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亮,扶辰國太子封亦辭坐在軟轎裏,瞧見對面走來一羣人,看了一圈,未見到心中之人,嘴角勾起一絲勝利的笑容,待他們走進,才從軟轎下來,“八皇弟呢”

    “回太子話,八王爺有事要晚一會到,讓屬下們先行一步。”隊伍前面的一名男子出來答道。

    “依照你們的行程來說,應該早已到了,卻足足讓本太子在這等了一個時辰,你們八王爺當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封亦辭怒聲道,讓回話的男子一震。

    男子雙手抱拳,跪於地上,“還望太子息怒”

    話沒說完,從遠處便傳來一陣馬蹄聲,封華尹和張衛騎馬正朝這邊趕來,待走進,封華尹翻身下馬,面無表情的走到太子面前,道:“本王因事阻攔,纔會晚到一步。”

    話中並無道歉之意,只是簡單的陳述,封亦辭眯起雙眸,他最討厭封華尹這根傲骨,明明就是個不受寵的皇子,還要把自己擺的那般高尚,哼

    太子還未做語,便聽見封華尹毫無起伏的聲音道:“太子就不想知道本王遇到何時了嗎”

    “哦,不知是何事能阻攔我朝驍勇善戰的八王爺。”

    張衛拿着一個黑布蒙着的東西走上前,遞到太子面前將黑布撤下,一把雕龍刻雲的寶劍呈現在封亦辭面前。

    什麼

    封亦辭眼眸猛地瞪大看着眼前再熟悉不過的寶劍,這劍怎麼在他的手裏,不是在他宮裏嗎

    封華尹撫摸着上面的雕刻,漫漫道:“本王因路上受到伏擊纔會耽誤了行程,幸的這羣殺手並沒有本王想的那麼聰明,全數被殲滅,而且”他頓了一下,拿起寶劍,把玩在手間,一字一句道,“而且殺手還留下這把劍,這把劍本王看的甚是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出處了,不知皇兄可否給本王解答一下。”

    封亦辭咬牙切齒道:“這把劍是本太子的。”

    這明明就是誣陷,他只派了一隊人去路上暗殺他一人,結果得知封華尹並沒有在隊伍中,他派的人根本沒有動手,哪裏會有什麼殺手。

    他本想出城尋他的錯,沒想到卻被他擺了一道,雖不知這龍劍他是怎麼的得到的,但就憑他剛剛的說辭,在父皇面前參一本,也有自己好受的。

    這件事他本可以不承認,可偏偏在扶辰國只有天子和太子纔有資格佩戴龍劍,而且那劍柄上刻有亦字,是生辰時父皇命人打造的,這要他如何不承認。

    “哦,是皇兄的不知這劍又爲何會到了刺殺本王的賊人手裏”

    封亦辭低眉思量,忽的擡頭有些懊惱的笑着,“這是皇兄的錯,前陣子有個賊子偷走了這父皇賜給本宮的龍劍,沒想到這羣賊人如今又來刺殺八皇帝,這真是一個好大的陰謀,賊子就是要弄得我們兩兄弟不和,相信八皇帝如此聰明不會上當吧。”

    封華尹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將手中的劍遞給封亦辭,翻上棗紅馬,居高臨下看着封亦辭道:“皇兄說的對,臣弟自然不會中計,皇兄還是好好保管這龍劍吧,畢竟是父皇

    御賜的,臣弟還要回京向父皇回命,先走一步。”

    說完,加緊馬肚飛快朝京城方向跑去。

    封亦辭狠狠的抓住龍劍,指尖泛白,滿臉怒氣的看着封華尹離開的方向,心中陰狠道:封華尹,本宮發誓定將你挫骨揚灰。

    浮法寺內寧析月的禪院內,一個女方士拿着除塵來打掃房間,瞧見寧析月躺在牀上,時不時咳嗽幾聲,容夏擔心的在一旁伺候,走過去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哎,我家小姐本來身子就弱,這幾日爲夫人誦經把身子弄傷了,把老毛病翻了出來,這不,剛剛主持纔派人送了藥來,真是苦了我家小姐了。”容夏道。

    那女方士聽了,低眉,瞧見這藥瓶也不假,眼珠溜溜的轉着,容夏瞧見她這樣,不禁白眼看她,如此純潔的浮法寺竟然還有這等黑暗之人。

    “我打掃完了,姑娘好好休息。”說完,拿着掃除工具離開,她沒看見,在她轉身時,寧析月朝容夏使了一個眼神,容夏便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後出去。

    “清河姑娘,我看那寧小姐並不像習武之人,你是不是消息有錯啊。”轉過幾個彎後,那女方士走到清河身邊輕聲道。

    昨日這清河姑娘和她說寧小姐偷取了他們寺院的祕籍,在偷偷練武,今日一見,感覺並不像清河說的那樣,這寧小姐身子如此弱,怎麼練武,而且那日主持不是說了寧小姐不能提氣嗎。

    “不可能,前天晚上我明明見到她一身黑衣在院中練武。”頓了一下,從懷中摸出一定銀子塞到女方士懷中,“只要你能幫我找出寧析月習武的證據,我們大小姐還有跟多好處給你,你想想這不僅是幫大小姐,而是避免你們禪院功法流出。”

    女方士拿着銀子咬了一下,聽着清河的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不知這一切都被暗中的一雙眼睛看的真切。

    容夏回去後將看到的和寧析月一一說道,一旁的翠柳生氣道:“奴婢就知道這女方士有問題,好端端的來打掃參禪院,眼神還時不時的朝小姐看去,沒想到竟然是清河的人。”

    寧析月看着細細憤憤不平的翠柳笑道:“我們翠柳心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縝密了,嗯,長大了,可以是時候給你尋個好郎君了。”

    “小姐,我在幫您打抱不平,您怎麼到開起翠柳的玩笑了。”翠柳羞紅小臉,小腳一跺,嬌嗔道。

    “嗯,我也同意小姐的話。”容夏笑道應和寧析月道。

    “哼,容夏和小姐都是壞人,翠柳不理你們了。”說完,小臉通紅的朝門外跑去。

    容夏收起笑意,認真道:“小姐如今怎麼辦纔好”

    “既然她貪財,我便滿足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藥瓶,“這藥會使人產生幻覺,你悄悄在她衣裳上撒上,至於清河就不必了,她我還要留着回府好生生的還給我的庶姐。”

    容夏和翠柳已經知道了寧析月在修習武藝和醫術,所以對寧析月有這種藥已經不足爲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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