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仙山負盛名,磅礴百里倍姿雄。羣峯拱立威如虎,曲水蜿蜒勢若龍。宋殿明宮呈富麗,丹牆翠瓦望玲瓏。擎天一柱凌絕頂,遍覽千山萬仞窮。”
看着熟悉且又陌生的武當山,玄清不由吟起一首小詩,這首詩算是將武當的風光描繪得恰到好處。
“公子好文采”玄清靜立在武當山下,一道溫潤的聲音從玄清身後響起。
玄清早就發現有人靠近,但卻沒有理會,此時身後之人主動說話,玄清便也轉過身子,看向來人。
來人五十來歲,一身道袍,氣度溫和,面上稍帶一點威嚴,盡顯一副宗師風範,玄清知道,這個人是宋遠橋。
宋遠橋是武當七俠之首。爲人穩重踏實,沖淡謙和、恂恂儒雅,頗有君子之風,武功很強,處事又極公道,在江湖上的聲望地位非常高,遠在一般門派掌門之上。
繼張三丰之後出任武當掌門,爲人深謀遠慮,惜教子無方,獨子青書爲情入歧途,差點將武當毀滅。
“見過宋大俠”玄清微微一禮。
“哦公子認識我”宋遠橋有些意外的看着玄清,在他看來,玄清是一個書生,不應該認識他這個武林中人。
“宋大俠大名鼎鼎,享譽江湖,自然認識,在下玄清,這次來武當正想拜訪張真人”玄清依舊淡淡的開口,不過身上劍意一閃而逝。
宋遠橋這時候才知道,這位年輕的過分的公子模樣之人,竟然是一位武功遠在自己之上的宗師高手,要知道宋遠橋也不過是宗師初期而已。
宋遠橋心中不由極爲震驚,看玄清模樣不過二十歲左右,修爲竟然在自己之上,哪怕是張三丰在這個年紀,也沒有這番修爲吧。
他兒子宋青書剛剛一流頂峯,已經名揚江湖,算是年輕一輩中的好手了,難道這是一個老怪物駐顏有術
“閣下來拜訪我師父,可有要事”宋遠橋再也不叫玄清公子了,反而鄭重的問道。
“請教武道,聽聞張真人乃世間少有的大宗師,在下已經修煉到宗師頂峯,想請張真人指點一二”玄清淡然說道,對於自己修煉到宗師頂峯,並不以爲意。
“閣下先隨我上山吧,師傅正在閉關,上山再說”宋遠橋沒有說答應,也沒有拒絕。
顯然,對於玄清這種不知底細的高手,宋遠橋也不願隨意得罪,只是張三丰閉關多年,不見外客,玄清的要求讓他頗爲爲難。他決定上山之後和衆位師弟商量之後再做決定。 武當山上依舊草木繁盛,蔥蔥郁郁,只是比起笑傲世界的武當,少了一些底蘊,建築物也沒那麼浩大繁多,這也正常,少了大明朝立國後的幾番大修,自然不及後世,況且此是正值民不聊生,也難以
大興土木。 玄清看着這不一樣的武當派,不再將自己當作武當派的一員,在笑傲世界,玄清欠武當派的因果,已經還了,來到這個世界,武當對於玄清來說,與其他門派沒什麼兩樣,此時武當山上的風光再一次
提醒玄清這一點。
“玄清公子還請在此休息一二,我與衆位師弟商量一番,再決定是否通稟師傅他老人家,還望公子勿怪”宋遠橋將玄清引至一處客房,開口道。
“這也是應有之意,無妨”玄清淡淡開口道,不論宋遠橋是否稟告張三丰,玄清都有自己的方法見到張三丰,所以玄清並不在意。
宋遠橋這一走,當天便沒有再回來,只有幾個道童給玄清送了一些喫食,玄清也沒有在意。
直到夜晚,繁星當空,玄清出了客房,站在房頂,取出一支玉簫,在夜風之中,簫聲響起,玄清已經很少撫琴弄蕭了,因爲每一次玄清撫琴弄蕭,都會想起遠在另一個世界的東方白她們。
今日也不例外,當簫聲響起,濃郁的思念之情,彷彿如同星光一般鋪滿整個武當山,整個武當山上靜悄悄的,就連蟲鳴鳥語也不剩,彷彿天地間只有玄清的簫聲。
綿綿不絕的簫聲一直持續一刻鐘之久,直到玄清一曲奏完,天地間才又有了其他的聲音,恢復了常態。
玄清的音律,也已經是宗師之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