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霜這纔回過神來,自己要傾訴心鬱悶,似乎找錯人了。她撇撇嘴,並未說什麼,因爲她知道自己肯定說不過師父。她將注意力放在了桌的堅果之。
“師父,這個能喫飽?”
“師父,只有這些?”
“師父,等下我要是又餓了怎麼辦?”
凌霜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問得趙升索性閉了雙眼,直接轉身離去。
面對喫的,凌霜的腦子特別好使,手腳特別靈活,算是面前這一堆堅硬的堅果,也難不倒她。很快她將趙升帶回來給她的堅果一掃而光。她意猶未盡地咂咂嘴,伸個懶腰,剛想舒舒服服地躺下,再睡個回籠覺,不想眼前白影一閃,似有東西破空而來。
暗器?凌霜幾乎是本能地從牀/一躍而起,堪堪避過白影。她驚魂剛定,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件白袍。
“將它洗淨。”屋外傳來自己師父毫無情感的命令。
“可是我不會洗啊!”凌霜一下呆了,待到回過神大喊,趙升早已離去。
我究竟是來學本領的,還是來給人當丫鬟的?凌霜氣呼呼地想,自己怎麼這麼命苦,攤這麼一個懶惰的師父。這麼大個人了,自己的衣服不自己洗,反倒要一個孩子來幫他洗。
凌霜從未乾過洗衣這種活兒,根本無從下手。她想着洗衣洗衣,是把衣服放進水裏吧,那麼去溪邊是絕對沒錯的。
溪邊怪石林立,溪水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凌霜跑到溪邊,將趙升的白袍放入溪,打算按着以前在公主府看到的府下人洗衣的樣子,照樣畫瓢。
忽然,白袍在溪水不正常地動了幾下,凌霜停下好地看着,接着猛然將白袍拿開,卻見一條小魚迅速地遊向遠處。
哇,有魚!凌霜一下來勁了。她扔下白袍,利索地脫下鞋子,小心謹慎地踩進溪水。她長這麼大,從未有過這樣的機會,可以肆意地玩水,甚至可以在溪抓魚。她想抓/住那條小魚,然後……她自己都喫不飽,根本養不起它,還是放生吧……
凌霜已經快要達到彼岸境界,在刻意凝神屏氣、步步小心之下,倒也沒有驚擾到溪小魚。那條小魚拼命游回了自己的棲息地,卻沒想到危險已經尾隨而至。
凌霜卻眉開眼笑。原來這溪還有那麼多的小魚!她的興致完全被調動,忙着東抓西踩。魚羣被驚擾,四處逃竄,不過還是有倒黴的小魚落入凌霜的魔爪。
“啊哈哈哈……”凌霜得意地看着手不斷掙扎的小魚,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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