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傾城:王爺你有毒 >第六百四十四章 怨念
    “納蘭太子想多了,析月不過是在懷疑爲何納蘭太子對我扶辰之事知道的這樣清楚。”

    黎明時分會有宮人出宮的事情怕是華尹都不知道,納蘭書的手竟然伸的這麼長,看來之前還真是小瞧了他。

    自這一刻起,寧析月暗暗在心裏想着,絕對不能再將納蘭書當作普通的皇室子弟看看待了。

    “這是活着的必要技巧,本宮身爲牧越太子,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自然不得了,本宮出來從來都是事先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好的,每到一處都要查清楚那處的所有安全出口,而你方纔說的就是本宮先前查到的。”納蘭書雲淡風輕的瞥了一眼寧析月那絕美的臉頰,微微一笑道。

    對於寧析月的懷疑他從來不會在意,只是擔心她將自己看做對扶辰有什麼企圖的人所以纔要解釋一番,若是放在旁人身上,他才懶得搭理。

    寧析月沒有說話,只是同納蘭書在宮門口的一個隱蔽之處等待天明,這期間自然也看到了不少進雛皇宮的人,只是納蘭書都攔着寧析月不讓她行動。

    寧析月倒也沒有反駁他的建議,因爲她知道納蘭書自同她相識起從未害過她,倒是她自己總是利用納蘭書幫助封華尹。

    這般想着,寧析月只覺得心裏有些微微的愧疚,從來相信自己的她這次竟然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另一邊,蘭藻宮內一邊狼藉,鄭澤蘭也早已不想再掩飾自己內心的醜陋,動不動便對那些下人發脾氣,只是在外人面前她又表現出一副對待下人極爲大度的樣子,特別是在封承面前。

    “你說什麼皇后讓本宮過去那老傢伙是不是老糊塗了這大晚上的,本宮可沒有功夫陪她嘮嗑,你且去回了那鳳藻宮的宮女,就說本宮今夜好不容易得了空閒,早就歇下了,讓她家皇后等本宮得了空閒再過去同她喝茶。”

    鄭澤蘭有些煩躁的將手中的茶杯往旁邊的桌上一放,那力道將茶杯當中的茶水震的桌上的水漬一片,只是她卻毫不在乎。

    她旁邊的小宮女也被嚇得不敢說話,只是低着頭去將那桌邊的茶漬收拾乾淨,避免那茶水流到鄭澤蘭的衣裳上頭。

    只是鄭澤蘭卻不耐煩的瞪了那宮女一眼,沒有好氣的道,“行了,沒用的東西,你先下去吧記着將門關好,沒有本宮的吩咐任何人不許進開。”

    那宮女急忙躬了下身子,貓着腰緩緩退後,最後還幫着將門關好了,讓旁邊守着的宮人也都扯了下去。

    在宮人都退下之後,鄭澤蘭起身走到窗戶邊上,將窗戶打開,微微的涼風吹進來,將她髮髻上那精緻的步搖吹得叮噹叮噹作響。

    她那略帶着幾分黃色的頭髮也被吹的在空中飛舞,但依舊不能改變她此刻佯裝出來的溫良賢淑的模樣。

    “出來吧這麼多天了,你們也該查到了什麼,本宮可沒有那麼好的性子。”鄭澤蘭不耐煩的轉身坐在附近的座位上,伸手拿了一塊糕餅放入口中細細品嚐。

    進啦的兩個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低着頭不敢擡頭看着鄭澤蘭,一方

    面這是他們暗衛的規矩,另一方面則是他們不用想也知道鄭澤蘭此刻心頭的氣憤。

    “主子,屬下已經派人過去了,只是找到的只是咱們那些人的屍體,看那樣子像是牧越草原人人才有的彎刀所致。”

    “草原彎刀你的意思是本宮的人都被草原人給殺了,而他們死之前根本沒有將寧析月殺死。”鄭澤蘭帶着幾分深意的瞥了眼跪着的黑衣人。

    她蹙了下眉頭看着窗戶外頭,寧析月在草原上被草原人給救走了,那個賤人還真是好命,只是那些人能夠得了那個賤人一次還能救得了其第二次嗎

    鄭澤蘭不知道她排除去的人將封華尹達成了重傷,對於救寧析月的人也猜測成了草原人。

    雖然她知道當初在扶辰之時寧析月便於納蘭書的關係匪淺,但從來沒有懷疑到他的身上,只因爲在她看來納蘭書身爲一個牧越太子,根本不可能爲了一個女人千里迢迢跑到草原上去救她寧析月。

    只是事實上她是錯的,納蘭書對寧析月的情感又哪裏是千里迢迢可以相提並論的。

    這邊鄭澤蘭因爲自己派出去的人沒有將寧析月殺死氣憤不已,鳳藻宮內林鳳因爲鄭澤蘭不去鳳藻宮聽訓雷霆大怒。

    鳳藻宮外頭,濃濃的夜色裏帶着一股火藥的氣息,宮外頭宮人站成了一排,低着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整個鳳藻宮一片壓抑,路過鳳藻宮的宮人聽到裏頭砸東西的聲音,匆匆離開,假裝自己從來沒有來路過過鳳藻宮。

    曾經被整個皇宮後怕的鳳藻宮皇后娘娘林鳳如今成了宮中衆人冷落的對象,曾經對林鳳千方百計巴結的人也成了蘭藻宮鄭澤蘭那邊的。

    這些事情讓林鳳氣的吐血,只是也只能昏昏沉沉的自己受着,身旁陪嫁嬤嬤一直在旁邊安慰着,只是那些安慰的話說出來讓人聽着確實那樣的無可奈何。

    “皇后娘娘,皇上沒有廢后您便依舊是皇后,怕是今晚上大晚上蘭貴妃娘娘睡下了才讓人這樣回話的。”嬤嬤沒有法子,便只好將林鳳的想法往平靜的方向上引。

    “嬤嬤不要多說了,辭兒的太子之位已經沒有了,現在本宮雖然已經解除了禁足,但皇上對本宮卻情誼不在,以往還看在林家的份上過來應付些許,只是心在他是連應付都不願了。”林鳳這麼說着心中無限的苦澀,嗓子眼只覺得有塊大石頭在壓着,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曾幾何時她何嘗不是抱着對封承的愛慕才進入這個深宮的,只是這麼多年過去那點情誼早已磨滅了。

    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做出什麼出閣的事情,一是爲了林家的興衰榮辱,二是爲了她的兒子封亦辭。

    所以這個深宮有多少苦澀,她都得往肚裏咽,即便是她咽不下去也只能藏在心裏。

    濃濃的夜色將濃濃的怨氣遮蓋,皇宮,這個無比金碧輝煌,讓多少人嚮往,卻也埋藏了無數的冤魂,藏了無數的怨念。

    這一夜宮裏是怨念無數,宮外是凝重的等待,不放過一絲可乘之機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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