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氣的男人。”待他走後,我小聲地抱怨。他說的我知道,應該是去和他的朋友商量事情籤合同,身爲祕書我去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魏懷...我現在這個樣子再去求情簡直是送死,只能向上天祈禱榮成還有那麼一絲人性。
第二天一早,天才剛剛亮的時候,榮成便把我從牀上拉了起來。
“好好把自己打扮一下,你看你現在什麼樣。”榮成一臉嫌棄地看着我。
我低頭審視了下我自己,滿身紅痕,的確看起來有些不堪,可是這難道怪我
“你把魏懷怎麼樣了”不打算迴應他的責難,我只說出了昨天晚上一直困擾着我的問題,令我忐忑難安,心懷愧疚的問題。
“沒死也沒殘,只是你可能好幾個月都沒法見他下地了,也沒法跟他幽會了。”榮成冷冷的看着我。
“神經。”好歹魏懷性命還在,我又寄人籬下,不敢大發作,只是低低地嘀咕了幾聲。
榮成約莫也是聽見了,淡淡看了我一眼,沒多說話。
禮服他早已爲我準備好,素白的長裙,鏤空的設計,並不是特別出彩的設計。但我有自信,穿上後一定會驚豔全場,可惜我完全沒有要穿上它的打算。
“我是身爲您的祕書出席,穿這個恐怕不和規矩。”我望着榮成的臉,一字一句道。
“如果是以情婦的身份出席呢這沒有什麼不合適吧”榮成並不看向我,手輕撫着裙子。
“你”我被他的不要臉氣的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面前的這個人,他卻無所謂似得,只是隨意的撫摸着裙子,不打算理我。
“帶情...情婦談生意,更不合規矩。”天知道我是怎麼把這個詞吐出口,可能只是因爲心裏的那口氣咽不下,非要跟他抗戰到底。
“是不怎麼合規矩,不過你不一樣。”榮成眯眼衝我笑,我卻從那笑容裏都不出哪怕一點兒好的意味。“你是商品,等會兒我交易的籌碼,所以你必須換上這衣服”
最後一句話榮成幾乎是吼出來的,他撲身上前,鉗制住我的雙手。低聲威脅,“昨天我教訓魏懷的時候留了點情,怕用你這個籌碼的時候你不樂意,我可沒耐心教訓不聽話的小寵物。”他一邊說着,一邊撫上我的腿“如果你換上的話,我就答應你,不廢掉魏懷那小子的腿。”
“你...”我一邊恐懼地往後縮,一邊被他的愛撫弄的無力反抗。
“我答應你。”我知道,榮成他一定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倚着榮家的勢力,廢魏懷的腿他根本可以逃脫掉所有法律責任,不用付出任何代價於是我最後,只能選擇了妥協。
“很好,換上衣服,我們馬上就出發。”榮成放開了我,輕輕
榮成這個人,我真的越來越不懂了。
談判的地點約在榮成朋友家的別墅,他們談判的內容與我無關,我這個祕書從頭到尾都沒有機會說上哪怕一句話。
唯一能引起他們關注的是我進門的那一剎那,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我的方向。讓我想起了高中的時候,我上臺演奏那隻鋼琴曲的時候,那些目光也是這樣迫不及待的投射過來,匯聚在我的周圍。
只是,若當時的目光中是帶着仰慕與羨豔,如今的目光卻彷彿是一羣餓狼在盯着一塊肉,飢渴而鄙夷
“果然是江城第一美女,可真是名不虛傳啊。”說這話的人正是今天的主要角色,榮成的朋友顧何。“你可真是帶了個好貨來。”
表面上說的是奉承話,分明句句都是在嘲諷我。我抓緊了白色的裙子,爲了魏懷的下半個人生,只能暫且忍着了。
“可不是,特地收拾了一下給您帶來了。”榮成淺笑着,說的話卻不帶有一絲溫度。“坐到顧總那邊去。”他低頭冷冷的看着我,幾乎是命令般的語氣。
我望着他,腳實在無法去挪動。
他看着我猶豫的眼神,遲疑的腳步。彷彿是早就預料到似得,只在我耳邊輕輕提了下魏懷的現狀,便一把把我推向顧何的身邊。
這下子,我就算再不情願也無法抽身了。
“你看人家小美人不情願的啊,鬧得我也有點尷尬啊,榮總,下次就別爲難江大美女了嘛。”顧何沒有我想象中的着急和垂涎,反倒是有些不自在
榮成並不說話,只是坐在一旁板着一張臉,卻讓我彷彿想起了鬧脾氣的小孩子。不對,一定是我的錯覺,一定是我想多了。
接下來的談判我沒怎麼聽,無非是一些勾心鬥角,想法設法的爲自己謀求最大的利益。只是區別在於手段高低,我看不看得出來而已。
談判就要接近尾聲的時候,榮成突然開口叫了我的名字。
“你這段時間好好陪陪顧總,過了這幾個月我再把你接回去。”
我有些錯愕的看着他,這副身子早就被他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原以爲只不過是陪顧何一晚上,他現在卻要她陪別人幾個月這也太過分了
我低頭,想要發作。可一想到自己的力量何其微小,在他們面前也不過是隻螻蟻。魏懷的未來此刻彷彿被他們拿捏在手中,便再難反抗。
“顧總,這女人就送你了。”
扔下這麼一句話,榮成就離開了。
這是什麼意思,連寄存都不是了嗎是直接把她送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