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寧析月秀眉緊蹙,整顆心臟沒來由的慌亂。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寧姍蝶的關係,還是因爲什麼,寧析月就是覺得,有些不安的感覺。
橄欖院中。
陸溫一臉怒意,臉色扭曲:“這個該死的寧析月,真是太能欺負我們母女了,看來,有些事不是我們忍一忍,就過去的。”
“娘,那您說怎麼辦”
寧姍蝶滿目詢問,她現在真希望母親快點出手讓那個寧析月倒黴。
陸溫微微蹙眉,輕聲道:“容我想想,說不定,要找你的兩個舅舅幫忙。”
“那就找啊”
寧姍蝶雙目泛光,舅舅是當朝丞相,一定可以有辦法的。
想到前幾次的教訓,寧姍蝶連忙道:“娘妻,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小心,不能讓那個寧析月再跑了。”
“放心,孃親知道。”
陸溫點頭,看似溫柔的眼底盡是毒蛇般的陰狠之色,寧析月,這一次我一定要想個辦法,讓你知道知道薑還是老的辣,你前幾次只是僥倖,這一次是絕對不會了。
想到什麼,陸溫微微眯了眯眼,有個人,自己必須去解決一下才行。
豎日一早。
寧析月剛剛起牀,陸溫就帶着碧水前來院子,寧析月挑眉,脣角的笑意很是意味不明。
這個陸溫,果然是坐不住了,她一定很擔心清河說出她的祕密吧
“二小姐,您醒啦。”
輕輕將自己做的早點放在桌子上,陸溫淡淡一笑:“二小姐,這是我特意起了個大早,做的糕點,你一定要好好的嘗一嘗。”
“哦”
瞥了眼那些精緻的糕點,寧析月輕聲道:“這糕點裏的餡料是什麼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看着竟然有些黑黑的。”
陸溫自然聽出了寧析月話音裏的嘲諷之意,端糕點的手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復了常態:“二小姐盡會說笑,這糕點裏面自然是最好的餡料,都是妾身精挑細選的。”
對寧析月這個嫡女,陸溫向來是很上心思的,從前自己當家做主時,也是給寧析月最好的,生怕別人會因此而講究自己。
更何況,她以前還一直想着,能讓寧析月支持自己當上將軍夫人的位置,只是沒想到,這件事就這樣泡了水湯。
思緒間已經將那些精緻的糕點擺了上去,陸溫這才淡然一笑:“二小姐,其實妾身今日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問明真相,希望二小姐能夠配合。”
“陸姨娘請說吧”輕抿了口茶水,寧析月長睫輕斂,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陸溫暗暗皺眉,這個寧析月,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不知道自己是爲清河而來的
但不管怎樣,自己來都來了,總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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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眸光閃了閃,陸溫輕笑一聲,道:“二小姐,上次你和清河出事,妾身覺得事情實在是有可疑,所以我想好好調查一下,是不是府裏出了什麼奸細,想要利用二小姐您發財。”
被寧析月那雙含笑的美眸盯着,陸溫頓時感覺心頭一驚,總覺得寧析月好像早就知道了什麼一般。
不,不可能,清河一定不會傻到那個程度,怎麼可能什麼都說呢因爲清河說了,對她自己根本就是沒有半點好處啊
想到這兒,陸溫又恢復了一貫的溫婉笑意:“可不是麼,那就快點讓我把清河帶走,好好問問那些殺千刀的壞人到底是誰,好爲二小姐你討個公道。”
“陸姨娘要帶清河走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寧析月皺着眉,一臉苦悶愁容:“只是清河是爲了救我才陷入危險,她不顧自身安危的行爲是讓我又感動又自責,現在清河被那個農夫折磨的滿身傷痕,無論如何我都要好好照顧她,實在不敢把她輕易交給別人啊這萬一又傷上加傷,我不是罪人了”
“二小姐此言差矣。”頓了頓,陸溫接着道:“妾身可不是外人,妾身是爲了幫二小姐查清楚真相才需要詢問一下清河,二小姐,指不定這府裏有什麼心思不純之人,我們要小心爲上啊”
“陸姨娘如此替我着想,析月當真是感謝。”
寧析月淡淡的笑着,眼波流轉間盡是智慧:“只是我和清河已經結拜爲姐妹,既然是姐妹,我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纔行,陸姨娘也說了,這府裏說不定有什麼心思不純之人,萬一清河被殺人滅口了怎麼辦”
這話說的極爲清楚,表明了不肯放清河離開,就差直接說怕陸姨娘殺人滅口了。
陸溫嘴角的笑意隨着寧析月這話一點點的冷卻下來,暗暗咬牙,這個該死的寧析月,不和自己作對就好像會死一樣。
陸溫又生氣又有些慌,怎麼辦,這個寧析月明顯是和自己作對,那她到底用什麼樣的藉口才能把清河弄來
就在陸溫左思右想時,寧析月已經起了身:“析月突然想起,今日還未給清河去送藥,先去忙了。”
話落,輕瞥了眼陸溫略顯慌張的臉色,轉身回了屋子。
陸溫皺了皺眉,強壓下心頭的慌亂,走了出去。
清河剛醒就見寧析月從外面走進來,立刻受寵若驚的站起身。
要知道,這幾日容夏和翠柳對她好的不得了,但是二小姐卻也十分淡漠,這讓清河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二小姐明明知道自己是陸姨娘安排的,監視她的人,可爲什麼還要對自己忽冷忽熱
錦繡在後面端着藥碗,小聲道:“錦繡,小姐讓廚房在裏面加了不少名貴滋補的藥品,你快趁熱喝了吧”
“這”
清河緊咬着脣:“二小姐,清河不配您如此善待。”
清河想過一百種回來的方法,可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如果寧析月打她罵她,清河覺得,那或許自己的心裏還會好受些,可偏偏,寧析月對自己好的沒話說。
都這麼久了,今日二小姐來,就是想讓自己吐出實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