裏去住”
伊澤一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便無奈衝着託尼搖了搖頭,隨後便回了後院。
託尼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現在再說那些懷疑修萊茵的話確實有些不合時宜。
隨後支援隊的隊員們便七嘴八舌的把要在村子裏埋伏諾克薩斯的計劃告訴了修萊茵。修萊茵只是靜靜的聽着,他並沒有表現出異常,這一點讓託尼也感到疑惑,心道難道自己猜錯了
晚上的時候,凱特琳把心中一直想問的問題說了出來,也就是伊澤是如何知道諾克薩斯人那天晚上會進行毒氣攻擊的。
而伊澤還是什麼都沒說,只說保密。
凱特琳不滿的轉過身去,嘟囔了一句:“以後想降落了別找我。”
伊澤只得苦笑一聲,暗道我總不能告訴你說我不是伊澤瑞爾吧,總不能告訴你說我是另一個世界穿越來的吧。只怕說了,你反而會以爲我有病呢,是在敷衍你,與其那樣,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在諾克薩斯北軍指揮部,庫克正得意洋洋的說道:“我這樣安排,你們覺得怎麼樣”
他身後的年輕人笑道:“指揮官這樣安排最好了,我們就可以跟在那個棋子後面,一路抵達普雷希典了,如果前面有什麼麻煩的話,那個棋子必然會事先通知我們的。”
庫克得到下屬的讚賞也是非常高興,隨口問道:“跟棋子聯絡的人選沒問題吧”
年輕人笑着回道:“沒問題,聯絡人雖然還不到英雄級別,但是卻也摸到那道門檻了。他還覺得讓他去當一個聯絡人有些大材小用了呢。”
正在他們哈哈大笑的時候,護衛報告說聯絡人回來了,說是有重要軍情稟報。
庫克與年輕人對視一眼,均有些不好的預感。
當聯絡人把修萊茵送的情報彙報給庫克的時候,庫克再也笑不出來了。
四位英雄組成的伏擊圈,只是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庫克趕忙召集衆位將軍前來議事,商議了幾天了還是沒有好的辦法來通過這個小村莊。
無奈之下,庫克做出最終決定:從海路轉道去與中軍會和,並保持北軍營地警戒,給艾歐尼亞人造成一副北軍依舊在此,隨時準備攻擊的表象。
伊澤他們所在的地方北部有一座神聖的寺院。這個寺院是爲了鎮壓一個遠古的腐敗深淵而建。這個深淵是那麼地令人不安,以至於艾歐尼亞的長老們害怕它將整個島嶼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寺院附近的村莊中有一名出色的射手,他叫韋魯斯。由於他舉世無雙的弓術和無可置疑的榮譽感,韋魯斯被山上這間神聖的艾歐尼亞寺院選作守望者。韋魯斯對他的職位相當自豪,因爲只有最傑出的艾歐尼亞戰士纔有被這個角色選取的資格。
韋魯斯和他的家人一起住在附近的村莊裏,並且在清規戒律的約束下過着寧靜的生活,直到有一天,諾克薩斯的鐵蹄入侵了艾歐尼亞。他們的突擊部隊所到之處,除了死亡和荒蕪之外,什麼也不會剩下。
萬幸的是諾克薩斯人並沒有攻擊這個方向,而是往南去了,韋魯斯也聽說了他們南方不遠處的那座學館中劍客的事蹟,當初他聽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多餘的感覺,因爲他知道英雄的強大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
可是今天韋魯斯再也不能像往常那樣平淡了,因爲他發現諾克薩斯軍隊正往這個方向攻來,他甚至能夠聽到前方村莊裏的喊殺聲。望着漫山遍野的諾克薩斯軍隊,看樣子要不了多久,那些諾克薩斯軍隊便會到達此處,此刻的他被迫做出了一個選擇。
榮譽感驅使着他留下來保護寺院,但沒有他的話,村莊裏爲數不多的居民將無法對即將到來的戰爭機器作出任何有效的抵抗。他內心沉重地選擇了履行守望者的義務。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腐敗逃出去。
回到寺院的韋魯斯難受極了,耳邊漸漸傳來了哭喊聲、求救聲,可是守望者的義務把他束縛在這裏,讓他不敢隨意離開寺院,誰也不知道外界的一切會不會誘使腐敗逃出來,他嚴陣以待,隨時做着與腐敗鬥爭的準備。
可是首先到來的卻是諾克薩斯的軍隊,他們試圖攻擊寺院,韋魯斯知道自己此刻必須出手了,否則這間神聖的寺院落於諾克薩斯人的手中,誰又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呢。
韋魯斯的箭矢輕易的擊潰了想要從他手中奪取寺院的軍隊,盛怒之下的他甚至把那些軍人追殺出了很遠。但是,當他回到村莊時,發現它已經陷落,變成了一個滿目瘡痍的墓地,整個村莊無一人存活,在看到被殺死的家人時,他的自責變成痛徹心扉的懊悔,繼而變成熊熊燃燒的憎恨。
他發誓要屠盡每一個諾克薩斯侵略者,但他首先需要做的是變得更強。他折回到那個他犧牲了一切來保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