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陸隱拖着。
陸隱看向她,咧嘴一笑,隨後猛地衝出。
無殤月與無暇月面色大變,也齊齊衝出。
就在她們衝出地底的一刻,聖或的乾坤二氣降臨,將黑褐色樹皮打出一道巨大的缺口。
對於它們來說巨大,可對於母樹來說,不過是不起眼,連縫隙都算不上的小小痕跡。
聖或赤紅雙目盯向陸隱,再次出手。
陸隱狼狽跌落,整個天地都覆蓋因果與乾坤二氣,而聖或七瞳轉動,彷彿醞釀了什麼,給陸隱帶去極致寒意。
真要死了嗎?
相思雨沒有親自出手,卻把自己逼死了,這就是手段,可這種手段唯有絕頂強者才能用出。
死了也好,這具分身徹底死亡,不與本尊聯繫,相思雨或許沒那麼容易找到三者宇宙吧。
陸隱想着,身體重重砸在地上。
高空,天地倒卷,無柳面色一變,急忙衝到墨河姐妹花身旁,帶着她們就跑。
孤風玄月也拉着命瑰逃離。
不管陸隱手段多高明,在絕殺之下也只是拖延了點時間,終究改變不了結局。
遠方,慈早就遠離了,可總感覺還是不夠,然而沒人能幫它。
陸隱擡頭,這一招,避不開。
聖或目光死盯着陸隱,單爪壓下,不跑了?想死嗎?沒那麼容易,待廢了你,將你抓回族內。
想着,倒卷的天地降臨。
陸隱感覺天與地在撞擊。
陡然的,黑暗流淌,令天地剎那間熄滅。
這股黑暗帶給別人的是寒冷,可帶給陸隱的,卻是溫暖,以及久違的熟悉。
“聖或宰下,戰鬥本就生死各安天命,宰下這般做,有失風度了。”陌生的聲音傳來,很滄桑。
陸隱看向黑暗,兩道影子逐漸接近,一道,是個人類老者,另一道--千機詭演。
他怔怔望着遠方,千機詭演來了。
黑暗陡然被吹散。
乾坤二氣盤踞,於上方形成兩道螺旋,覆蓋整個天地,螺旋之下是聖或,赤紅的目光掃向千機詭演。
此刻它似乎冷靜了一些。
無柳,孤風玄月都在更遠之外。
“千機詭演。”聖或咬牙發出聲音。大地黑暗之上,千機詭演擡頭,熊臉笑了笑,擡手打了個響指,一旁,老者擡頭,聲音滄桑中帶着沙啞,渾濁的目光與雪白的鬍鬚形成強烈對比,身上穿着白色
長袍,儘管破舊,可很乾淨,怎麼看都比千機詭演更有高手風範:“好久不見了,聖或宰下。”
聖或盯着下方:“你要保他?”千機詭演歪了下頭,頗爲疑惑的樣子,一旁,老者開口:“宰下這話是怎麼說的?那位晨,可是死主欽點立死海,成就深淵的高手,本就屬於我死亡主一道,莫非
要讓我看着宰下殺他?不合理吧。”
“可他殺了聖滅。”聖或低吼,有些失態。
“聖滅,是哪位?很重要嗎?”這話出自老者,卻也來自千機詭演。
黑暗逆流而上,轟向聖或,千機詭演也出手了。
陸隱驚歎,這話真夠氣人的。
遠處,孤風玄月與無柳對視,這話換誰都得死拼,這千機詭演是來挑事的吧。
黑暗再度對決乾坤二氣與因果,一如之前陸隱對決聖滅,只是更宏大,更激烈。
那個人類老者幾步走到陸隱身旁,柔和的目光看向他:“還能動嗎?”
陸隱點點頭,“還行。”
“那離遠點吧,離得近容易被波及,我扶你。”
“多謝。”
不久後,老者扶着陸隱朝遠方而去,同時也避開了無柳與孤風玄月。
三方,默契的躲向三個方向,看着天地對決,不知道結果如何。以前陸隱或許會覺得千機詭演不可能,也不應該是聖或的對手,畢竟聖或可是因果主宰一族族長,沒點實力怎麼可能當族長?即便不是其族內最強者,也絕對排
入前三。
而千機詭演不過是死亡宇宙七大深淵之一,達不到那個高度。可自從瞭解了王文的地位後,他知道,千機詭演能直面王文,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或許都不在主宰一族族長之下,尤其剛剛那話,他聽了都覺得欠揍,千機詭
演一點不在怕的。
“你與聖滅一戰,很精彩。”老者突然開口。
陸隱看向老者:“你出自哪裏?爲何在死亡主一道?”
老者笑道:“不像?”
“我纔像。”“也對,不是骷髏,確實另類,但死亡主一道也存在非骷髏的人類,而我嘛,出自流營。是千機詭演閣下與旁人打賭贏去的,也不知道它要我這老東西有什麼用。
”
陸隱深深看着老者,沒有再多說。
沒用嗎?
這老者面對聖或如末日般的攻擊可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
這片流營算是倒黴了,母樹樹皮都肉眼可見削了一層,千機詭演與聖或的對決可比之前戰鬥激烈多了。
而至今爲止,千機詭演也沒開口說過話,它的閉口功依然在持續。
天知道一旦終止,會如何強大。
黑暗泛起波濤,不斷蔓延。
陸隱他們不得已再度後退。
其實陸隱殺聖滅並非只有這裏看到的生靈知曉,整個雲庭都傳開了,畢竟流營對賭,無需看見,只要結果就行。
此前聖滅進流營,就是身入賭局,這場賭局就是看蟻后核心的歸屬。
可帶出的結果卻是聖滅戰死。
這個結果宛如颶風一般掃過雲庭,掃過七十二界,掃過整個主一道。
讓主一道無數生靈駭然。
因果主一道自然是悲憤,而其它主一道則幸災樂禍。
自然的,因果主宰也知曉了,死主同樣知曉。
千機詭演在對決聖或,死主也在與因果主宰對話。
這不可承受之重讓聖或發瘋,因果主宰也不容易應對。
越來越多的目光降落流營,越來越多的生靈來到白庭。
白庭,聖千,聖亦都希望聖或殺了陸隱,命娣等則事不關己,唯有等待結果,周邊無數生靈過來,讓白庭極爲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