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了,帶我去看父親。”說完,便腳步飛快的朝院子走去。

    徐管家一愣,不知寧析月這話是什麼意思,即便將軍再怎麼喜愛二小姐,但如今也不是將軍的良藥啊,以爲是二小姐一時心急糊塗了,剛準備走,便聽到一旁容夏道:“徐管家二小姐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二小姐的,二小姐在山上因時常受病,幸的一位神祕人傳授醫術,現在小姐的醫術說不定這城中的大夫無一人能比。”

    容夏見徐管家沒有說話,恐怕心中還是懷疑着,當初她和翠柳瞧見小姐學習醫術的能力,也着實喫驚,“徐管家你可瞧見小姐何時這般認真嚴肅過,若不是有十足把握小姐,豈會這樣說,你快些跟上吧,這些包裹我和翠柳會安排的。”

    徐管家想了一下,便飛快跟上。

    寧析月加快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她差點忘記了自己前世看不見的事實,如今入眼的景色卻是十分陌生,後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徐管家飛快走到寧析月面前,嚴肅道:“二小姐您真的有法子治好將軍嗎我與將軍征戰了半個沙場,這條命都是將軍救下的,今日我便不會見着將軍有事,只要是將軍能好,要了老匹夫這條命也值。”

    “爹爹有徐管家這般忠心的將士,我也就放心了。徐管家放心,他不僅是你們的將軍,他更是我唯一的爹爹。”寧析月嚴肅道。

    徐管家終於明白爲何剛剛會感覺二小姐有所不同了,多了一份果斷和氣場,不在似以前般羸弱了,摸了摸自己不長的鬍子,笑道:“恩,這纔是將軍的女兒,二小姐,請隨老夫來。”

    “好,徐管家爹爹是何時開始病的,因什麼而起”

    徐管家本想將就寧析月放慢腳步,結果發現寧析月的腳步一點也不落後他這個習武之人,看來二小姐的身子果然比以前跟好了,“十日前,將軍從江南迴來後便染上了風寒,本以爲剛剛回京,有點不適應,找了府醫爲將軍開了治療風寒的藥,可是沒有見好,將軍畢竟是軍人,不相信自己會因爲小小風寒打到,起來繼續每日清晨習武,病情就這樣拖着,直到前日將軍突然暈倒,我們才意識到這不僅僅是風寒了,去尋了大夫來看也不見好,今早又開始咳血了。”

    “將這幾日爹爹接觸過的衣物、喫過的飲食全部拿來給我看,對了去看看換洗園的丫鬟和爹爹的身邊的丫鬟是否有病倒的,你們取衣物時最好不要用手直接觸碰衣物,悄悄派幾個心腹駐守再爹爹房門外。”寧析月很快判定下寧將軍的病情,吩咐徐管家道。

    徐管家越聽越不對勁,腦海中出現一個可怕的想法,“二小姐的意思是”

    寧析月停下,清明的眼眸裏全是認真,更有一絲怒氣,“爹爹中毒了。”

    “什麼”

    寧析月擡頭看向挽峯院三個龍飛鳳舞的字,回頭看向徐管家低聲道:“依照爹爹現在這種情況多半是中毒,這件事切莫聲張,這毒無論是在江南種下還是在府中,現在都不能打草驚蛇。”

    徐

    管家一愣,自然能明白這其中道理,將軍是奉命去江南尋訪的,若是此毒在江南被種下,只怕會設計朝廷之事,要是在這內院被下毒,只能說明有不法之徒入府,早就在等待這個時機了,令他驚訝的是,短短時間,寧析月能將事情分析的如此全面,而且還知道安排後手,看來二小姐真的長大了。

    “徐管家,你下去安排這些事吧,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說完便走進去了。

    院外竟然沒有丫鬟,寧析月狐疑的看了一眼四周,擡腳朝內堂走去,一股淡淡熟悉的檀香味傳入,寧析月的眼眶瞬間有些溼潤,這種味道她好久沒有聞到了,寧析月貪婪的吸了吸,忽然猛地睜開雙眸,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不對

    這裏面有兩種血的味道,前世她不得見,所以其他感官都比常人要敏感,這檀香中明明夾雜着兩股血腥味,還有股淡淡的脂粉味。

    寧析月三步並作兩步跨進去,飛快繞過屏風,眯着清眸看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寧嘉禾正拿着一把匕首站在寧將軍的牀頭

    也許是因爲前世的陰影讓寧析月行動快于思維,快步走過去推開寧嘉禾,連忙替寧將軍把脈。

    不對,爹爹根本就沒事。

    觀其面相像是進入睡眠中的狀態,猛地知道自己中計,擡頭看向一旁的寧嘉禾,雖然寧嘉禾嘴角得意的笑容收斂的很快,還是被寧析月看見。

    “讓開,誰敢攔着老身救我的親孫女,老身就和誰拼命”突然從外面傳來了一個老者極怒的聲音,聽聞像是寧嘉禾的祖奶的聲音。

    寧嘉禾的祖奶奶就是陸姨娘的生母,陸姨娘家本就是商業世家,前幾年父親遇到一場硬仗,當時軍隊遇到了最嚴峻的困難,糧草已經開始不足了,經費也不夠了,朝堂上有奸人想要藉此機會除掉父親,皇上遲遲拿不下決定,幸的祖奶奶籌集了經費和糧草往戰場送去,才解決了當時的局面,所以父親一直很敬重祖奶奶,回京後便把她接來了將軍府。

    前世也是因爲母親離去,家中主母之位一直空缺,陸祖奶奶極力要求把陸姨娘扶正,父親才同意的。

    雖說她同寧嘉禾一起換她一聲祖奶奶,但她知道祖奶奶從未正眼瞧過她,和陸姨娘一般認爲她寧析月是寧嘉禾的絆腳石。

    寧析月眯起危險的鳳眸看向寧嘉禾,這個女人究竟在搞什麼幺蛾子。

    寧嘉禾瞧着寧析月審視的眸光,不覺心中還是一顫,這女人果真同嬤嬤說的一般,不太一樣了,哼無論你變得怎麼樣,都不是我寧嘉禾對手,我纔會是以後的八王妃,臉上浮現委屈之色,眼眸中還配合的轉着可憐的淚花,“嫡妹這是作何,爹爹現在危在旦夕,不是耍性子的時候。”

    說話間,寧嘉禾的祖奶奶帶着寧嘉禾母親陸姨娘匆忙走進來,瞧見寧嘉禾手腕的雪那才叫一個心疼,連忙叫人給她止血,把好好的一個挽峯院弄得雞飛狗跳的,寧析月要是到現在還不明白,豈不白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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